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刚有了一点感觉,慢慢放松下身体的顾燃骤然掀起眼皮,眸中闪过冷意,直接抬起一脚把冷予寒踹下了床,动作利落毫不留情,像极了拔吊无情的渣男。

摔了个屁股蹲的冷予寒一脸茫然,即便地上铺了很厚的毯子,这么一摔也有些疼,他被摔懵了,意识都集中在唇上,那里还残留着独属于顾燃的味道,他舔了舔唇,觉得这味道真不错,但是自己怎么突然就被踹下了床?!

难不成,这是什么他没听说过的新式情趣?

刚才那一声巨响之后,房间里落针可闻,顾燃拢起的头发散了下来,零零落落的遮住了眉眼,灯光昏黄温柔,中和了顾燃眼中的冷意。

冷予寒邪魅一笑:男人,你在玩火。

顾燃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我不想玩火,我想玩你。

他确实没想到,冷予寒竟然在打他后面的主意,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直接上了手,他是绝对的TOP,冷予寒这种行为于他而言是极端的挑衅,顾燃被气得脑仁疼,恨不得直接把这人摁在床上好好教育教育。

床和被子都是黑色的,刚才动作太激烈,大浴巾从床上滑下,小冷再次和顾燃打了个照面,冷予寒也觉出些尴尬,他掩唇轻咳了两声,也没从地上起来,只拽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顾燃幽幽地叹了口气,觉得这事还是得自己来主导,冷予寒就是个脑壳有包的小学鸡,指望这人乖乖躺好得废一番工夫。

摔疼了吗?顾燃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朝冷予寒伸出手,过来。

冷予寒:?

这是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难不成顾燃是想PUA他?

见他一直没反应,顾燃不耐地拧了下眉:赶紧过来,药性再不解除,你以后别想硬起来了。

只见一个雪白的火箭骤然冲进怀里,顾燃被惯性冲得撞到了床头,怀中小火箭是真软啊,背后墙板是真硬啊,顾燃忍下想骂人的冲动,掀开被子把冷予寒裹了进去。

这个姿势,冷予寒抬起头正好和顾燃面对面,他在顾燃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一脸疑惑,顾燃勾着唇似笑非笑,拉起被子直接围到了他的脖子:冻感冒了怎么办?

这难道就是小情人对金主的关爱?!

冷予寒眼睛一亮,往顾燃身上靠了靠,理直气壮道:太冷了,给我暖暖。

好,暖暖。

顾燃把被子掖好,一手揽着冷予寒的腰,一手直接往下探去,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想和他打招呼的小冷。

冷予寒浑身一抖,所有被刻意忽略的感觉都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顾燃是冰凉的刀锋,但十分奇怪,他不想逃离,反而想靠近。

你,你干什么!

顾燃不在意他的色厉内荏,随意道:给你暖暖啊。

都是男人,十分清楚怎样才能令对方获得最大的快乐,顾燃手上动作不停,不一会儿便将冷予寒整个人暖过来了,暖得甚至有些过头,暖得人脸都热了,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在冷予寒抖着嗓子喊出声时,顾燃遵从内心,一口咬上了他的脸,在那红红的苹果上留了个牙印,不深,但十分明显,像打下了专属的烙印。

顾燃从床头抽了纸巾,一点点把手上的东西擦掉,然后揽着默不作声的冷予寒,平静道:再来一次。

冷予寒猛地抬起头:???

顾燃被他脸上的牙印取悦到了,好脾气地解释道:一次解不了药性。

冷予寒:

又来了一次,结束时冷予寒已经没有要征服顾燃的强烈欲望了,他的雄心壮志似乎随着药性一起流出身体了,此时只剩下蛰伏已久的酒劲儿,冷予寒打了个哈欠,黏黏糊糊地说:困了。

顾燃看着他眼睛下的青色,眸色暗了暗,今天在切诺斯的宴会他有所耳闻,也知晓冷予寒为此劳心操神,恐怕许久没能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只是这大好的机会,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

冷予寒困得眼皮直打架,抵着顾燃肩头就睡了,他睡着时剥离了所有冷漠,显得十分乖顺,大抵是凉水澡加一直围着浴巾的影响,稍微有点要感冒的趋势,鼻塞使他不得不张着嘴呼吸。

顾燃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纠结良久还是狠不下心再折腾这人,他把冷予寒放在床上,打算对不起自己。

灯光在冷予寒脸侧镀上一层温柔的薄光,顾燃借着光打量着熟睡的人,指尖从额头划到鼻尖,又落到嘴唇上,不同于文字描述,也不同于杂志上一板一眼的形象,这是活生生的,带着热度与活力的冷予寒。

顾燃想了想实在气不过,倾身在那微张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用了十成十的忍耐力,顾燃勉强克制住自己不现在就把人吃了,他关灯把冷予寒揽进怀里,准备明早睡醒起来再做打算。

总之不可能让这人轻易逃了的。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投进来,冷予寒闭着眼翻了个身,翻到一半忽然身体一僵,他腰上放着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重?!

醒了?

低沉的声音略微嘶哑,敲在耳际,令从来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过的冷予寒差点直接蹦起来,多亏腰上的手臂将他按住了。

顾燃?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种种画面,冷予寒抿了抿唇,没有睁开眼,开口的声音有些抖,也正因为他没有睁开眼,错过了顾燃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是我。

顾燃单手支着额头,视线在冷予寒脸上打转,尤其是那双过分红肿的嘴唇。

是甜的。

冷予寒睁开眼正对上顾燃的目光,他心尖一抖,突然问道:你想被我包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会换视角,主要以顾燃的视角来叙述。

第3章

包几年?哦吼。

顾燃神色一凛,完全不复刚才温和的语气,声音冷得有如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棒冰:我为什么要被你包?

冷予寒只觉得自己的牙都在打哆嗦,他往床边缩了缩,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嗤道:你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吗,呵男人,你成功了。

惊讶于冷予寒能用一个眼神表现出那么多情绪,更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准确分辨出来,顾燃将缩到床尾的人拽到了自己怀里,视线在冷予寒光裸的肩背上逡巡,道:你看清楚一点,究竟是谁爬上了谁的床?

偌大的房间里整洁干净,窗口的飘纱微微扬起,冷予寒循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忽然认真问道:你睡觉时是不是没有把阳台的门关紧?

顾燃:啊?

冷予寒指了指窗帘:睡觉时要把门窗关严,不然受风容易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