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当下就恨不得掐死自己,他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他好想知道如果他回答想的话,他会怎么说啊!!!
但是已经太迟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许臻已经没有脸再问一遍了,他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生无可恋的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多么好的机会啊!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好机会,但许臻就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他有一种特别强烈的直觉,一种假如他回答想的话,说不定对方会直接同意交往的直觉。
并不是许臻觉得沈默言喜欢他,而是在那一刻,他觉得对方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就算交往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态度。
当然也不是说他对谁都ok!许臻十分自恋的认为因为是自己,所以对方才觉得没有关系。
不对!什么交往!什么没有关系!
根本就没有说过要交往啊!
许臻简直想以头抢地,结果没想到一头敲到了床柱子。
电话另一头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许臻虚弱的道,我觉得这宝物对人的影响太大了,我好像现在还有点后遗症。
我过来看看。
别过来!!!
第198章在高考前存活(四十六)
许臻没怎么花功夫就说服了对方,他之前谎称自己是被宝物影响了胆子,所以最后找到的借口就是他发现自己胆子真的被磨练大了,刚才那话只不过是开玩笑。
沈默言自然是信了,毕竟他想不出这样的事有什么撒谎的必要,在这么一个灵异事件里面胆量是非常重要的,既然许臻的胆量有所提升,那是好事。
那么你的实况可以做起来了。经历过了那样的事之后,沈默言觉得区区恐怖游戏应该不足为惧了。
其实胆量并没有提升的许臻。
他心虚的道说的也是啊
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先挂了。
沈默言听到电话另一头挂断的声音,便也合上了手机。
一次灵异事件就能提升胆量的话,他是不是应该考虑接下来回回有什么时间都要把许臻给带上?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手中的宝物发出了一阵刺骨的寒意,这种冰寒只有一瞬,并不怎么明显。
很快,这种感觉就又来了一次。
在这两次之后宝物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仔细看会发现这翡翠珠像是失去了原有的关泽,变得平淡无奇,让人一眼甚至很难注意到它。
和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看来另一边也已经解决了。
失去了两个活祭的宝物产生变化是很自然的,想要让它重新拥有原本的光泽,那么就得找到新的活祭品送上。
与此同时这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珠子白光一闪,变回了翡翠扳指,虽然更加不起眼了,但至少方便携带。
沈默言随意的将扳指塞进了口袋,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中女孩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目光呆滞的望着空气,手里的刀已经不见了,客厅中留下的是令人难以入目的场景,很难想象一个积怨如此深的鬼魂究竟是怎么做到没有转化为恶灵的。
又得找人打扫了。
虽然寻常人看不见,但对他来说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多少有些碍事。
这方面许家就是专业的,许臻一声令下,第二天许家的人离开就上门打扫来了。
来的依旧是上一次的那一批人,为首的男人看了看屋里的场景,然后又看了看换上了校服准备去学校了的少年。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大概没有人会想得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气质干净长相俊美的少年下手会这么残暴吧?上一次就是弄的满屋子血腥,这一次又更离谱了。
前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再一次看到学校的建筑,和教室里面坐在自己位子上自习的同学,沈默言都觉得有些荒唐。
这样一个世界竟然还能维持如此平凡的平静,难道还不荒唐吗?
昨天
他刚放下包,早早的就到了学校的许景明便突然说道对不起,我昨天一时有些混乱,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回去之后许景明想了很多,他认为他实在是太冲动了,因为实力不够得不到信任是理所当然的事,任何人遇到危险自然而然只会想到更可靠的一方。
他太理所当然的认为沈默言应当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可他们毕竟是两个个体,最终还是只有自己变得厉害,才能成为别人的倚靠。
我只是想作为朋友为你分担一些。他解释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景明如此慎重其事,沈默言才想起来昨天他确实有说过一些让他不明所以的话,不过倒也多亏了他那番话,他才想到了把许臻拎出来到灵异事件里溜溜,根据许臻自己的说法,效果还是不错的。
他当下便说道我没放在心上。
他说没有放在心上就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那是旁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当过一回事。
原本以为得到谅解就会变得轻松的许景明见状不知为什么又觉得心里有点堵,他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可昨天才刚触了雷,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说出一些什么奇怪的话了。
昨天的笔记需要吗?许景明的笔记是全班最工整的,也是看起来让人最舒服最容易理解的,经常会有人向他借来打印。
不过那是需要复习的人。
所有老师对时来时不来的沈默言已经习以为常了,比起以前整天旷课来说,他现在偶尔来学校就已经不错了,而且成绩稳定,除了考勤难看了一点之外,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真是羡慕你这家伙啊!
下课是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瞎扯的时间,除了有个别还在整理着上课的题目或是写着作业,其他的人都找了自己的朋友或者邻桌闲聊了起来。
他前桌的男生便干脆侧坐着,一手撑在他的桌上,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他道你说你的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随便学学就能会的吗?
沈默言笑着道这我也没有办法。
哇!我想打你了!
没什么要问的数学题了?
对不起!你是爸爸!爸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