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疼的受不了,他为何不推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更别说那女人身上还有着一股子血腥味。”
徐兰在说这话时连打了几个哈欠。
在伤兵营接连的疲累,外加连夜赶路,徐兰全靠着紧绷的神经才能勉强的撑在马背上。
她现在都觉得只要一走神,就会一头从马上栽下去。
好在春衣的问话让她提了提精神。
她再次开口道:“你和夏曲要学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次回去以后,你和夏曲留在郡主府里,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出门了。”
“为何?”春衣不解,“而且小姐当时为何还要给那些人留药?那些登徒子,放任他们去死便好了,何必留着他们祸害人呢?”
徐兰叹了口气,用马鞭在春衣的头顶上拍了下,无奈道。
“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这般简单,那天底下哪还有那么多战乱纷争?咱们是女子,在这世上行走,多为不易。那几个醉酒的汉子,虽说像是泼皮无赖,但他们这种人,能更好的混在人群里,帮我们达成目的。若是非黑即白,一棍子把人打死,那不是太亏了?”
春衣听的似懂非懂,说起话来也满是不甘心。
“可是小姐,你又怎么确定那些坏人要来呢?若是他们把脸治好了,到时候不来怎么办?”
“你觉得那几个黑衣人会放过给他下药的驿站老板娘吗?没了驿站,他们就没了营生,自然要寻落脚之地。更何况他们也只是把脸治好了,病又没治好,不来找我,难道等死吗?”
徐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冷意。
春衣看着自家小姐,大眼睛当中满是复杂。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和徐兰刚见面时,天真烂漫的徐兰站在那棵花树下,模样美极了。
好好的一个可爱姑娘,硬是被这世道给磨成了这副样子。
春衣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说道:“小姐做事总有小姐的道理,奴婢跟着小姐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夏曲若是知道了,必然会吃醋的。”
徐兰转头笑道:“那你可是有的张扬了。”
主仆二人嬉笑着,接下来的路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烦闷了。
两个时辰以后,太阳已落入西山。
徐兰和春衣也终于回到了郡主府的门外。
门口的侍卫一瞧见徐兰和春衣,急跑着迎了上来。
“徐姑娘,你可算是回来,我们娘娘都急坏了,公子失踪了,我们这些人已经找了两天了,都没看见人影。这北山郡离里到外都被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还好姑娘你回来了。”
“高陵游失踪了?!”徐兰满眼震惊,“他身手不俗,寻常人根本奈何不得他,怎会失踪?”
侍卫回道:“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姑娘走的这段时间郡里出了不少事,有几个郎中接连被害,药铺全都关了门,百姓们连碗汤药都买不到,就惹出了乱子,高公子领命外出平乱,走了一上午,跟着他出门的小四就回来说他人不见了。郡主殿下都急坏了。”
gu903();徐兰眉头紧皱着,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