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容星辰找了一圈儿才在一个树下看到了坐在那儿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小帅哥。
你好。容星辰不知道他怎么称唿,便跑了过去,在小帅哥身边蹲下,说:刚才真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抹点药吧,烫伤可疼了呢。
那少年微微抬起头,看着蹲在他身前眼巴巴望着他的容星辰。
这少年皮肤很白,眼珠子很黑,左边眼角下有一点红痣,两片微微抿起略显冷漠的唇很红润,穿着一身纯黑色衣服,衬着身后的皑皑白雪和苍老古树,有种妖异的感觉。
容星辰见过很多好看的男人,他几位哥哥都是颜值界的扛把子,但不知为何,当他看清楚这个少年容颜的时候,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寒年。少年说:我的名字。
容星辰有点高兴,说:我叫容星辰,我们交换了名字,就是朋友了。
寒年盯着容星辰灿若寒星的眼眸,双唇先是微微张开,但很快便紧闭起来。
寒年起身,冷漠地说道:你别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我不想认识你。
容星辰自从脑子不太好使之后,遭受到了白眼都能成吨称重,对于寒年的冷漠,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毕竟这人都没有骂他愚蠢。
容星辰跟着寒年屁股后面跑,说:我二嫂说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怎么不理我?
寒年:
而且我们都交换了名字,不算是陌生人了。容星辰个子不低腿也长,倒也能跟上寒年的步子,说:我对朋友可好了,你要不考虑考虑跟我做朋友?
寒年停住脚步,有些气恼地回头瞪着容星辰,说:你话好多啊。
容星辰挠挠头,说:我话挺少了,你去见见我二嫂嫂,就知道什么叫话唠了。
无意中枪的洛青莲:
寒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皮子下面便多了一只药膏。
喏,给你用。容星辰主动拉起他的手,将药膏塞到他手里,说:可好用了,抹抹就不疼了。
寒年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哎呀,你的手好冷啊。容星辰发现寒年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凉,嘶了一声,说:你别在外面乱跑了,还是进去烤火吧。
寒年抽回手,将药膏收下,淡淡说道:你回去吧,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容星辰觉得寒年这样子特别酷帅,说:寒年,你今年多大了啊?上高几呀?在哪儿读书呢?要不要跟我去京城玩儿?
寒年:关你屁事。
京城有可多好玩儿的了,还有好吃的,我最喜欢吃烤鸭和豆沫了,你啥时候去京城耍,我请你吃好吃的。
寒年听着容星辰在他耳朵边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忍了忍,没忍住,说:你话真多,烦死了,我又不能离开这儿。
容星辰愣了一下,摸摸鼻子,瞅着寒年眼角那颗漂亮的泪痣,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寒年,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啊。容星辰没半点心眼儿,说话不过脑,都是想什么说什么,道:我记得我以前见过一个人,他眼睛下面就有颗泪痣,就是隔了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他的样貌了。
寒年冷冷盯着他,道:你记错了。
容星辰有些失望,说:哦,我也觉得应该是记错了,我没来过这里,应该也没见过你。
不过,容星辰很快振作精神,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认识你了,寒年,我们做朋友吧。
寒年顿了一下,果断拒绝,说:不要,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容星辰说:我不。
寒年:
房间里面,洛青莲看了下手机,说: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辰辰怎么还没回来?
容九霄起身,道:我去找找他。
这小子就喜欢到处乱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抱不准会出问题。
还没走到门口,老板娘就带着容星辰进来了,容星辰垂头丧气显得挺低落,那老板娘却是脸上带着笑,身后还扯着一个冷着脸的少年。
怎么回事儿?洛青莲也站了起来,走到容星辰身边,道:不是去送个药嘛,怎么一脸受气包的样子?
容星辰委委屈屈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抱着个兔子模样的暖手宝不吭声。
老板娘哭笑不得,说:你们家小朋友真有意思,非要拉着我儿子的手要和他交朋友,我们家兔崽子的性子没你们家小朋友这么开朗,就把他推了个屁股蹲儿,这不,委屈死了。
洛青莲觉得这事儿有点神奇。
南烟扫了眼寒年,说:他没恶意的,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寒年被按着脑袋道歉,也挺郁闷,声音冷硬地说:我也没恶意,如果不是他非摸我,我也不会一不小心把他推翻。
洛青莲:
洛青莲对着容星辰说:你小子可以啊,都会动手动脚了。
容星辰气鼓鼓地说:我就摸了摸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儿。
洛青莲莫名觉得这操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容星辰接着说:这还是你二嫂嫂你教我的!
洛青莲突然一个激灵,除了一身冷汗,说:等等,别说!
可惜已经完了,容星辰接着说:是你教我的,说看到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就去摸他的手,要是人家想揍我,就说是给他摸骨算命的,你还说,你从来都没被人揍过,可我头一回尝试,就被人揍了。
容星辰说着,就扁了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
洛青莲快哭了,颤颤巍巍地看着旁边似笑非笑的容九霄。
段云鹤特别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伸手指着外面的一棵松树,说:九少,你看那个松针,它是啥颜色的?我怎么觉得,和你头顶的颜色有点儿像啊?
南烟也笑了,点点头说:绿得特别清新脱俗。
段云鹤说:绿得特别喜庆。
容九霄: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相互攻讦对方为乐的?
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洛青莲。
洛青莲对着容九霄眨眨眼睛,说:他们污蔑我,还嘲笑我,九哥哥,你一定不会相信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