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鹿梨监督下,江绎哭笑不得地把那十几颗药分成十几次,吃一颗药,喝一口水。到最后江绎也分不清他是在喝水还是吃药。
大概这就是鹿梨对于他的报复。
看着江绎乖乖吃完十几颗五颜六色的药丸之后,鹿梨应付完江母,又用体温枪给江绎测温,看到37.3的温度总算松了口气。
“消气没?”
江绎看着小孔雀大松一口气的样子,才问道。
消气?
她生江绎什么气了?
根本没这回事。
鹿梨几乎没花时间反应:“我哪里生气了?”
“没有,不是,不可能!”
“我能被你这只狗气到?”
鹿梨口是心非的样子对江绎来说很熟悉。
但江绎这次懒得和鹿梨计较。
他垂眼应:“你说是就是吧。”
“你怎么会来找我?是不是联姻的事搞不定?”
江绎这样问,鹿梨心里头那股火就莫名其妙被浇灭了。为什么江绎总是觉得她是有事才会找他。虽然刚刚江母邀请她去江家但实际上她暂时也没有因为联姻受到什么限制。
想归想,鹿梨没料到自己会不经大脑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也许是鹿梨太过直白,在这种气氛下也不像是开玩笑,被质问的江绎迟疑了下,然后淡淡道。
“因为你出国这六年从来没找过我。”
直到联姻。
说不在意是假的。
怎么会不在意。
明明在青城的时候这么依赖他,决定出国后却能狠心得一眼都不看他。
想起自己的时候,竟然是联姻的时候。
被江绎一提,鹿梨想起了那段过去。
在国外的这段经历并不算愉快,鹿梨其实不太愿意提及。出国后她几乎和国内所有人断了联系,连方逾清都是后来在美国遇到才重新联系的,更别说想着去联系江绎了。
虽然她有时候也会从新闻上看到他的绯闻女友又换了几任,但她终究没有去找江绎八卦过。
直到鹿沉第一次因为她差点答应商业联姻,她才向江绎推荐过自己。但除此之外,她找江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好像很难不让江绎觉得自己是工具人。
但鹿梨莫名很理直气壮。
“我不找你,你不能来找我吗?”
“我又不是狗,每次都会屁颠屁颠过来。”
虽然也是有几次屁颠屁颠想回来找江绎,但完全不是江绎不来找她的理由。
“我出国后,伯母每年都会给我寄生日礼物。你呢?你呢?连个屁都没有!”
要是以往,江绎应该会慢条斯理地反驳。
但意外的是这次他听见鹿梨的话,眸色意外地深了些:“有的。”只是没送出去而已。
鹿梨正想问,桌面上的手机的消息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鹿梨没好气拿过手机递给江绎,江绎没接。
江绎:“你打开吧。手机没上锁。”
鹿梨哦了声,顺着江绎的话点开语音条。
说话的是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池屿。
“我这边没问题,沉寂了这么久要不要回来作曲?所以这次你作曲名还叫…”
语音戛然而止。
鹿梨手里的手机被江绎利落抽走,及时退出。
鹿梨视线迟疑地往上移,仰着头看他:“你有病?”
“后面的内容你不用听了。”退出的及时,没让鹿梨听见什么关键信息。但因为心虚,江绎看着云淡风轻,但动作有些慌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觉得我会信你?”
听着池屿话里的字眼,江绎也不是像表面上彻底放弃了音乐。江绎最后成为了一个赛车手是鹿梨从来没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