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衣被教训了,大气不都敢喘,只能跪在地上,小声说着自己的不是。
“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了,下次绝不会开口乱说!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徐兰瞧窗外看了一眼,算了算时辰,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
她开口道:“念你是初犯,就在这里自行反省吧。一会儿我有事,会出去一趟,你不要跟着,若是明日一早我没回来,济仁堂就先不要开门营业,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急病了,没法看诊。”
春衣看着徐兰,眼里满是担忧,可她十分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一旦是她认定好了的事情,就比绝对没有再改的可能。
这倔脾气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
徐兰吃了面,靠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
转眼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就在春衣思忖着要不要把徐兰叫上床休息的时候,那扇窗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人影蹲在了窗户上,正是下午消失的陆柯。
他看着徐兰,满眼焦急。
“徐姑娘,我家少主提前发病了!”
原本闭着双眼的徐兰眸子瞬间睁开,她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翻上了窗台。
她伸手拍了拍陆柯的背,开口道:“你背着我,顺着房顶走,会快些。”
陆柯起初还有点儿犹豫可想了自家主子发病时那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是弓下了身,把人背在了背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徐兰的脚落在了地上。
她直接推开窗户,踩着外面的栏杆翻了进去。
才刚一进门,她就能听见这房间里面的人那压抑着的,痛苦的低吼声。
徐兰看着桌子上的银色面具,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羊肠手套,套在了自己手上。
她掀开帷幔,嘱咐司空的手下关紧门窗,就准备开始给这人下针。
让她有些无语的是,司空本已经疼的浑身在冒冷汗了,可再看到她之后,竟然还能有力气勾着嘴角做鬼脸?!
徐兰一针扎到了他的涌泉穴上,嫌弃的开口道:“司空公子还真是好雅兴啊,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呢?我要是你哭都哭不出来。”
司空闻言,虚弱的开口道:“都已经疼成这样了……若是再哭,岂不是让人更伤心?徐姑娘,不知你可有家室?”
徐兰斜了他一眼,抓起他的胳膊,顺着他的指尖将针扎了进去。
瞧着这人疼的浑身颤栗的样子,徐兰将一个草叶子撵出了一些汁水,塞进了他的嘴里。
“司空少爷,你若是不想让我把你扎成一只刺猬,最好就不要再开口了,我这人脾气不好,万一下错了针,怕是你小命不保!”
司空听了这话,果然没有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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