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他心有灵犀。”
“谁和她心有灵犀。”
异口同声,分毫不差。
秦书抬眉摊手,让他们自己领会。
静嘉心慌意乱,觉得自己脸热热的,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地躲,“你干嘛老学我说话。”
“谁学你说话。”
叶华年摸出袖子里的摔炮,丢了一个在地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那你干嘛总和我说一样的话。”
“我还没问你呢。”
他们俩一如既往地拌嘴,但这回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大一样。没以前那么针尖对麦芒了,多了些打情骂俏的氛围。
静嘉哼了一声,低头玩自己的烟花棒。
“你干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和我吵架。”
“每回不都是你先找我吵吗。”
叶华年不服气地反驳。
“我哪有!”
静嘉抬头嗔他,“分明是你第一次见面就说我讨厌!”
“我......”
叶华年对上她的视线,恍然说不出话。他递过自己的摔摔炮,“咳,玩吗。”
静嘉赌气瞄了一眼,一把夺过来。
他轻勾了勾唇角,弯腰去点一旁还未燃过的‘铁树银花’。
秦书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们俩,“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亲了以后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阿姐!”
静嘉红了一张嫩脸恼羞地跺了跺脚,秦书轻轻挑眉,纳罕道,“哟,还学会撒娇了。”
“你、纳兰令珩!”
“你叫我什么?”秦书弹了下她的额头,佯肃道,“没大没小。”
“不就是亲了一下吗,是吧叶华年。”
“......”
烟花灿辉下,叶华年耳根蔓红,咬牙瞪她一眼,“嫂嫂,你能聊些别的吗。”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秦书这会儿才忽然发觉他们两个都是薄脸皮的,她本想忍住调侃他们的冲动,可是......
“喔,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秦书!”
叶华年气急,朝她脚下丢了个摔炮。
秦书刚躲开,静嘉也朝她丢了一个。
“喂,你们两个想造反是不是?”
她指着他们两个以示警告,“你们俩兔崽子再敢朝我扔一个试试。”
静嘉气冲冲地和叶华年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扬手就朝她丢了一把的摔摔炮竹。
这小炮不伤人,就是声儿响。
小夫妻丧心病狂,秦书瞠目望着满空朝她丢过来的小炮竹,转身逃跑的空挡不忘喊裴郁卿救命。
彼时的裴大人,正陪御驾随行。
一路闻陛下话里话外,陆钦臣的巡按御史之位该是尘埃落定了。
“年后给静嘉择婿,朕便将庆川军作榜,卿觉何如?”
陛下问话,温庭之看了看裴郁卿,对上他示意自己说话的目光,开口道,“陛下为庆川军归置费心不少,此法自然不错。”
“不过,此举只怕也或多或少招来一些别有用心。”裴郁卿道。
文帝沉笑了笑,偏头侧过来一眼,“裴卿所言正中下怀,正因如此朕才想着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想要手握兵权。”
否则也不必大张旗鼓办什么文武两试招亲了,只要静嘉有喜欢的,过得了陛下这一关便成。
绕涟鸢湖而行,尽收眼底的是满湖波光,岸连粲然。
在临湖此岸,再往前过转廊便可回到宴场。
万花深处,灯影微弱的西北角,似有一纸几色明灯挂落枝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