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将苏酒小心的扶起来,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才问:我该怎么做?
用信息素抚慰他,记得要缓一点,慢一点,直到他的信息素完全稳定下来就可以了。如果可以,最好明天领着他再到医院做一个信息素匹配度检测。
白枭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说着,眼神似不经意朝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医生收到这个眼神,知道这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便同白枭告别,准备离开。
白枭客气的说:慢走。
却见医生走到半路,忽然脚软了一下,险些摔倒。
出于礼貌,白枭问:您没摔到吧?
医生干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
心里却在犯嘀咕,怎么就突然感到腺体发热呢?
难道是老阿姨心态发作,看上了这个S级的小嫩Alpha?
心里开着玩笑,医生尽职尽责的关好房门,给二人留下独处时间。
门内,白枭略微调了下苏酒的坐姿,让他能够以更舒适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一手揽住苏酒的腰,一手在对方发热发红的腺体上轻轻摩挲。
白枭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
他搂紧苏酒,嘴唇贴在他腺体之上,无数遍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张嘴,露出尖牙一角。
对着中午咬过的地方,重又刺了下去。
但是
白枭圈紧手臂,双目微红。
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选择标记苏酒。
一次次的标记他,直到他能够完全适应他的信息素,直到他再也离不开他的信息素。
和中午不同,这一次,白枭注射Alpha信息素的速度既慢且缓。
苏酒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向后靠。
嘴里难受的声音也逐渐变了味道,变作舒服的呻||吟。
发觉屋内的信息素趋近于无之后,白枭拔出了他的牙齿。
他将苏酒横抱起来,轻手轻脚的放在卧房床上。
立定,居高临下望着熟睡中的少年。
只见有红潮漫上他眼角眉梢,为他本就好看的容颜染上一层艳色。
白枭的呼吸乱了一拍。
他听着耳边平稳舒缓的呼吸声,试探着开口唤他:酥酥?
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一声未得到回复,白枭又叫了一声。
声音比之刚才稍亮,仍是没有唤醒苏酒。
于是白枭沉默了。
如一尊雕像般,立在床畔。
少顷,雕像动了。
他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缓缓地弯下腰。
单手撑在苏酒脑袋一侧,慢慢地凑近了他嫣红的唇。
酥酥?白枭最后叫了一声。
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欲色。
回应他的,仍是苏酒舒缓的呼吸。
于是白枭便低下了头。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苏酒的唇上。
一触即离。
登时,白枭原本白嫩嫩的脸色变得通红,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他本想着偷香之后就此离开。
可是手却依旧撑在苏酒脸侧。
他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苏酒的睡颜,第四次唤:酥酥?
无人回应。
于是白枭再一次低下了头。
然后便是再二次,再三次,再四次
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独独他的动作,轻的不可思议,似乎怕惊扰了沉溺在美梦中的少年。
不知多少次轻吻过后,白枭总算停下了他的动作。
他在床边坐直身子,直面东方升起的朝阳。
轻轻的叹:怎么办?我快要忍不住了。
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想撬开他唇,想纠缠他的舌,想要
白枭深呼一口气,无声的自言自语:还有三年,只要再等三年
话未尽。
转身,出门,去浴室冲冷水澡。
第二日,苏酒醒来时,只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同白枭拨打电话那一刻,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在腺体被刺破一瞬,隐约清醒了片刻,但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不由伸手,在腺体上轻轻摸了下。
果然摸到了两个清晰的牙印。
脸莫名有点儿热。
苏酒钻进被窝,在床上滚了滚。
直到感到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热度退了之后,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这一探,正好和卧房门口的白枭对上视线。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半靠在门栏上,嘴角带着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
苏酒脸上刚刚褪下的热度又升起来了。
脑子做出反应之前,手就先一步掀起被子盖住头。
做出这样的动作后,苏酒自己都懵了。
他在略显闷热的被窝里僵了片刻,忽然想到,如果不是白枭标记了他,他至于那么难受吗?
遂感到理直气壮。
苏酒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将自己裹成蚕蛹,背对白枭侧躺着。
生怕白枭不清楚他的愤怒一样,嘴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枭:
略略失笑,他摇了摇头,走进床前,轻轻的晃了晃床上的蚕宝宝。
忍笑,唤:酥酥?
苏酒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委屈到天上去了。
白枭又轻轻的晃了晃他,无师自通的说起了茶言茶语:对不起。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昨晚就不该顾虑你的感受,强硬的留下来才是。
苏酒:
他迟钝的脑子这才想起来,昨晚貌似的确是他不许白枭过来的。
但是苏酒怎么可能承认错误呢?
呵!你要不咬我的话,我至于这样吗?
抱歉。白枭态度低到了极致。
他声音似乎有些发闷,好像在为昨天的事情感到自责:我如果早一些发现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就好了,当时我应该多和你确认几次的。
苏酒:
苏酒又没话了。
他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