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若说明婉这个出身平凡的清平王妃是如何不凡,那还当真是不凡的。
稳坐清平王妃的位置,是清平王府里说一不二的主母。(当然,这也是外人看来。明婉自己压根就没意识到。)若说玩弄权术的话,其实若是明婉愿意,她也能建立自己的派系。上天就给她送了一个。有着师哥情谊的朝中新秀叶继衣。要知道,叶继衣可是老派中很是被看好的人。
明先生居住在传胪府的事,也是被有心人知晓了。几乎人人都知道明婉和叶继衣的关系。
竹卿不知怎的,投入了长平王的门下。竹卿的少年天赋也被挖掘了出来,而他和明婉的事,也被知晓了。
沈长柏是一个玩弄权术的人。而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他的正妻明婉如此野心昭昭,若是当真玩弄了权术,也不知,沈长柏会不会容忍他妻。
这些都是外面的猜想,外面的眼睛。这是独属于沈长柏那个同等诡谲世界的猜想。
而明婉显然不会这么想,这么做。或者说,不会有意识的野心昭昭的刻意的这么做。
“叶师哥。”
一袭苏绣的衣裳,明媚柔美的明婉眉眼弯弯,似完全没有外面那些王妃的架子。明先生受师哥的照顾,明婉自是不能视而不见。这也会寒了明先生的心。更何况......明婉也不想寒了师哥的心。他们幼时的情谊,其实在明婉心里一直没变过。
王妃是王妃,但她也是叶师哥的师妹。
清平王妃来拜访,虽已经从简没有张扬,但到底还是王妃。苏绣裙裳,一瞧便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的。叶父叶母一瞧贵人来访,立即跪拜迎接,待起了身细瞧,眯了眯眼,这......这不是婉姐儿吗?看着轮廓就像。
“叶叔叶婶。”
明婉也柔柔唤了一声。
这不就板上钉钉的,是婉姐儿了。叶父叶母长大了嘴,显然还是惊的不行。
自从他们儿子当了官,其实他们老两口也能平常就见官。就好似,和这些大人物一下就近了起来。不过见到婉姐儿,据说还是王妃时,惊讶过后不由叹道,原来明先生是把婉姐儿嫁到了王府,嫁得好!嫁得好!
这也只能说是嫁得好了。这世上还有谁,比婉姐儿嫁的还好吗?不过想想也正常,婉姐儿从小就模样好,性子也好,不嫁得好,反而是老天不开眼了。
叶父叶母老两口想的开。这次明婉来,也是带了明先生一同来的。叶继衣是明先生的学生,叶继衣学有所成,明先生说不骄傲那肯定是假的。
明婉没有架子,唤的也是叶师哥。其实明婉心中也有些担忧,叶师哥会不会因着这许些年的缘故,而忘了小时候的情谊。显然,叶继衣并没有忘,他在听得明婉一声叶师哥时,心中的某处被触动了。只是眼中的情绪尽皆藏好,他知道,明婉还是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于是叶继衣也应着那一声叶师哥。
其实,叶继衣是有些担忧明婉的。沈长柏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担心明婉在沈长柏身边,会有什么变故。只是叶继衣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在讷讷后,却是什么都未提及。一双眼中敛去的,是保护。
其实明婉玩弄权术的话,只要明婉开口,叶继衣一定会站在明婉的身边。哪怕要叶继衣抛弃他原有的阵营。
只是明婉并不玩弄权术。她一双软软的眼睛里,眉眼弯弯,就好似什么都没变过。
重生的茫然,明婉并不会在爹爹和叶师哥面前表露。而除了这个,明婉的确什么都没变过。明先生放心不下桃花村的孩子,在外宅里,也的确如沈长柏所说的,继续教着孩子们。如此想来,沈长柏的安排,的确十分细腻和周到。而身居朝堂的叶继衣也会时不时的教着那些孩子们。和煦的一举一动,似全然看不出,是个朝廷的官老爷。
“唉,如果可以的话,本宫倒真的想拉拢一下那清平王妃。”
祥宁宫中
雍容华贵的皇后正坐在大榻上,面容上,倒有几忧思。
一侧的嬷嬷倒是见了皇后如此,不由开口道:“那皇后娘娘,不如......”
皇后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叹了一气。精致妆容的脸上,眸光有几分幽暗。与其说是真想拉拢,不如说是不得不拉拢。或者说,她甚至是有求于明婉。
陛下近日龙体有恙,虽然消息瞒得紧,但她到底贵为一国皇后,隐约的,也能察觉出什么。
只是她甚至在妄想,妄想她在对明婉做出那样的事后,还想着明婉能够站在她这一边。
陛下让她给明婉喝下的那一杯茶水里,恐怕是有问题的吧......
想至此,皇后甚至有些怨恨陛下,为何让她做这样让人记恨的事。只是,若不是陛下有那样的示意,恐怕她也不能预感到现在所预感的。还真是......皇后苦笑了一下。
只是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的。转机就在于,明婉她自身的性格。那样的性格,也总比锱铢必较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要好吧。嫡子尚幼,她必须要为她的孩子考虑。也不知,明婉能不能左右清平王的决定。从她稳坐王妃之位来看,她在清平王的心中,恐怕地位不小。再说,再小的影响,有枕头风和没枕头风可是两个样子。
皇后幽幽的想着。而此时,明婉还对一切尚不可知。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女人,正用她多年来深宫中的缜密心思,织着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的网。
皇后有皇后的思虑,而宣统帝也有宣统帝的思虑。这天下中,思虑最重的,恐怕就是宣统帝了。皇后为子,而宣统帝为的,则是整个皇室的延续。
第70章感谢订阅
......
“听说近日那一派的,很是得陛下的欢喜。”那一派,是指保皇党。
玲珑剔透的杯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把玩其中。只见这一男子,惊人的秀雅,长眸微挑,梅轻臣看了一眼对面的冷漠男子。
仕途上的交流,还真是让人疲惫啊。
梅轻臣捏了捏额角,长眸流转,看着沈长柏的眸光中,多了几分戏谑。最近保皇党是出尽了风头。基层教化的推行,让那些无缘官场的读书人进一步为百姓做出贡献。这样于民,知识文字大大普及,对于本眼高于顶,对百姓来说遥不可及的保皇党来说,亲民性又大大提升。而这么大一件事,沈长柏肯定不会不知道。
梅轻臣看着对面的好友,微微笑道:“那叶传胪,当真是七步之才。”
这教化改革里,听说叶继衣功不可没。一下就做出了成绩来。
梅轻臣的话,沈长柏眉头都未皱。
梅轻臣看了一眼沈长柏。又收回了目光。
......
自“隐疾”一事后,明婉与沈长柏之间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气息。虽然沈长柏本人对此事似乎并不在意,甚至好似全然没发生过一般。霁月清风,长身玉立,剪裁细致的黑色长袍愈衬得他清雅入画。
只是明先生当真把明婉教得太好了,这“隐疾”一词,无端得让沈长柏遭了污名,就让明婉心生了几分愧疚。细致如白瓷的肌肤,染上了几分薄红,明婉略有愧疚的眸光沈长柏似全然没有发觉一般,江月院的女主人对他的几分冷漠,沈长柏仅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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