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是……朋友,你家大王早已经把靠山给得罪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走上了阶梯,总觉得现在是去见阎罗王的路上。
很短的一段距离,她却走了很久,许久才走过了桥,停在了小楼门前。
小楼门前只有两盏小灯笼,光线有些昏暗,而小楼中的光线透过门窗上砂纸照射出来,倒影在地上,光影清冷。
鼓起勇气正要敲门的时候,小楼中忽传来霍景霆略带揶揄的声音。
“怎么,大王不敢进来?”
听到这声音,她何止是不敢进来,简直就想要掉头走!
但向来她的理智就比行动要强,不然当初也不会在神志不清醒的时候,还能有理智的保住了清白。
带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门,抬脚进入了小楼,一眼望去却只见排排放满书籍的书架,不见霍景霆。
“霍卿家?”沈容低声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沈容那魂悬得老高,神经绷到了极限,站在门口边上,一动不动。
“霍将军?”试着换了一个称呼。
“把门关上。”
换了个称呼之后,霍景霆终于出声。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霍景霆就在那些书架之后,沈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关上。
“过来。”话语简短,却简单明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都进了虎穴,没有连虎毛都不拔就逃的道理,脚步放得极轻,一步一步的走进书架边缘与墙壁有一臂多宽的通道,第一排,没人,第二排也没有,第三排也没有……
就在沈容想霍景霆会不会就藏在最后一排,等着吓她的时候,蓦地一道利风袭来,沈容的眼眸猛得睁大。
霍景霆该不会现在就想杀了她吧!?
身形一转,人已经抵在了墙壁之上,眼中惊恐未定,方才的那道利风,却是一只黑色的鸽子,在她的眼前绕了个圈,最终返回去,落在霍景霆的肩头上。
今日见霍景霆的时候是一身如夜一样黑色,而现在却是一身白色,除却腰间的蟠螭玉石腰带,也没有过多的饰物,却多了清冷之感。
霍景霆从书架上的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了一颗小豆子,喂了鸽子后,揉捏了两下鸽子的小头,嘴唇动了动,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见那黑色的鸽子扑腾了两下翅膀,随后离开了他的肩膀,从沈容的身后打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沈容受到惊吓,脸色白了,头发也因为躲闪而散了些,几綹散碎的发丝落了下来。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决然是个女子。
霍景霆看到她这副样子,眉毛挑了挑,语气讥诮:“竟胆小到连只鸽子也怕,我倒觉得你胆子大得很,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按下了被吓后的心悸,离墙一步,站直了背脊,随后佯装淡定的抬眸看向霍景霆。
“你果然认出来了。”
第六章全数奉还
沈容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毕竟聪明和蠢的人玩打哑谜,蠢的那个人就会被聪明的人遛得团团转,她和霍景霆,谁是聪明人,昭然若揭,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决定要来找霍景霆的原因。
与其受制于人,还不如先自己跑出来,至少减少了别人给自己玩阴的机会。
霍景霆看着沈容,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去,走到书架尽头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卷竹简,停在了沈容的一步之外。
伸出拿着竹简的手,用竹简的顶端挑起了沈容的下巴,眼神锐利的看着自己的新君。
原本阴冷的表情,却忽然嗤笑了一声:“我本以为你是打死不认,撒诈捣虚的人,但你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沈容的下巴被那硬梆梆的硬物低得生疼,却不敢露出丝毫疼的表情,直视着霍景霆那凉飕飕,想要杀人的小眼神,内心怂得如同是包子一样,可表情却反之的正气凛然。
“如今正是大魏存亡危难之际,寡人岂是会因为一己之私而痛失了像霍大将军你这样的人才,若是能让霍将军你消气,死又何妨!”
正气凛然,直节劲气,字字铿锵有力,气节高尚。
霍景霆闻言,不语,眼眸漆黑,晦暗不明,看着沈容的眼眸半响,薄唇微启,淡淡的“哦”了一声。
沈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原本来的时候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随机应变,方才的一番话也是临时编出来的,只是霍景霆这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她的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
好歹露出点鄙夷的表情,让她知道他半分不信,好想另外的对策,好歹露出点沉思的表情,好让她再接再厉。
就哦了一声,这是要和她表达他知道了?还是说她有一腔抱负,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小楼安静半响,忽的一声惊雷从沈容身后的窗户响起,刚刚撒了个大谎的沈容到底是有贼心没贼大,这一声惊雷振聋发聩,整栋小楼都如同是晃动了一样,闪电把小楼照得亮如白昼,在雷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沈容身子一震,倒抽了一口气,整张脸顿时惨白。
她、她刚才还以为太过装逼,要被雷劈了!
“常言道,做贼心虚,半夜怕鬼敲门,雷雨天怕雷劈,你就不怕第二个雷直接劈了你?”
而一声惊雷下来,霍景霆还是神色如常,半点也没有受这如同要把天劈出一个窟窿的雷声影响,而是对着沈容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毕竟前一会才撒了个大谎,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回去,但这个实现起来有点难,就退而求其次,活下去,吃饱穿暖,愿望很小,所以刚刚所说的,她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抱负,所以惊魂未定,脸色被这么一吓,也没了血色。
“我坐得端行得正,何须要惧。”想要再提起刚刚的那种气势,奈何脸色过于苍白,半点的说服力都没有。
霍景霆冷眼睨着沈容越发苍白无血色的脸色,冷哼了一声,把竹简收了回来,眼神未动,只是手一反侧,竹简准确无误的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果真如先王所说的,尖牙利齿却中看不中用,表面张牙舞爪,内底里却是一只瑟瑟发抖的鼠儿,胆小如鼠。”他收到书信的时候,只认为是护犊情深,老魏王说的这番话,是想让他好好的辅助,但如今一见,言不过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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