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只能每年年尾的时候,经由天君批复,从赚取的收益中分点利。

至于天君赏的那些宝物

天君赏的,都有内庭的金印,谁不是要么供着要么用着?

卖?转手?押去赌?

做梦!

更合论岑羽没有法力,连用都用不起来。

于是被赏的那一堆堆宝物,便全都成了积灰的摆设。

岑羽:我,天界穷人。

以前都还好,幽明殿不缺吃喝,又有沧沉坐镇撑腰,岑羽自己在天上没什么功利心,无欲无求、心情舒畅地过着毫无问题。

但近来他出门多了,对天界了解多了,又与仙籍殿往来,送礼托关系打听人,再差点被半路杀出的女仙扇一巴掌

岑羽觉得,他不能再用原先的心态和生存方式留在这天上了。

不提别的,光帮原主完成心愿就得四处奔走、打听,想办法。

做这些不用人?不用钱?不用关系?

退一万步说,他倒是想深居简出地苟着,环境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想明白后,岑羽就知道他需得在这天上正儿八经地掌个什么差事。

最好像朔悦、李然那样,做一殿的殿主,居位不高,但有实权。

掌玉露台就很好。

只是岑羽也没想到,天君这么快就想把玉露台从他手里拿走。

好在朔悦机灵,为他暂时保住了。

如今二宝孵化在即,岑羽暂时管不了太多,一心扑在龙蛋上。

三日后,清晨,随着一声咔哒的脆响,龙蛋破壳了!

缘何这次的孵化与小球那次不同,岑羽起先也不清楚。

他只是在感知到第一声细微的壳裂声时,示意殿内安静,然后把龙蛋摆到榻中央,人蹲到榻旁。

沧沉一直都在,整个幽明殿也早在三日前被层层结界笼罩。

岑羽蹲下的时候,沧沉的神识穿过细碎的壳缝,探向蛋内。

那是一条

沧沉神色微顿。

趴在榻边的岑羽全然没有注意到沧沉的脸色,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蛋,满心期待,心念间脑海里又有了龙崽破壳的画面。

他想,这次不像上次,完全就是个正经破壳的过程。

那现在裂缝了,这缝一开始又细又浅,等会儿就该越裂越深,越裂越大。

蛋壳如他所想,真的越裂越深,越裂越大。

岑羽:!

岑羽脑海中的画面继续:裂得够深够多了,龙崽就要在里面伸头伸尾再伸爪地动来动去。

龙蛋如他所想,蛋壳里拱来拱去,从里向外。

岑羽:!?

还真和他想的一样?

岑羽开始故意想:爪子呢,爪子应该已经从蜷缩的龙身里拔|出|来了吧?

蹬,用力蹬,一脚蹬破!

龙蛋某一处壳面开始从里向外的凸、凸、凸,连凸几下后,咔一声,一只粉白的龙爪笔直地伸了出来,在蛋面上蹬穿了一个洞。

岑羽终于意识到原来他可以靠意念引导破壳的整个过程,连忙想:加油!龙身在破壳的地方挤一挤,马上就能出来了。

紧跟着,以那踹穿的蛋洞为圆心,裂缝更曲折更深邃地在蛋面上向四周蔓延,蛋内的龙崽也似是在不停地伸展龙身,尚且完整的壳身上已逐渐能显出龙的体态。

终于,愈来愈紧促的咔咔声中,蛋壳整个碎裂,龙崽破壳而出,滚落在榻,掉在岑羽早已铺好的云巾上。

定睛一看,竟是条浑身赤红的

沧沉幽幽道:母龙。

岑羽惊喜,还真是条小女龙!?

小家伙惊喜不起来,它刚破壳,用尽了浑身能用的力,累死了,在云巾上拿爪子刨了两下,便很快闭上眼睛,把自己重新蜷缩了起来。

它与小球刚出生时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嫩嫩的如蝾螈幼崽的样子。

不一样的,便是那对赤红色的眼珠,还有那通身绯然的鳞甲。

一条小赤龙。

而这小赤龙不似小球从前在人间诞下时那般生龙活虎,一破壳便蔫蔫的,盘龙身都盘得有气无力。

岑羽就怕这别是难产缺氧,赶忙看向旁边的沧沉。

沧沉却对这新生的龙崽露出一副思考神色,眼底带着些微的陌生。

过了会儿,沧沉才看向岑羽:它只是困。

岑羽奇怪沧沉的表情:怎么了?

他这还是第一次从沧沉脸上见到这种类似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这不都已经是第二条龙崽了吗?

又不是第一次孵蛋。

并不知道,于沧沉、乃至于整个龙族来说,这条小赤龙的意义远胜过小球。

因为但凡是孵出的龙崽,无所谓出生早晚。

沧沉之所以感受陌生,完全是因为,这是一条小女龙。

而母龙意味着,它与沧沉、与榕原,与他们这些公龙是不太一样的。

也意味着,血脉的天然延续。

岑羽这是不知道这些,但凡知道,都要打个响指,掐碎这些八竿子还没一撇的意义。

母龙就意味着生小龙?

别了吧,万一人小姑娘长大了以后坚持单龙主义、不婚不育呢?

二宝刚诞下,岑羽护崽心态爆棚:我闺女刚出生,什么特殊意义都是屁。孵崽子这种事,就别辛苦我二宝了,反正我能孵,还是我来吧。

但岑羽并不知道,沧沉也没说。

沧沉不但没说,实则也没想到什么龙胎、血脉延续,他只是纯粹为这第一个诞下的小女龙觉得

陌生?

或者应该说,与榕原刚出生时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是那种,一看着它,心底便有块莫名的柔软。

觉得应该小心些,再小心一些。

好像只是拿指头碰一下小家伙,就可能伤到它似的,要千分小心、万分呵护。

沧沉一时无言,沉默地坐着,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般心境,毕竟在他这里,在对待龙崽方面,不该有什么差别才对。

直到岑羽用云巾给小家伙盖上的时候,温和地嘀咕了句:

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爸爸都格外宠女儿。

沧沉的眉头轻轻挑起。

龙崽呼呼地睡着。

过了会儿,沧沉起身。

岑羽:?

沧沉:我回苍山取露水。

玉露台的琼露于龙来十分寻常,寻常到跟水没什么不同,也无甚益处。

给岑羽听惊了:现在说寻常?小球都喝了两个月了!

在你们龙族,公龙崽不是龙?!还是公龙崽不是崽?!

云帕上赤红色的奶龙不安地动了动,岑羽扭头轻拍,也暂时顾不上什么琼露寻常、小球是不是龙了。

沧沉原本要走,脚步一顿,回身伸手,在岑羽头上抚了抚:很快便回。

幽明殿殿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与其说是来围观龙崽能不能在今日诞下的,倒不如说是来求证赌局输赢的。

大伙儿也都做好了耐心等上一日的准备。

gu903();然而午时未到,但见龙神本人从殿中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