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星？”

张明对这个词有印象，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坐下说，这不是一个短暂的故事。”弗瑞局长说。

张明拉开椅子坐下，屋顶垂下来三条机械臂，贾维斯控制着机械臂，把三杯咖啡放到他们面前，随后机械臂重新嵌入到墙壁中。

弗瑞局长瞥了眼这一系列精密的设备，抿了口咖啡后，开始了叙述。

洞察计划结束，弗瑞局长忙着进行神盾局的重组工作之外，没有忘记继续追查“零先生”。对于这个躲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敌人，尼克·弗瑞报以最深的警惕。

但事情并不理想。

他依次审问九头蛇核心成员，探查隐秘资料，也拜托了许多来访的外星势力，可始终无法查询到关于零先生的踪迹。

就在弗瑞局长考虑要不要把“零先生”的事情先暂缓时，外星人接待中心传来了一则消息：

一名来访的外星人在例行的询问中，无意间说出了足够分量的情报！

“君王星。”

长着海鱼脑袋的外星人说：“大概八年前，我还是宇宙海盗……呃，我是说商人，我还是宇宙商人的时候，曾和君王星的疯子打过交道。”

“他们突然袭击我的舰队，就像我杀了他们老妈一样，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我也是暴脾气的小伙子，于是就和同伴还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

“你们赢了？”弗瑞局长问。

“没有，输了，舰队全都被打烂了。”

海鱼脑袋外星人摊了摊手说：“那可是正规军，我能侥幸活下来已经走了大运。总之，我们被击溃了，只有我活了下来，穿着宇航服飘在宇宙中，然后我就看到一艘被打烂的君王星小型战舰，那里头……没有人！”

“没有尸体，没有驾驶员。后来我才打听到，他们几乎不会离开母星，用一种超远程操控技术驾驶战舰。更可怕的是，他们几乎不生孩子，种族的繁衍都是通过基因技术进行，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弗瑞局长没有接话，用眼神示意他别吊胃口。

海鱼脑袋外星人瞪大了眼睛说：“这代表着他们没有性生活，一整颗星球的人没有性生活，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

听着弗瑞局长转述的张明差点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张明问。

弗瑞局长撇了撇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旁的托尼看了看张明又看了看弗瑞局长，一脸的震惊说：“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你们不觉得吗？”

张明无视了托尼的话，对着弗瑞局长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他继续。

外星人所说的“远程操控”和“基因人造人”很贴近零先生展现的技术。两个相貌完全相同的亚历山大，就完全可以通过这两个技术实现。

“这名外星人离开后，我就多方面打听君王星的情报，得知他们自称为完美的种族，对外宣称是‘至高的人’，外交政策十分的强硬，而与之对应的就是强大的武力、财力。”

张明诧异的问：“所以你就派出了科尔森去一个未知的星球调查？”

“我还没老到糊涂。”弗瑞局长说：

“获取了君王星的坐标后，我请交好的外星势力帮忙传递信息，与君王星取得了联系。抛开对方傲慢的态度，最初的交流还算是友善，我们和对方的科学家交换了意见。

他们指点……或许用‘施舍’这个词更合适，他们给了我几个调查方向。在最后，他们对肉芽很感兴趣，希望能拿到实物，做一个细致的分析。”

在初步友善的前提下，实际接触是进一步加深交流的必要环节。

于是弗瑞局长就派出了他最为信任，也最为擅长交涉的科尔森特工，携带那枚被命名为“豌豆”的肉芽，迈出了人类主动前往遥远未知宇宙的第一步。

“科尔森最后一次传递回来消息是什么时候？”托尼摸着下巴问。

弗瑞局长说：“三天前的下午，不过考虑宇宙间的距离，情报传递具有延时性，他发出情报的时间大概是……一周前。”

一周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张明能理解弗瑞局长的担忧，科尔森就是那种平时不会引人注意，但每当你需要他时，他总会默默支持你的朋友。

张明同样担心他的安全。

“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去君王星救出科尔森？”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弗瑞局长用仅剩的独眼盯着张明，漆黑的瞳孔中传递过来沉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