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的心里头现在真的是无奈了。
她直得抓住北山郡主的手腕儿,再次透露了一点自己心里的打算。
“母亲,你也知道,现在那个姓范的最恨的人就是我了,只要是我死了,他定了会像了却了心头大院一样露出不少马脚。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便能乘胜追击,给他当头一棒那不比我们偷偷摸摸的去调查强多了?更何况只要我一出事,她必然会对北山郡主府有所改观,等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是边疆战局不甚明朗,他也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徐兰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徐徐动人。
可北山郡主根本就不吃她这套。
她一句话就打断了徐兰的假设。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可能答应你。北山郡主府从立府那日到今日,我什么时候怕过姓范的?他害你跳桥遇险,我没找他算账,就已经算是对他宽宏大量了!如今他若是胆敢再对你出手,我是一定要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兰儿,你如今什么都不要管了,你只需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坐着,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北山郡主说着,这话就要挣扎的起身。
可是连日来的打击以及突然激动的情绪让她的身体近乎被掏空。
只是这么一个起身都没能成功,整个人又瘫坐在了软榻上。
北山郡主咬着牙,想强撑着起来。
却被徐兰拦住了。
这听她开口道:“母亲,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母亲了,范家迟早有一天会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咱们现在不用去管他们,等有一天倒行逆施,范家必遭反噬。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得请母亲你按照我说的做。”
徐兰态度坚决,北山郡主见一时间说服不了她,只得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北山郡主府就笼罩了一层白布。
门口也挂上了白不白灯笼。
只是一夜的工夫,府里的人尽数披麻戴孝,春衣和夏曲跪在棺材前哭的死去活来。
“哇塞,小姐呀,都是奴婢的不好,如果奴婢当时拦住了你,事情就不会到今日。都是奴婢的错呀,你姐在路上等等奴婢!等奴婢帮您报了仇。马上就去陪你!”
春衣哭喊着,手里头的桔梗被她尽数倒在了炭盆里。
旁边的夏曲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小姐,此去路途遥远,你小心慢行,你这一辈子也没想到什么福,好不容易。错了郡主的义女,如今连点福气都没享受到,就这么走了,老天爷对你真的是不公平啊!”
这两个丫鬟哭的一个比一个真情实感。
跪在旁边折纸钱的徐兰憋笑憋的牙根子生疼。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俩丫头还有这么一手好本事?
日后若是着北山郡主府真的没落了,估计就算是去哭丧,也可以养活一家人了。
心里头越是这么想,徐兰就越是想笑。
她因为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格外滑稽,但是若是不知情的人桥这么一眼,估计还会觉得她是个情深意重的人,竟因为这么一个大小姐哭的这么伤心。
春衣和夏曲两人用眼睛斜着她,心里头早已经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gu903();就在昨日半夜,当整个北山郡主府筹备着给徐兰办丧事的时候,这个原本宣称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