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郭淡回答的非常干脆,道:“我知道居士的想法,我也知道归德府的百姓现在可能非常悲惨,但是我无能为力,因为我手中的能用的钱,都投在开封府,我拿不出钱去拯救归德府。”
他能够做一切,不是说他的计策多么厉害,而是因为他能够立刻拿出几十万两,并且快速地发给百姓。
如果他能做到不拿出一文钱,同时还能令灾情迅速恢复,那真得就是神。
当然,他做不到。
没有资本得郭淡,就是没有牙得老虎。
徐姑姑却道:“但是你仍然可以帮助归德府的百姓?”
郭淡好奇道:“此话怎讲?”
徐姑姑笑道:“其实我本不想这么早回去,因为我觉得开封府还要很多百姓等着我们救助,但是我认为你此时赶回去,可以帮助更多的百姓。
因为你的成功,会令朝廷更加认真对待其它州府的灾民,只要你稍微多夸奖自己几句。”
郭淡眼中一亮,觉得这个忙倒是可以帮,他真没有觊觎归德府,因为现在承包州府,风险高于利益,但毕竟是邻居,一个乱糟糟得邻居,必然会影响自己,而且归德府也算是商贸重要通道,腼腆道:“可是...可是我不擅长自夸,要不居士你先夸夸我,我学学。”
徐姑姑只是给了郭淡一个迷人的微笑。
真的非常迷人。
以至于郭淡都没有继续强求。
然而徐姑姑不知道的是,就在今日,一诺学报终于以郭淡的名义,发表了一篇文章。
舆论战打了这么多日,这还是郭淡第一次发表文章。
标题就是:我回京了。
但文章得内容却是郭淡表达对于开封府百姓的赞美,赞美他们勤劳、坚韧,不屈不饶,里面甚至都还包括对于读书人的夸赞,赞美他们主动去帮助灾民,对他们表示崇高得敬意。
这一篇文章下来,可真是肉麻至极。
对于自己,他就是简单一句描述,灾情已经彻底过去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得回去照顾自己老婆孩子和生意。
但是这篇文章,在开封府确实引起极大的轰动。
开封府的百姓时顿时是士气高昂,我们这么快就战胜了灾情,这真是太令人感到骄傲了。
再加上农业市场的空前成功,导致百姓对于未来是充满着希望。
其实灾情远远还没有过去,但如果百姓士气低落,社会上弥漫着绝望,那是非常恐怖的。
反之,百姓充满着希望,充满着动力和信心,努力干活,而不是坐着等死,那等于就是加速灾情结束。
而且开封府的百姓也纷纷投桃报李,对于郭淡的赞美,是溢于言表啊!
郭淡在开封府的威望是坐着火箭上升。
以往要是发生水患,大家就都要准备好挨上一两年苦日子,但是这回不少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了。
这可是将士大夫给酸坏了。
我们写了那么多文章,并且那么多多读书人前往帮助灾民,结果适得其反,就郭淡这童生文笔,一个成语都能用上五遍,且他连一个灾民都没有慰问过,竟然能够得到这么多人支持。
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崔有礼他们气得是七窍生烟,这郭淡人都走了,还将名声给赚走了,这可是他们最想得到的,为此他们花了不少力气,而郭淡只是轻描淡写地发表了一篇文章。
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当郭淡来到卫辉府时,也得到大家热烈得欢迎。
陈楼。
“郭贤侄,你真乃神人也,真是...真是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啊!”
“从来没有哪个地方,在灾情下,还能够更上一层楼。”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以秦庄为首的商人,是拼了命拍马屁。
这可真是震撼住他们了。
明明有灾情,为什么开封府的生意还越做越好,讲点道理好不好。
郭淡没好气道:“你们赚得都是我的钱,就是这么简单,你们可以将这些话都省了,多交点税给我,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
秦庄、周丰、曹达他们突然发现这陈楼茶杯是恁地精致,都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靠!”
郭淡一翻白眼,又道:“这钱我认了,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番瓜的价值给我提上去。”
周丰忙道:“这一点还请郭贤侄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曹达问道:“周兄,你已经想到办法。”
“呵呵...没...呵呵!”
周丰直摇头。
曹达立刻警惕起来,如果番瓜种植成功,今年下半年市场上将会涌现出大量的番瓜,要是让周丰独占,那醉霄楼得情况可就不妙了,心里寻思着,得认真做这事。
梁馗突然道:“阁下,我觉得你做的不公平,在卫辉府,你严格禁止我们涨价,但是在开封府,你却鼓励他们涨价,这可真是不厚道。”
郭淡笑道:“梁员外,冒昧问一句,当两方准备开干,一方只有一个人,另一方有十个人,无关公平正义,你只能选择帮一边,你会选择哪边?”
梁馗道:“那当然是十个人那边。”
郭淡便立刻问道:“卫辉府有多少商人,有多少地主?”
“哈哈!”
周丰他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梁馗等人则是一脸幽怨。
“开个玩笑。”
郭淡笑道:“各位,与开封府的地主相比,你们并不需要一味依靠粮食赚钱,我知道你们也做很多买卖,而正是因为你们控制着粮食,每个人都会对你们礼让三分,这点点利润,你们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梁馗讪讪道:“我们不是计较这点钱,而是我们很好奇,为什么你不在卫辉府也这么干。”
郭淡道:“原因我也告诉你了,如果粮价上涨,商品价格和人力也都上涨,这会影响到卫辉府的贸易,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亏的,而开封府不会遇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