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又遇上刺客了,结果到了地儿才发现,原来是过年时的紧张巡逻还在延续,定妃为了跟兰贵人争抢御花园的有利地形,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并且兰贵人手上的戒指不小心划过了定妃的脖子。
听到是脖子的时候,李思思下意识的看了眼兰贵人的手,而后想象出了那血糊糊的场景。
便问了:“兰贵人,这是怎么回事?”
兰贵人就很委屈:“妾就是看着天气好,想出来走走,谁知道定妃娘娘过来就要妾让地方?”
李思思皱眉,又叫了定妃的大宫女过来:“兰贵人所言是否属实?”
那大宫女回道:“娘娘,主子今儿就是想在亭子里赏赏景,可兰贵人对主子出言不逊,还说主子成天在这里晃没安好心……”
然后二人火气上头就打了起来。
“什么亭子?”
“就是娘娘们常去的亭子。”
李思思抚额,那就破案了,娘娘们常去的亭子,恰好是纯亲王带队的必经路线!
话刚问完,里头的太医便出来了:“娘娘,定妃娘娘的伤已无大碍,三五天便能好,不会留疤。”
李思思看她脖子裹得跟甲状腺肿大似的,又琢磨了太医的话:“行了,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三五天就能好,想来就破了个皮。
也就是自己人她态度才严厉一些,毕竟兰贵人出身再如何,康熙也得顾念着人大义灭亲的举动,再加上那一箱箱金子,对比一下定妃跟人争抢亭子,康熙能想不明白?
她这头先把人训了,回头康熙就不会找她的麻烦。
就没想到,定妃她委屈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伤心的都冒了鼻涕泡。
“娘娘您就是偏心!明明都是赏景,臣妾位份高,跟她争一争怎么了!”
“定妃娘娘这话好没道理,为何妾非得让?”兰贵人还委屈呢,亭子那么大,非得叫自个儿走,太不像话了!
定妃哭声一滞:“本宫跟你不一样!本宫都二十六了,你才多大?那边的亭子每日里都有侍卫走过,本宫不得担心担心?”
兰贵人:“……”
你放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蹲谁!
兰贵人气的发抖,可她自己也有小心思,反驳的话就显得理不直气不壮。
李思思听她俩吵的没劲儿了,这才开口:“你俩这个月的银子没了。”
定妃不服:“娘娘,兰贵人对臣妾行凶!”
兰贵人更不服:“定妃娘娘不讲道理!”
李思思:“那成,定妃两个月的银子没了,兰贵人两个月不许堵皇上。”
一个缺钱,一个缺宠,完美!
“臣妾不服!”
“妾不服!”
李思思见定妃还挺有精神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这样吧,定妃将自己半年的俸银补偿给兰贵人,兰贵人将自己两个月的伴驾次数给定妃。”
兰贵人:“……”
她不缺钱啊!
定妃:“……”
她不想睡皇上啊!
李思思没给她俩争辩的机会,拍拍手走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啊,她俩能耐,还给太医整了回二进宫!
作为老朱家一路逃亡的孙女,兰贵人在有恃无恐的情况下,反抗起来也是不弱的,所以第一回合,毫无设防的定妃完败。
就可惜俩人一个不缺钱,一个不想睡,相看两相厌的情况下,走到半路又吵了起来。
作为一个向老天借胆豁了太皇太后板牙的女人,定妃想着自己孩子生都生了,再睡皇上就有些亏了,便故意挑衅,且准备充足。
所以这第二回合,身娇体弱的兰贵人完败。
待李思思在咸福宫看到同样甲状腺肿大的兰贵人时,内心都快绝望了,回头就揪着康熙不撒手:“皇上啊!臣妾是您的心肝儿吧?”
“心肝儿最近太累了,您看,是不是叫您的脾肺肾出来干点活儿?”李思思将自己瘫成了一块小饼干,眼中满是恳求:“您看,心肝儿总比脾肺肾重要吧?”
康熙:“……理是这么个理,但你不能说肾不重要。”
李思思:“那臣妾不管,明贵妃总该选好儿媳妇了吧?臣妾听说她最近常召乌拉那拉家的太太夫人进宫,想必心里有数了,您看,是不是叫她把宫务接过去?”
想到表妹说的她都当了婆婆该享福了,康熙咳嗽一声:“能者多劳,爱妃不想给自己搂点银子?”
李思思白了他一眼:“就这?能有多少油水?”
康熙正为难着呢,外头梁九功敲了敲门:“皇上,纯亲王进宫了,有要事求见。”
康熙立马站了起来:“爱妃你先歇着,这后宫里头你最大,谁不听话打一顿就是了!”说完人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