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结了好大一个疤。”韩穆淩有些犯愁地说道：“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头发藏住。还是得寻些好用的祛疤方子。”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寻。”韩穆清点点头：“她精神好些了？失了那么多血，又起了高热，怕是伤了元气，怎地这么快就出门了。”

“秀儿和明玉哥是来道谢的。”韩穆淩抿了抿嘴唇，斟酌着答道：“王夫人说前阵子秀儿受伤，多蒙我照顾，特地让明玉哥带了秀儿上门来道谢。娘亲见了秀儿也挺开心的……”

韩穆清闻言微微苦笑：“你照顾她是应该的，哪里用得着道谢。总归是我拖累了她，若不是因为我，她也无需遭此横祸。不过你放心，秀儿受的罪，我会替她讨回来……”

“哥哥？”韩穆淩拧起秀眉：“你知道是谁下的手了？怎地都没跟我说过？秀儿自己也不知道呢！”

“此事现下还不宜声张，我到时候会跟你们说清楚，你现在也别露声色。”韩穆清眼睛微眯，认真地嘱咐韩穆淩。

“可秀儿过两日还要出门呢！不会再有人对她不利吧？”韩穆淩还是忧虑不减。

“又要出门？”韩穆清微微吃惊：“明秀素日最怕冷，冬日很少出门，这时节天气冷得很，她怎么又要出门。”

“那也是没办法的。”韩穆淩叹口气：“过两日王夫人要带着秀儿去趟安平王府，拜访沘阳郡主。”

“拜访许灵瑶？”韩穆清眉间一抹戾气浮现：“明秀去找那个女人做什么？！不是嘱咐过你们，让你们离她远着些吗？”

“王夫人带着秀儿是去道谢的，谢公主府那日沘阳郡主对秀儿的救助。而且……”韩穆淩有些心虚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声音低低地说道：“我跟秀儿说了……”

“你说了什么？”韩穆清长眉蹙起，脸上带着几分严厉地盯着妹妹。

韩穆淩压根就不敢抬头看自家哥哥的脸色，低着头期期艾艾地答道：“我说了你前日带着沘阳郡主去游湖……”

“你……”韩穆清气得握紧手中的茶盏，拼命压制翻涌的火气：“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不是让她平添心烦吗！”

“你带沘阳郡主游湖这么大的阵仗，秀儿能听不到风声吗？”韩穆淩一面回答一面紧张地看着韩穆清的脸色：“我……我是想着，与其让她听一些不堪的传言，还不如我自己告诉她呢……”

“你……”韩穆清闭了闭眼：“算了！总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说完他放下茶盏抬脚要走。

“记住我的嘱咐，离许灵瑶远些。”韩穆清出门前又嘱咐一遍。

“可是我也不能阻着王夫人带秀儿去安平王府啊。”韩穆淩犹犹豫豫地开口。

“放心！”韩穆清扯起一抹残酷的笑容：“许灵瑶没空接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