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很烫,像发烧一样。
鹿梨想起江绎会逞强,思想挣扎了下:“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江绎意外没反对,反而很享受鹿梨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
只不过他退了几步,和鹿梨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十分怕被鹿梨占便宜。
他扬眉看她:“还不走?”
鹿梨:“……”看在江绎喝醉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一次。
鹿梨敷衍道:“走走走。”
顺便给方逾清发了个提前撤退的表情包。
鹿梨在前,江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怎么也显得有点怪异。
还是鹿梨先不习惯。
她知道她不应该和醉鬼计较。
但明显江绎也没醉到那种程度,她越想越不对劲。
为什么她就要送他回家?她明明是来找灵感的,灵感没找到,还得送江绎回家。
鹿梨复盘了下今天晚上的事,明明就是江绎先窜出来,挡在她和jeffery面前。
她用余光观察了江绎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刚刚jeffery在的时候,整个人都剑拔弩张的,失了平时的分寸,好像是在吃……
她喊:“江绎。”
“嗯?”江绎垂眼看她。
鹿梨顿住脚步,站在江绎面前,无形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鹿梨招招手,示意江绎:“你低点,我够不着。”
江绎这回竟然顺从地低了低身,几乎与鹿梨平视:“你要干什么?”
吐字的时候,鹿梨能闻到些微江绎身上沾染的酒气,很淡,对上没什么表情的脸,鹿梨突然很想试着打破一下江绎这副样子。
她几乎没用什么力,揪住衬衫领口,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两人脸瞬间贴得很近,比上次在琴房的时候还要近。
但鹿梨心思坦然,果酒混着葡萄柚的气息轻轻喷洒在江绎脸上,有点痒,有点心动。
“刚刚你是不是吃醋啦?”
第十六章“让我心乱。”
你是不是吃醋啦。
问的倒是坦坦荡荡。
不过鹿梨显然没有话里那个意思,只是问问而已。
像小时候的恶作剧一样。
她想让江绎露出有点堂皇的表情。
她盯着江绎的脸看了几秒,发觉江绎好像没有吃醋的理由,悻悻地松了手。
反而是自己脸后知后觉地烫了起来,开始懊恼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啊?没有吗?”
鹿梨呵呵了几声,弯成笑眼:“我还以为有呢。”
江绎盯着看了几秒:“你有病?”
“你才有病。”
几秒之后,鹿梨看着江绎慢条斯理地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她的淡蓝信封。
“还想不想要了?”
那天在琴房一慌,忘记了去琴房最重要的目的,她本来就是去找信封的,结果最后只是把自己迷糊迷糊地给卖了。
威胁的路子屡试不爽,但想起憋屈的那天,鹿梨就平不下心来示弱,她深吸了口气,没理会江绎的威胁,反而示意了下拳头。
“虽然我是你手下出师的,但是我对你可不会留情。”
江绎一听,倒是比听见之前那句夸赞更开心一点,“哦?原来你还对我留情了。”
“……”屁。
江绎这狗果然听不懂人话。
鹿梨忽略江绎的话,问:“你拆开看了吗?”
这个信封呆在江绎那也有几天了,按照江绎这狗的性子,肯定已经看过了。
“我像是偷看你情书的人吗?”
这回江绎竟然没怎么逗她,直接把那封“情书”递到鹿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