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第47节(2 / 2)

gu903();魏贤郎好色之名虽不算太远扬,但关及这些世族的风语陛下多少也听过。

侯府门下出了这么个东西,当真家门不幸。

“令珩乃纳兰圣族正统册封皇室公主,朕之亲脉,你这杂碎也敢有歹心?”

文帝说着又朝魏贤郎踹了一脚,怒斥不绝,“若非今日令珩无恙,朕定摘了你的脑袋祸及你魏其侯府!”

陛下将今夜难解的火气都撒在了这倒霉的魏贤郎身上,“来人,将魏贤郎仗责,随即丢回侯府!”

这惩罚看似轻了,可实则是陛下清楚会有人去收拾他,所以要留着他好好喘气儿。

云温仪和信亲王皆被幽禁,无旨不得出。

今夜,若无令珩公主这一出,惩罚必然不会如此轻易。

成和公公暗暗松了口气,若陛下真罚重了,之后也定是自个儿后悔。

令珩公主......当真是灵秀敏锐。

竟拿自己来衡量陛下的心。

一夜春宴,谁也没得安生。

太子这一招无论如何也可算成功的,光论今夜陛下对信亲王所言那一番话,之后要令陛下平心静气儿地提及信亲王,也并不那么容易了。

子时到,夜色顷刻绽开璀璨烟火,绝伦不朽。明亮彻夜的灿烂,仿佛撕碎了黑夜,扯开了白光。

遥遥入九天,绽放斑斓绚丽。

夺目至极。

这一刻,普天同庆,盛世太平。

仰望这瑰丽夜色,无数祈愿随之抛向星辰,载着人间理想。

回府后,裴郁卿吩咐崇一,好好招呼魏贤郎。

崇一明白,但是不太清楚分寸。

“那大人的意思,是要断手断脚还是留一口气的那种?”

裴郁卿眸色温和看向他,微微浅笑,“原来我看上去是那样善良的人吗?”

“.........”

“把他给我废了。”裴郁卿收回目光,淡淡吩咐了一句。

崇一一时半会儿没明白,有些迟疑地望着自家大人。

裴郁卿没什么耐心解释,他散漫地回望愚蠢的下属,随之垂眸,视线扫了一眼崇一某处的命根子。

“......”崇一顿觉身下冷风袭凉,忍不住并腿扬声振作了精神,“明白!”

第38章浊酒意阑珊(三)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陛下因卫宁长公主动雷霆之怒,而令珩公主不得皇族承认的身份而遭欺凌。二者衡量的便是陛下心底的恻隐,他人看不透,秦书却清楚。

正因拿准了陛下藏在最深处对她的爱护,才敢想出这么个法子。

那般景况下,也唯有生生扯出陛下的呵护之心才能与天子盛怒相衡。

裴郁卿何尝不知道从她身上下手是最好的办法,可他想了许多办法,都被自己尽数推翻。毕竟要想出一个周全的欺负她的法子,委实不易。

他原本打算走雪上加霜的险棋,干脆牵扯云氏内族之乱。如此一来,一夜之间矛头指向将演变为太过令人疑心的明确。陛下再气盛,也会有理智去怀疑这之后是有人刻意构陷为之。

谁知最后他的人还没行动,倒是等来了他聪慧过人貌美如花,演的一手好戏的公主殿下。

好在他的下属皆懂得见机行事,否则他的原计划若不变,今夜才真是要乱成一锅粥。

跨过子时,此起彼伏的烟花仍久久未停息,京城不寐。

秦书回府后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发饰,也搬出烟花要跨子夜。

虽然方才因为演的太入戏,流泪悲伤耗费了许多精力,但回府一路上在马车里已经养回来一些。

点完烟花即是新年,分明发生了许多令人心疲力竭的事情,可她心底却意外平静。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知道她所爱的,所在乎的人,都在身边。

他们的存在,似乎成了她所向披靡的勇气。

裴郁卿从出宫起就沉着脸,颇莫名其妙。

秦书寻他出来放烟花,也没见他给个好脸。

“上卿大人,今夜可是辞旧迎新。”

她弯着眼睛看着他,示意他笑一笑,表情好一些。

裴郁卿熟视无睹,眸光淡漠地扫向她秋后算账道,“殿下今夜真是好手腕。”

秦书闻言微喜,被他夸手腕,还真是班门弄斧。她理了下耳边发丝,颇谦逊地摆摆手笑,“哪里哪里,这不都是和裴卿学的嗎。”

裴郁卿沉着眉眼,郁结了一腔闷气,“你看我像是在夸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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