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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怎么死了?
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刚刚狂奔而去的那个少年死命盯着莫孓的脸,试图在上面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明明之前啃得满脸都是血来着。
他又狐疑的将眼神悄悄溜过莫孓的衣袖依然没有任何痕迹,难怪敢这么坦然面对大家呢。
可是真的以为吃干抹净就算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他之前明明看见这小子手上拿着一坨血红的东西,足有拳头大小啃得满嘴巴血。
处理好自己身上的痕迹,狗怎么解释?就不信那么大一块狗肉他能在帮助这条死狗长回去。
这次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人多了些,几个手电筒明晃晃的照着,照的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个城市里养尊处优的少爷都敢去摸这只狗的尸体,他宋洋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战战兢兢在两个小伙伴的协助下把黑狗后背的伤口拼合起来却发现,除了狗毛和鲜血之外,这条狗只损失了它的狗命,尸身还是非常完好的。
莫孓似笑非笑看着抖如筛糠却又心有不甘的少年:“要不你再检查一下内脏?”
“那……那你刚才蹲在毛楼里吃的是什么?”宋洋脸色非常古怪,虽然天气很冷,但是茅坑里还没有上冻,难道……呕~
想到这两天一直奉命陪着这个口味如此厚重奇特的家伙,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忽然希望刚才黄凯吃的真的是狗肉了。
莫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表情略带嫌弃的说道:“这里太臭了,我就用这块布捂住了嘴巴……”
按照当地的规矩,这种并非是主家邀请而来却意外赶上了丧事的,叫做“撞丧”,是比较不吉利的,而主家都会直接悄悄发给一块红布带在身上用来驱出晦气,在下葬之后再发一颗糖。
被宋洋大呼小叫说黄凯这个市里娃躲在茅坑啃狗肉的惊悚新闻给吸引而来的众人失望之余也都长出了一口气。
“那这只狗是怎么死的?”
感觉自己搞了个大乌龙有些讪讪的宋洋觉得面子有些下不来,不屈不挠的问莫孓。
莫孓虚弱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你过来扶我一把,我……我走不动路。”
“像是拿斧子剁的,而且这狗刚死没多久。”人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颇有点老江湖的样子说道。
有一起检看黑狗伤口的人持反对意见:“瞎几把说,这得是啥斧子能砍这么宽?明明是菜刀。”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也就散了,毕竟那边还有一堂子丧事正在进行,哭七关哭得正是热闹时候,请来的几个职业哭丧的都挺卖力气,嚎得撕心裂肺如丧考妣。
人群中有不太忌讳的美食爱好者悄悄捡走了黑狗的尸体,口中唠叨着:“白养这么胖了,我给大春子把狗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