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打电话给仝玲,质问她疯了,仝玲告诉她,是双耳的唯粉替他报不平,出的手,跟她没关系。
李娇根本不信,就算是谁谁的粉丝干的,仝玲也一定参与了其中。李娇猜得没错,仝玲匿名联系了双耳的粉丝,曝了料并提供了照片等证据。
安拙看着新的热搜真的是太烦了,本以为抄袭的事情完结了,可以安安心心出作品,兢兢业业做代言,没想到,又来事了。人红事非多,她算是领教了。
最让她感到麻烦的是,这次牵扯到了闫圳,以前曝马甲,也只是曝了个长相,年龄,这次是彻底被人扒了个光,私生活一览无遗。
马洁波第一时间找到安拙,询问她曝料的真实性。安拙承认了自己是创海总裁老婆的身份,同时坦承了他们正在离婚的事实,她最后说道:“第三者插足的事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介入过他与仝玲,我跟他在一起时,他们已经分手了。对不起马总,又给你及公司添麻烦了。”
马洁波终于知道了上次闫总点名见他是为什么了,他暗暗嘬牙花子,安拙的这个身份他是真没想到,事情涉及到了那位,他们还在离婚,情况有些复杂。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想起安拙:“你要吗?”
安拙:“不用,您喝吧。”安拙知道他在思考。
“还是要跟闫总商量一下吧,毕竟涉及到了他,我们这边该做的澄清提前准备起来,闫总那边如果可以配合的话,就最好了。”想到最初他希望安拙与那阳组cp的事,马洁波出了一身冷汗。
安拙不想联系闫圳,她也不想出什么声明,这种东西不要理,时间一长自然热度就下去了。可马洁波有顾虑,他怕得罪闫圳。
显然,闫圳并不想冷处理,他把电话打到了安拙这里。安拙看着来电显,对马洁波说了一句:“我去接个电话。”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无人的地方,安拙接起电话。
闫圳开口就道:“我会发声明,澄清第三者传闻,正式公布我们的关系,这事你不用管。”
安拙:“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我这是在帮你。”
“你什么声明都不发,冷处理最好,不理这事也就过去了。”
闫圳不悦的声音传来:“凭什么?就那么不想要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安拙忽然有一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以前他可不热衷于让别人知道她。不过,他倒是说对了,现在确实是安拙不想公开了。
安拙提醒他:“公开什么?我们马上就要离了。”
好半天,她才听闫圳语带讽刺地说:“呵,你想得美,离得了吗。”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还是闫圳第一次亲口跟她表达了对离婚这事的态度,跟听李律师的转达,感觉还是不同的,更窒息而已。
安拙知道她做不了闫圳的主,但她还是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并不在乎他听不听。
晚上,最先发声明的是创海集团的官方微博,行文十分正式,否认所有对安拙不利的说辞,对总裁与夫人进行诽谤及侮辱者,一律追究法律责任,并出具了盖着让人眼晕的律所公章的律师函。
创海的公关宣传部在今晚的临时加班中,终于把背包女孩、总裁维护的画师、老板娘重合在了一起。
这还不算完,闫圳以本名注册了账号,亲自发了一条博文,言简意赅:“画师鼹鼠是我夫人。”
就在这两份声明发了不久后,安拙在自己在账号上也发了一条博文:“正离着呢,马上就不是了。”配图是她与闫圳的离婚起诉书。
全网哗然。
这份起诉书写明了原告是女方,也就是说不同意离婚的是创海的大总裁。
网上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男主有颜有钱,到底做了什么,女主才不要他的?”
“女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会真的是双耳吧。那他粉丝不是帮了倒忙,想锤女方的,没想到自家正主才是三儿。““谁告诉你们一定是有人了才要离婚的,人家的事你们又知道什么。”
“有的人别太双标,男的分手了无缝开始新恋情就全网谴责,女的还没离呢,跟别人卿卿我我就没事?”
“我虽是女的,但谁做得不对我就说谁,男女都一样。”
“不是我说,学艺术的人就是乱,还打着追求个性的旗号,我看离了也好,两个搞艺术的互相渣,放过人总裁吧。”
总之,网友从鼹鼠是总裁夫人这事中清醒过来后,开始怀疑她离婚的动机。
仝玲本来看着闫圳为了安拙,特意注册账号来承认她的身份时就已经很吃味了,后来见了安拙的声明后,更是一下子懵了。
李娇抓住了这一条,开始叨叨:“看见了吗?不是他不要人家,是人家不要他了,我就跟你说过,连安拙都开始拼事业了,你倒糊涂上了……“李娇还在说,而仝玲已经听不进去了,怎么会是这样?安拙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闫圳。闫圳那么强势的人,当年就因为她家想拿乔一把,他就决然地毁婚了,如今,安拙拿离婚诉讼来羞辱他,他怎么还在维护她?
创海公关部向闫圳请示,鉴于老板娘的发言,他们是否需要回应?如何回应?闫圳告诉他们,不用管她。语气相当地差,令人颤栗。
闫圳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如他所说,先不理安拙,等他腾出手来,再找她算账。
他找的人已经帮他查出来,曝他以及安拙信息的人是谁,都经了哪些人的手。仝玲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但在网络世界,只要有心查,人人都是透明的。
仝玲是忐忑的,如果在她做下找那阳粉丝这件事前,闫圳来找她,她一定是欢喜的,但现在毕竟做贼心虚,她不知道闫圳约她到底所为何事。
闫圳比她到得早,她一进门就看到了他,能看到他,她总是欢喜的,这份欢喜战胜了忐忑。
最早跟闫圳在一起时,她是有虚荣心的,后来他毁婚,她从来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她以为她只是不甘心,是为了能在看她笑话的人面前重新赢回失去的一切。
后来,仝玲才明白,她是真的爱惨了闫圳,她的爱不比安拙少,不,现在看来,她比安拙还要爱他,换她如果嫁给了闫圳,她是绝不会提出离婚的。
冷静下来想想,仝玲也明白安拙是因为什么提出离婚的,为了尊严。可她不需要,她在闫圳面前不需要尊严,只要他还肯要她,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仝玲整理了自己的心情,迈步向闫圳走去。
闫圳抬眼看她,阴沉沉地。仝玲心跳漏了一拍,故作轻松地坐下说:“等了很久吗?”
闫圳没废话,拿着调查来的证据扔到了她面前:“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