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问道:对我的所有都是故意的?
冷予寒说:能让你记住我的事,全都是我故意的,不过一开始,我确实以为你找我是为了包养的事。
他回答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去看顾燃的脸色,怕包养的事惹恼面前的人。
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会过气,还想包养我呢?
顾燃哭笑不得,他事业心不是太强,此时却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还不够火,要不演完戏上上综艺唱唱歌?
冷予寒抬手挡住了脸,气弱道:反正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一直在创造遇到你的机会,但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开始。
我本想预谋一场邂逅,却被意外打破。
冷予寒打定主意不回答顾燃的问题,直接反问道:顾燃,你呢,你对我是抱着什么心态,从行为到态度,我从来都猜不透你。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想触碰却又收回手,想飞蛾扑火却又悬崖勒马。
顾燃眼底涌起暗流,像苦海倾覆,漂浮不定的控诉。
最后把他自己都淹没了。
过了很久,直到冷予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顾燃才叹息道:冷予寒,你曾在我心上开了一枪。
从公园走回车旁,无论冷予寒怎么问,顾燃都不肯解释那句话,仿佛他根本没说过一样。
回酒店的路上,顾燃的手机响了一下,他顺手关了音量,提高了车速。
冷予寒左眼跳完右眼跳,说不清是好是坏,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酒店门口围着一群记者,长·枪短炮对着门口,闻惕和许多脸色难看,被围在中间。
网上已经闹开了,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数不清的推送,配图是同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人紧紧相拥。
两个男人。
冷予寒暂时放弃了从顾燃嘴里问出答案,摆弄着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然后打开了社交平台。
这是
他抬眼看向顾燃,眼里满是惊诧。
顾燃表情平静:是他们。
是黄丽莎白和严源。
两个人被拍到了,照片看起来有些怪,严源的脸差不多全被马赛克了,但黄丽莎白的脸却格外清晰,拥抱以上,类似于亲吻。
冷予寒张了张嘴:他真是1啊。
顾燃额角一抽,想起在切诺斯两人那稀奇古怪的对话:不然呢?
冷予寒自以为十分委婉地问:你想不想换个经纪人?
顾燃把手机摁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怕我跟别人发生什么?放心吧,我跟小黄不合适。
冷予寒固执道:你怎么知道不合适,黄丽莎白,他是1。
顾燃不太理解他的话:我知道他是1。
两个人坐在车里,车上的灯光柔和,将冷予寒纠结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顾燃隐隐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你赶快住脑,别说话。
冷予寒认真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了,问道:你和他做过吗?
顾燃脸一黑:做什么?
他保证,如果冷予寒敢说出来,他就打爆这家伙的狗头。
没长脑子的狗头,留着也没用。
他是1,你跟他做过吗?就是那方面的做,我知道你明白。冷予寒说完偏开头,隔着窗户看向酒店门口,哼哼唧唧地说,你坦白告诉我,我不介意。
顾燃被气笑了,不知是因为冷予寒的无厘头的怀疑,还是因为那句我不介意,他不答反问:冷予寒,我是1,你知道吗?
我是1,这代表了两个意思,一个关于性取向,一个关于体位。
冷予寒猛地转过身,安全带勒得他差点没上来这口气,他捂着胸口,边咳边问:咳咳,你不是,咳咳,你不是不行吗?
顾燃脸一黑:谁跟你说我不行?
冷予寒眼神飘忽不定:你都没有绯闻。
顾燃打开安全带,俯身过去,一把掐住了冷予寒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头:我就不能洁身自好?啧,所以你一直以为我不行?如果我不行,你为什么还要追我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能压了我?
顾燃恍然大悟,冷予寒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不要自卑的劝慰所有的事都串起来了。
冷予寒,你是没脑子吗?手机屏幕亮起,顾燃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在切诺斯那晚,我就不该放过你,应该直接做得你下不了床!
这话过于露骨,冷予寒转了转脸:你别说。
顾燃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别乱动,说,你还想了什么荒唐的事?
冷予寒吃痛地唔了声:没,没了。
手机的屏幕熄灭,然后又开始亮起来。
顾燃松开手,说:以后再跟你算账。
电话是黄丽莎白打来的,顾燃刚按下接听键,手机里就传出一阵尖利的哭声,高亢嘹亮。
没开免提,冷予寒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吓得一激灵:这是霸王硬上弓了?
虽然但是,霸王硬上弓也不应该黄丽莎白哭啊。
顾燃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住冷予寒的两颊,然后才问道:怎么回事?哭什么?
黄丽莎白的嚎哭声透过手机传出,犹如声波炸弹:燃哥!
顾燃把手机拿远了些,过了一会儿,估摸着黄丽莎白嚎完了,才拿回来:有事说事,不就被拍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上了呢。
对面一静,过了两秒后黄丽莎白小声问道:被拍了?
顾燃:
冷予寒:?
黄丽莎白抽噎不停:燃哥,你怎么知道我被上了?
顾燃:
冷予寒:!
冷予寒拍开顾燃的手,鼓着脸控诉道:他,他是0!
顾燃牙疼似的说:他是0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谁是0?黄丽莎白止住哭嚎,燃哥,谁在你旁边,哪个狗男人?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软糯的委屈声:狗男人?你竟然给狗男人打电话?
紧接着是黄丽莎白的声音: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别逼我剁了你那玩意儿。
你这是拔吊无情,不对,是用完就丢!
顾燃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无奈地说:我和他真没关系,他是0也没关系。
冷予寒愣了下,仍是不作声。
顾燃伏在方向盘上,眉眼间夹着笑,语气戏谑:我的心天地可鉴,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别人是0是1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但你是0是1都跟我脱不了干系。
冷予寒脸一红:谁跟你脱不了干系?
顾燃斜了他一眼:你说谁?
哼。冷予寒瓮声瓮气地说,你不是说,我在你心上开了一枪吗?
车内静下来。
冷予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想解释一下,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顾燃的笑声很轻,像一阵抓不住的风,他说:宝贝儿,我不介意你套我的话,但是这件事,你撒娇耍赖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的,起码现在不会。
你见过那种说话说一半的人吗?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冷予寒从来没有对一件事产生过强烈的好奇,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样好奇一件事。
gu903();除了顾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