湖水上方仍然是一片安静,似乎安全。
而那道青sè的天光柱似乎感应不到追踪的对象,渐渐焕散开来,在湖水上方的空气。
先前不停了着气泡的湖水也安静了下来,忽然平静的水面被一个物体拱出了一个道水波,首先出水面的是湿漉漉的一头乱发,然后是一张平静的脸,青常的五官里却隐着几丝坚毅。
易天行悄无声息地从湖爬了起来,胸口处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道淡灰sè的印子,他的身体复原能力果然厉害。在水底盘膝少许,体内真元也恢复了些许,只是感觉到腹内金莲青菩提依然有些黯淡无光,还没有回复本原。
清风吹过,湖面上被吹出鱼鳞般的细小水纹。湖畔青树在风轻摇,发着籁籁的声音,偶有两片弱叶被吹入湖,随着水波轻轻一上一小的荡着。
好清静的天界。
……
……
易天行浑身**地站在湖畔地石头上,脑袋低垂。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闪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用天火将自己身上的湖水蒸干,反而小心翼翼地自怀里取出空间袋,张开嘴。很困难地吞下肚去。
说小心翼翼,是因为他的每一个细微地动作,每一抬肘,每一回手,都显得格外谨慎,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拍拍自己的肚子,确认了空间袋的安全,一丝微笑浮上易天行的面庞,喃喃自言自语道:“来的真快啊。”
右手一招,一根带着无穷煞气的金棍赫然重现他的掌。
他霍然抬首。冷冷望着天空,jing光暴shè。
当他入湖之时。天上只有那道该死的天光追踪着他。
入湖不过片刻,出湖之时,天上那道素sè天光已经散了,但此时天上却显得黯淡了许多,不知是被什么遮住了云层里散出来的光毫。
易天行冷冷望着天上,微眯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眼神还透着一丝轻蔑和傲气。
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正在不停地打鼓,正在不停地颂着观音礼赞,自己地声音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响着。
“观音姐姐,快来救人啊!”
……
……
小湖周围数百公里地范围内,飘着无数朵彩云,朵朵彩云间,隐见兵戈战旗,隐闻战鼓如雷轰然传来。数千战鼓齐声一敲,声动大地,湖水激荡。
彩云一散。露出里面的天兵天将来!
天上飘着的仙兵仙将不多,大概就十来万个吧。
——诸仙将沉脸守护,各居天空一角,像蚂蝗群守在四面八方,阻住了易天行可能的逃命之途,也将这两千丈的天界空间里塞地满满的,将云层散下来的毫光挡住了!
——天地间,一片yin沉!
……
……
十万天兵天将!
“**!”
看着天上地彩云朵朵,看着彩云之上仙气盈体的天兵天将们,易天行腿有些发抖,踩在石上的双脚有些发软。
万万料到天庭竟然拿出对付猴子的待遇来对付自己!
“老子又没有学师傅掀你家房顶!”
能出动这么大阵仗的,自然只有玉帝那老儿,易天行在心底里腹诽着那位天庭名誉上的最高领导人,却浑然忘了自己生生毁了这一层天界最浩大的建筑——摘星楼,更不可饶恕的是,生生斩了玉帝的五姑娘!
易天行知道今天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大杀一场,愤愤然吐了口唾沫到手掌上,握紧了金棍,准备开始秋后蚱蜢地蹦跳。
眼金瞳一闪,顿时将身周数千公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四面八方都有天兵天将围着,不知道这些天将由何处来,竟是来得如此迅速。
先论那些天兵天将有何厉害,只是十万人头,就已经让人心悸,乌压压地不知道在天上围了多少层。
天将阵势,只有两个小小地缺口,似乎可以利用一下,但易天行却是心头一凉。
果不出其所然,天空那两道缺口里,各自飞出两队人马,堵在了那处。
这两队人马极少。
一队是个毛雷公模样的仙将,额上很丑陋的突起,身后展着一双肉翅,眼泛青光,隔着数百公里远,也能感觉这位仙将体内蓬勃无尽的仙力,很明显是个异常厉害的角sè,在这仙将之后,也随着几位亲侍官员。
易天行微眯着眼,暗在猜这仙将身份,会不会就是传说的雷震子?
眼光一转,看见另一队人马,易天行却是在心头哀叹一声,立马认出对方身份来。
……
……
那另一队人马极少,就是两爷俩儿,纵有彩云遮目,也太好认了。
当爹的手里托着个塔,面相无比威严,三尺胡须迎风而飘,看着像个大明星在跑堂,当儿子的踩着个火轮,模样长的俊俏无比,就像是人间正流行,穿溜冰鞋上菜的丫头。
“家传的活路啊。”
易天行心头十分紧张,所以刻意要让自己轻松些,不停腹诽着,奈何这爷俩名气太大,纵使他心将对方贬成“跑堂世家”,也止住道道寒意往心头涌去。
这二位都来了,今儿个自己还能跑掉吗?
仙气飘渺,天庭降魔大元帅,三坛海会大神齐聚于此!
纵使易天行此时回复巅峰,也不见得能在这二位面前讨得好去,更何况一场恶战之后,他还远远没有恢复过来。
李靖与哪咤,国神话里,最著名的一对父子。
一千三百年前,易天行的师傅老猴,便曾经与对方较量过。
时光流转,今ri轮着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