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鹗又道:“这当然用问,郭淡为何要袭击侍郎府邸,为何又要袭击魏国公得建兴仓,以及漕运的船只,他与你们可是素不相识啊。”
徐维志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但旋即又道:“那是因为我们都反对他的一诺币,他这是在恐吓我们。”
虞琪也沉眉道:“不管怎样,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郭淡,他这可是在造反呀,难道王尚书还打算包庇郭淡吗?”
其余官员、权贵也纷纷叫嚷,要求立刻逮捕郭淡。
在他们眼中,如张炳怀,如一诺牙行的员工,这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得,但是这落到他们后上,那可就不行了。
那必须得血债血偿。
这不能忍啊!
否则我们官员的面子往哪里搁。
打人不打脸啊!
王一鹗当然不是要包庇郭淡,他只是认为,是你们这些人先不听劝,搞那些下三滥得手段,结果激怒了这魔鬼,还连累了大家跟着一块遭罪。
就事论事,他其实也很想抓郭淡,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但他此时真的非常担心,这会引发一场战争,因为郭淡既然敢这么做,那他肯定就没有在怕得。
可是面对大家的同仇敌忾,他也有一些扛不住。
这时,他身边一个谋士道:“大人,此时若控制住郭淡,我们相对也会比较安全一些。”
王一鹗瞧了那谋士一眼,点点人,道:“来人啊!”
话音未落,就听得轰的一声。
突然外面又响起一声巨响。
又听得一阵啪啪啪啪的声音.....!
“啊!”
屋内所有的人惊叫一声,全部趴到在地上。
唯独赵飞将还站着的,他不是不害怕,他只是被气疯了,难道连这里都不安全吗?
连军营都会被袭击吗?
这时,一名将官入得屋内,这一看满屋子趴着的达官显贵,那礼部尚书虞琪更是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场面非常滑稽,他不禁愣了下,才道:“大人,不知是谁运送了一车烟花进来。”
“烟花?”
不少人异口同声道。
片刻之后,他们出得屋来,立刻就听到“嗖嗖嗖嗖”的声音。
一道道红光冲向天际,在夜空中绽放,真是绚烂夺目。
又见空间上有着一辆木推车,上面堆满着烟花。
这...!
大家看得皆是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烟花便放完了,大家又是面面相觑。
“为什么会有一车烟花在这里?”
赵飞将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将官道:“应该是之前混乱的时候,给运进来的。”
方才那些达官显贵是拖家带口的往这里冲,而且这其中有些人还将一些珍贵金银珠宝给带过来了,试问谁又敢拦着他们,谁又敢查他们的货物。
对方肯定是趁乱将这烟花给送了进来。
赵飞将是游目四顾,看着那些杂乱无序的官兵们,不禁闭目一叹,他知道自己完全被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种强烈挫败感油然而生,道:“幸亏他们只是送了一车烟花进来,而不是一门火炮进来。”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冷汗涔涔,不寒而栗。
得亏对方还留了一手,否则的话,这一炮要是轰进来,那可就真是生死各安天命。
另外,这军营里面肯定也有对方的人。
换而言之,在南京城内,已经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王一鹗突然道:“我们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待天亮之后,我将亲自去一诺牙行询问。”
大家是面面相觑,再无一人接话。
这一车烟花得意思是非常明显,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那我就将他们的老巢给炸了。
别以为躲在军营就安全。
既然郭淡这么狠。
那就还是算了吧。
毕竟,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他们此时此刻,还真不敢再要求派人去抓捕郭淡。
......
这漫长的黑夜,总算是过去了,天渐渐亮了起来。
大家顿时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在这大白天郭淡可不敢搞什么炮击,这疲倦立刻涌了上来,在屋内是东倒西歪,光着两眼,嘴唇一张一合的。
看着都好像只剩下半口气,毕竟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且此次袭击,对于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到袭击。
而这年纪也是郭淡的一大优势。
他与徐姑姑虽也是一夜未眠,但却是精神奕奕坐在办公室里面,静待王一鹗他们前来。
出了这么大事,王一鹗肯定会过来找他谈谈,否则的话,那今夜谁也无法安眠。
那些权贵至今都坐在军营里面,不敢回家。
果不其然,天亮不久,王一鹗、赵飞将便来到一诺牙行。
但他们也只是悄悄乘坐马车而来,而非是调派大军包围一诺牙行,因为他们暂时还真没有胆量逮捕郭淡,若是派了兵来,又不抓人,那岂不是更加丢人。
见到他们二人前来,郭淡不但没有起身行礼,反而身子往后一靠,笑道:“我早就提醒过二位大人,这南京的治安存在着很多问题,大人偏偏不以为意,这不又吵得大家一宿未眠,要不是为了赚钱,我特么早就离开了南京,这里可真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