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翰开始觉得头疼了,以他的思维方式根本无法理解白昀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想要为了谈一个恋爱就放弃自己永远的一切不惜和家人反目?
他搞不懂,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让白昀和白兔国取得联系,于是他在白昀话还没说完之前便伸手扣住了白昀的手,拽着他就向着城门口的方向走。
抱歉,我不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离开。殷司翰嘴上安抚,动作上却丝毫不带马虎。
白昀被拽的生疼,他等阶本来就低,这会儿手腕别捏的通红,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淤青了。
一时半会他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被殷司翰毫不顾及他的行为感到难过,白昀心里酸涩一片,坚定了不愿意跟着殷司翰离开的想法,可是以他的力气又根本不可能抵抗的过对方。
白昀急急忙忙的看向周围,雪豹国的人根本不在乎眼前发生的事,对注重实力的他们来说白昀只是一个没什么重要的一阶弱者,还是一个食草动物。
紧接着他看到了有披着斗篷正从练习场回来的犬族,白昀下意识的就想要求助,但他忽然想到了段泽跟他提到过的事情,他已经害的犬族遭遇了那种事情,是不是不应该再给他们惹麻烦了?
就在白昀犹豫的时候,回来的犬族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易天老远就嗅到了白昀的味道,或许是白昀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他对于这个人的味道极为敏感,原本他都想绕路走了,结果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兔子正被另一个大尾巴狼拽着走。
正常人都能看得出其中一方的不愿意,易天虽然不喜欢白昀,但白昀已经跟他们道过了歉,而且看到有人被强迫他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正准备上前就恰好对上了白昀的视线,那只兔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里清晰的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但下一秒就移开了目光,就好像是想要当做没有看到一样,放弃了挣扎。
易天只觉得一头雾水,但他可不管这些,直接拦住了殷司翰的路。
这是要去哪里呀?和导师打过招呼了吗?自从知道这个明明是狼族却假扮犬族的家伙和沈默言并不是什么朋友之后,易天对其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就散了个七七八八,更别说现在还看到他明显在强迫带走别人,口气就更是不怎么客气了。
殷司翰可不觉得随便一个沈默言的狗就有资格拦着他这么质问,他根本不准备搭理,却没想到见他想要直接离开,易天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直接就拦在了殷司翰的喉头。
白昀拜托了导师带他去犬族做客,现在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被人用剑抵着,殷司翰终于没办法忽略眼前碍事的犬族了,对方是一个三阶的兽人,他没有办法在一边拽着白昀的情况下对付对方,于是便不得不先松开了白昀。
谁能想到他一松开白昀,白昀立刻就窜到了易天的身后,活像是被他给强抢过去的一样。
殷司翰气的要死,但那犬族就像是早看他不爽一样,根本就没有给他说些什么的机会,直接攻了上来。
三阶兽人的杀伤力本就极大,殷司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权势上,对于力量上的磨炼根本比不上一天到晚跟着沈默言越级杀怪的犬族,所以哪怕等阶上没有差距,殷司翰也依旧落了下风。
这场闹剧终止在被发现动静的雪豹族喊来的沈默言来到这里之后,此时的殷司翰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易天的剑差那么一点就要将他捅个对穿,好在他及时躲避,却也因为这样在身体的疲惫和损伤下失去平衡,跌在了地上。
殷司翰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来到这里的沈默言看向他时的目光。
这是在做什么。沈默言就像是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不带情绪的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放到了易天的身上,想要对付给一个回答。
那一眼里面没有对他狼狈模样的惊讶,也没有因为手下压了他一头而产生的得意,看他的样子甚至没想过询问一下他的身体怎么样,殷司翰从沈默言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多余的念头,他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过眼里,自然也没想过需要为了手下的行为而给他一个交代。
殷司翰只觉得难堪,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接受。
他凭什么不把他当一回事?
自己就这么不值得让他多看一眼,认真的当做对手对待吗?
第391章在异世界变强(一百四十五)
易天在沈默言来了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他一点都没了先前面对殷司翰时毫不留情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看到了家长的乖巧孩子。
他简单的向着沈默言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同时忍不住又有点心虚,毕竟他这是完全没有和沈默言商量就动了手,现在想起来很难说不会给对方添麻烦。
在易天担心着的时候,白昀从他的身后冒出了头,他像是要为他辩解一样,立马说道:他是想要帮我,因为我不想走。
这会儿白昀已经没有最开始面对沈默言时会有的紧张了,经过之前的交谈,在白昀心里他已经与沈默言拉近了距离,救了自己的犬族是对方的追随者,可以说是两次救下了自己,白昀对沈默言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中亲近感。
就连他提出想要跟着段先生的要求也没有惹怒对方,白昀只觉得沈默言真的是一个脾气相当好又温柔的人。
沈默言本来就不可能责罚易天,虽然犬族们都冲着他喊什么导师,但是在他自己这里他与犬族从来都不是什么上下属的关系,更多的应该是一中互利互惠的平等合作,也只有单纯的狗子们才会一根筋的默认自己成为了别人的追随者。
他听完白昀的解释之后,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殷司翰的身上。
当然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被揍的狼狈不堪的狼族,只是想着先弄清事情,于是才把注意力交给了明显能说的更清楚的易天。
只是沈默言不明白,为什么当他看向殷司翰的时候,这个被揍的看着都有点可怜了的主角,为什么反而精神变好了?
殷司翰当然不可能想要被沈默言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在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之后,他尽可能的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
只是在他想要依靠手里的武器将自己身体撑起来的时候依旧因为扯到了伤口,疼得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为了不破坏自己的形象,殷司翰愣是放弃了重新站起来。
殷先生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要带走白昀吗?
沈默言这么问着,殷司翰敏感的观察着他语气中是否有什么变化,结果发现他向着自己询问时的口吻态度就好像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
一时之间殷司翰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他摸了摸自己被那犬族刺破的伤口,佯装难过的道:因为我想他了,白兔国的王也很担心白昀第一次出远门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白昀躲在易天的身后捏着犬族的衣摆,小声反驳道:父亲永远不会担心我。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父母。殷司翰看向白昀的方向,试图用连他自己都不信的亲情打动他,陛下真的很担心你,只是愧疚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
殷司翰说的几乎就是白昀一直来希望的,只是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理智上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些说辞,他无助的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