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圳是如何对仝玲的,赵戎是看在眼里的,小时候,闫圳对仝玲与王璐的态度就不一样,会跟王璐打架,却知道哄着仝玲,给她买零食吃。青春期的时候,跟王璐打得更凶了,却开始围堵那些追仝玲的不学好的小崽子们。
富民路统共就这两个女孩,在闫圳这里,待遇差得很多。再后来,没有悬念的,闫圳与仝玲在一起了,订婚了。
至于仝家在订婚后的表现,赵戎也是看不上的,只不过闫圳的反应也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再一次领略了他出了名的臭脾气。
仝家与闫圳的骚操作,在赵戎看来,还是闫圳更骚一些,随便抓了个姑娘就娶了。对于他们这种家世的人来说,真是太不负责了。
乾市那边都传疯了,谁不看笑话,没人看好这段婚姻,觉得他们早晚得离。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闫圳那媳妇就跟从大街上拣来的没什么区别,戚家后辈里最杰出的一个,在选老婆这项上算是落人一头。
唯一让赵戎觉得闫圳还没疯到底,就是他从来没把他那个老婆往他们这个圈里带过,算是守住了最后的分寸。
“行吧,你们都这么大了,感情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你开局吧,那天我过去。”
得了赵戎这句话,仝玲才攒了今天的饭局。叫王璐的时候,听她说正好要找闫圳结什么律师费,她好言好语求了王璐半天,让她把话带给闫圳,务必把人请到。
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仝玲及走得跟她近的那几个跟闫圳起龌龊的事,她也有耳闻。虽说从小到大她跟仝玲都玩不到一块,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帮也就帮了,不就是请个人吗。
至此,王璐话已带到,闫圳答应了过来,而赵戎也到了,只等主角登场。
赵戎到后没多久,闫圳也到了,见到赵戎也在,他有些意外:“戎哥,你回来了。”
赵戎笑:“前天回来的,这回要在这边呆些日子了。”
“那敢情好,咱们可以多聚聚。”赵戎比他大两岁,从小就比较照顾他们这些小的,闫圳对他还是存着一份尊敬的。
胡帅是最能活跃气氛的,他叫了服务,招呼在各处聊天的众人上桌开席。
孙诚与梁少明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坐在了闫圳左手边的位置,往常这个位置是不属于他们的,赵戎坐在了闫圳的右边。
仝玲没往前凑,闫圳除了在别墅呛了她外,并没有上升到仝家。所以,她退居一边,主要是帮着在生意场上受损失的那两位圆场。
开席后,闫圳对孙诚与梁少明没有不理也没有多热情,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大家吃饭喝酒聊天,一副只是来会朋友的样子。
第32章
谁着急谁先坐不住,孙诚未语脸先红,给自己满了一杯后,突然站起身,对着闫圳说:“圳哥,以前都是做弟弟的不是,你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饶了弟弟们一回吧,我给您赔罪了。”
梁少明也站了起来,附和道:“是啊圳哥,我们错了,自罚一杯。”说着两人一饮而尽。
闫圳没理,沉默着继续夹菜。一旁的赵戎看了看,开口道:“怎么了这是?我这刚回来,没摸着情况啊,说说,怎么惹你们圳哥生气了?”
“嗐,”孙诚夸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开玩笑没注意度,害圳哥家宅不宁……““啪”的一声,闫圳放下了筷子,终于肯扭头看着他们说:“错了就得挨罚,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这不是怕把圳哥气着吗,我们就合该立正挨打,小时候淘气,也不是没被哥哥教训过,都是服气的。”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都帮着打圆场:“这话不假,别说圳哥教训得对,就是错了,我们也得挨着,不仅圳哥,戎哥也一样,一天是哥哥,永远是哥哥。”
赵戎笑了:“什么词啊,一套套的。”笑过,又扭头对闫圳说:“阿圳,弟弟们知道错了,戎哥给求个情,你就别气了,下次他们不敢了。”
闫圳既然能来,就是给他们机会的,真如在座所说,多年的兄弟,没到杀爹宰娘的份上,又能把他们怎么样,不外乎是给点教训,不可能真把他们的活路堵死。
闫圳敲敲桌子,孙诚与梁少明马上会意,两人一个拿起闫圳的酒杯,一个帮倒上,然后弯腰递到闫圳手里。闫圳接过,一口饮尽,这事算翻篇了。
从这一刻开始,气氛才开始真正活跃。孙诚与梁少明算是把心中的石头放下了,去一边嚎歌去了。
而赵戎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彻底完成,仝玲眼巴巴地还看着他呢。
吃得差不多了,大家三三两两地自由活动,赵戎拿出烟,递给闫圳一根:“阳台抽一根。”
阳台很大,有凉亭、沙发、烧烤台,两人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赵戎也没废话,直入主题:“跟小玲闹别扭了?”
闫圳摇头:“谈不上。”吐出一口烟圈:“她就是被宠坏了。”
这点赵戎也同意:“女孩子少,就她跟王璐两个,璐璐又是个男孩性格,只她有个女孩样,娇滴滴地,大家难免纵着她一些。”
闫圳没接话,点了点头。赵戎又说:“你当年也把她教训得够惨,退婚的事让她被外圈的笑了好久,就这,仝家也没敢说什么,倒像是他们做了亏心事,还上赶着怕你过不去这劲儿,不乐意。”
赵戎说得是事实,闫圳无法反驳,虽说是仝家先作的,但他也确实手下一点情都没留。
而且严格来说,安拙跟他闹这一出,也不能全怪仝玲,是安拙乱吃醋,犯小心眼儿了,总之什么事一沾上仝玲,她就爱炸,一点道理都不讲。
“行了,戎哥,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懂,都是大人了,当年的事也早过去了。主要还是我的家事,跟她关系不大。以后,我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估计这次事后,她吃了教训,没有下回了。”闫圳把烟摁熄,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今儿先撤,哪天给你接风。”
“我这哪需要接风啊,两地来回地跑,都习惯了。”
闫圳今天不知怎地,心里跟长了草似的,告别赵戎离开阳台,直接准备走人。他拿上自己的东西,想着看看手机,打开发现没有安拙的来电,再仔细看,有一条她发来的消息。
闫圳与安拙很少发消息,好像刚结婚那会儿,她挺爱发的,但闫圳显然不喜欢,从来没有回过她。后来安拙也就不发了,有事直接电话。
闫圳半年前换的手机,以前的消息也看不见了,打开他与安拙的微信界面,只有两条信息,最上面的那条是他从他妈口中得知她没回娘家后,给她打的语音通话,没人接,上面显示“已取消”三个字。
而最近的一条,是安拙给他发过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要离婚,看到请回我。”
闫圳拿着手机,反复看了很久,好像一下子看不懂中文了一样,她这是什么意思?
许久,闫圳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起了头,胡帅正好过来,看到闫圳随口问了一句:“圳哥,要走吗?”
闫圳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把胡帅看得毛都炸起来了。怎么了这是?不是都没事了吗,谁又惹着圳哥了?闫圳移开视线,没理人,直接推门走人,留胡帅原地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王璐从卫生间出来,正看到闫圳,她走他后面,起了玩心,像小时候那样,一把镖住闫圳的脖子,闫圳一下子把她撞到了墙上。王璐被撞得不轻,发出痛苦的闷哼。
只是刚呼出口,乍一见闫圳的表情,她后面的呻|吟全部被吞了回去,吓的。
“不,不,不是吧,闫圳,开个玩笑而已。”王璐都磕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