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又说:如今神君尚在渡劫,他既将太子托付于你,你悉心照料便是。
岑羽点头,同时接了句话:我在凡间时便见过几次秋文仙官,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似是有什么事需要讲明白?
天君站在岑羽面前,威严道: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其他的,本君自会处理。
说完示意内庭侍官:赏。
内庭侍官吊起嗓子:赏!
天君:将玉露台赏与幽明殿。
内庭仙官:赏幽明殿雨露台一座!
众仙:
秋文:
这是面见、审讯?
最后什么都没问还赏了?
岑羽则看都不看他们,在得了天君的赏后,兜着龙崽,脚步轻快、目不斜视地走了。
只是在经过朔悦的时候,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朔悦含笑,微微拱手。
等人走了,天君回到高处的君位,内庭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这一炷香里,罗蓬终于看明白,老老实实地与身旁的朔悦用神识交流了几个来回。
罗蓬:太子为大。
朔悦:自然。
罗蓬:那凡人,哦不,岑羽君,背靠龙族。
朔悦:自然。
罗蓬:我等先前只是奉命行事,并未伤人。
朔悦:自然。
罗蓬:说点别的!
朔悦:秋文仙官失责在前,撒谎在后,我等所为皆在他诱导之下。
罗蓬:自然!
内线沟通完,罗蓬与朔悦前后跟着跪拜了下来。
罗蓬:秉天君,我等此行,皆因秋文仙官自诉龙窟丢蛋为始。
也是秋文仙官亲口所言,龙蛋为岑羽君所盗。
朔悦:可凡人为何能于龙息下安然无恙,当初秋文仙官甩鞭前,我等亦有所疑惑。
罗蓬:这其中必有问题。
朔悦:必有虚假。
罗蓬、朔悦:望天君明察!
秋文:
天君眯眼,幽幽道:甩鞭?
秋文赶紧跪下,本能地拉同行人一起下水:罗蓬天王!你不也祭出了锁妖塔?
罗蓬不慌不忙地与他对质:我祭出锁妖塔,只因你当时喝了声此人必与蛟族有所勾连。
罗蓬向天君拱手道:当时朔悦仙官同在,我等所言孰是孰非,天君尽可明察。
到这个时候,天君连审都不用审就知道这守龙窟的秋文很有问题了。
原本把岑羽叫来,是想两个一起处理了,该罚的罚,该贬的贬,如今岑羽于龙族有益,须得留下,这满口谎言的秋文
来人。天君不紧不慢,伸手指向秋文,把他交给缥缈殿。
缥缈殿,仙人犯事羁押、审讯、裁断之处。
而缥缈殿至今裁断的仙人,无一例外,通通都被削去仙籍、抽去仙骨、斩断仙根,贬下凡间,永世不得飞升。
秋文只听缥缈殿这三字便被抽去了神魂,再不敢妄图推卸责任,求饶道:天君!天君!是我失责丢了龙窟的龙蛋,是我失责!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认罪!我都认!削我仙籍贬我下凡都行,不要送我去缥缈殿!不要!
天君未置一词,秋文早已在哭喊中被天兵拖了出去。
罗蓬与朔悦默默对视,果然,根本没人盗取龙蛋,就是秋文自己把龙蛋弄丢的。
至于那龙蛋怎么到了岑羽手里,岑羽又是怎么把龙蛋孵出来的
不重要了。
因为孵出幼龙这个结果,远胜过一切。
至于秋文
天界月月有仙官被送进缥缈殿,月月有仙人被推下斩仙台,多秋文一个不多,少秋文一个不少。
秋文若不做这等胡编乱造、推卸责任的蠢事,早一步认错认罚,根本不必到今日。
罗蓬亦后怕地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当时狂风大作,他未来得及将那凡人与幼龙收进锁妖塔,幸好。
从内庭出来,同行的朔悦听了这番后怕的话,笑道:天王言重了。锁妖塔收得进妖,可收不进龙族。
罗蓬:我知道。收不进真龙,不是还有那凡人吗。
朔悦又笑了:怎么可能。
龙神互得紧,可不会让你的塔锁了他的人。
罗蓬这才反应过来,那阵飓风原来是龙神?!
朔悦点头:正是。
罗蓬恍然大悟,可算知道明明天君不喜那凡人,朔悦为何还是会站那凡人了。
原来早看清了一切。
罗蓬对朔悦拱手,厉害。
朔悦回礼,客气。
罗蓬恭维:难怪从前掌人籍的仙官每每做不长久就要被押送进缥缈殿,只朔悦君坐稳了这个位子,干了如此多年。
朔悦苦笑:天王你可别挖苦我了。
他那哪儿是坐稳,压根是小门小派无权无势无背景的散仙飞升,安稳的差事得不来,硬被塞了这么一个催命的烂活儿。
罗蓬想了想,念着朔悦这趟提醒他的情意,也提醒了朔悦一回:天君不是命你去幽明殿么,你不若多与岑羽君走动,等龙神回来,让他替你美言几句,换个差事。
朔悦面上点头,心里再次苦笑:天王这样的原住仙人果然心思单纯,哪儿能理解他们这些飞升上来的处境?
还让岑羽君替他美言?
岑羽自己能不能安然等到龙神渡劫归来都为未可知好吗?
真当这天上能容下一个凡人?
岑羽的处境,早在他从龙脊上高调现身的那一刻开始,便足够糟糕了。
须知这天界,关系盘根错杂的天界,根本容不下一个不站队的散仙,合论是凡人,还是个背靠至高权威的凡人。
朔悦轻轻一叹。
又吐槽龙神:把人带去哪儿不好,要带来这乌烟瘴气的天上。
凡间乡野世外桃源它不香吗?
真香。
被赏了玉露台第一时间过来看看的岑羽如是感慨。
他本以为玉露台就是个盛琼露的台子,以后龙崽要喝露水就来取,结果跟着幽明殿的殿官过来一看,竟是个宫殿。
这宫殿名为玉露台,主殿内有一方活泉,泉口生生不息地流淌着琼露。
据说这琼露于仙人是美酒,于幼崽是琼汁,于凡人则可洗筋伐髓、去浊去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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