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 / 2)

其他送葬的人,也都是村里面的乡里乡亲,听到这话,便止不住也都落泪。

韩彩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他们都一清二楚。

说是勾引容家世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将韩彩儿尸体送过来的人,却硬是要这么说,还警告提点道:若是不想死,那就别胡言乱语,省得自寻死路!

这世道不公,苍天无眼。

洛青莲默了一瞬,紧接着一抬手,啪地一下子将那八人抬棺的绳子棍子全都给震断了,韩彩儿的棺材轰地落在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洛青莲双手按在棺材板上,用力一推,竟是轻而易举将这棺材板给推开了。

那里头,一个已经被敛容过的少女就这么死不瞑目地躺着,她脸上虽然扑了厚厚的白粉,却依然能依稀看到那些溃烂的伤口和乌青的眼睛。

韩彩儿的脖子上,都是指头印和指甲刮擦出来的东西,她的手指上也带着细碎的血肉,手指头上还卷着些许布料子。

洛青莲拉起韩彩儿的左手,掀开衣裳袖子往手肘里面一看,守宫砂已经没有了。

洛青莲气得全身发抖,说:你们就这么把她下葬了,恐怕彩儿姐就算去了下面,也绝不可能安生的。

韩大娘看到韩彩儿这副饱受蹂躏的模样,顿时又伤心欲绝地嚎啕大哭,很快便晕了过去。

洛青莲的牙根磨得咔咔响,他最后看了看韩彩儿的脸,替她将衣裳打理好,又将一枚丹药塞到她口中,说道:彩儿姐,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说完,韩彩儿那双瞪得可怕的双眼,竟是慢慢闭合起来。

洛青莲心里面止不住地发疼,韩彩儿信了他,这才愿意瞑目。

洛青莲亲手将棺材盖好钉上,对韩大娘韩大爷说道:我去趟城中,不日就回来。

韩大爷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洛青莲说:洛儿,你这是要去干啥啊?你不会要去城主府,讨公道吧!

洛青莲摇摇头,说:我不讨公道,我去讨命。

韩大爷愣住了,急切地说道:你讨谁的命?容族世子还是城主老爷?哪个都不是你惹得起的,你怎么这么傻啊!

洛青莲那双黑眸幽幽盯着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不管他是城主老爷还是容族世子,就算是天王老爷我也不怕,我答应了彩儿姐,就绝对会说到做到。

说完,洛青莲不等旁人开口,便掐了个神行符转身之间来到了漠城大门口。

他原本想直接杀去城主府,但想了想,又去一处卖法器的铺子买了一根鞭子,试了试手感后,给了钱便离开了。

他掐了个小纸人,对它们吹了口仙气,道了声去,这些个小纸人便沿着墙头和狗洞爬到了城主府里面。

城主府很大,设计的像是园林又像是北漠风光,倒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听说早些年城主夫人有幸去过幽境的大家族里面,看到他们那儿的设计便觉得喜欢,回来后非要学着改了。

这些设计,在帝域来者眼中简直就是东施效颦,乱七八糟,不伦不类。

小纸人很快摸索到了容族下榻的地方,洛青莲在外头禁不住冷笑,城主夫妇可当真是趴儿狗,居然将整个府中最好的地方留给了容族,自己去隔壁的客房别院住着。

那院子当中,一个衣冠不整的漂亮女仆红着脸从某间房子里面出来,没过多久,便有个整理着衣裳的年轻男子也就这么走了出来,一副餍足的模样。

第7章杀人偿命【一更】

此人洛青莲倒也见过,是容族主脉的嫡子,名叫容轻言,若单论身份地位,应当与容九霄相仿,只不过容九霄是正儿八经的容族少主,他只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不过,自从容九霄犯了禁忌,被除去了少主之位后,容轻言便有了竞争少主之位的资格,据说他修为也是颇为不俗,但就是人品不好,颇为好色,而且性情暴虐恣睢,并不得容族家主喜欢。

洛青莲与他并无太多交集,如今看来,此人倒是即将与他有些交集了。

容轻言走出来后,没多久,旁边屋子里面便有个同样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洛青莲没见过,但看模样也不像是个小厮。

容轻言瞅了眼这男子,说:昨日这少女,倒是有些意思,你替我给她送一斛明珠,凭秋兄,算是昨晚上的资费了。

聂凭秋晃了晃扇子,说道:你情我愿,钱货两讫,倒是挺好。

容轻言盯着聂凭秋,嗤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过不去了吧?我不就是前几日要了一个小骚货么,先开始不情愿,后面不还是乖乖屈服在本世子的技巧之下,活活像是个不要脸的荡妇淫娃骚狐狸。

聂凭秋不怎么认同,说道:你若不是用了媚药,她又如何能成那副模样?言少,不日九少便要到达此处,若是叫他知道你犯了这些混事儿,他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容轻言听到容九霄的名字,当即便黑了脸,不爽地说道:他来凑什么热闹?他现在可不再是容族少主了,与我平起平坐,本少爷会怕他?

聂凭秋说:总之,我觉得那女孩儿,不妥。

容轻言不耐烦地说:不就是想不开死了么,本少爷被她挠破了脸皮,没将她挫骨扬灰反而还将她送回家去,能叫她安心下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他妈的吊死在本少爷庭前的树上,当真是晦气极了。

聂凭秋蹙着眉头,扇子也不晃了,说道:她在树上吊死,极可能化成厉鬼。

容轻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你当我不知道?那骚货性子太烈,容易出事儿,我在她死后,就直接将她魂魄给捏得魂飞魄散,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有什么本事来找我寻仇。

容轻言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放肆的模样。

我可是容族世子,他容九霄管天管地,也管不住本世子操女人,不过是个大荒域这种破烂地方的一个女人罢了,本少爷想要就要,想杀就杀,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本少爷说个不对。

聂凭秋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些许不忍之色。

但他终究还是言尽于此,毕竟,他与容族只不过是外戚关系罢了,也管不到容轻言身上来。

在城主府外面,洛青莲俨然已经气红了眼睛。

他当真后悔当年在容族的时候,没有将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给挫骨扬灰。

谁能想到,这个禽兽非但奸污了韩彩儿,还为了以绝后患,竟是将韩彩儿的魂魄都给毁了。

难怪他方才开棺之时,并未感应到韩彩儿的魂魄所在。

他能想象到,韩彩儿在给城主夫人绣衣裳的时候,不小心被容轻言这个禽兽盯上,不顾她的意愿,强硬把人拉走奸污的画面。

洛青莲面色阴鸷,站在城主府门口等着容轻言出来。

容轻言今日便整装打算离开漠城,昨日消息来报,说是雷灵兽已经离开漠城,朝着更深处的十万大山前去,容轻言此次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抓捕雷灵兽,自然不会耽搁太久。

虽然,漠城的女人叫他觉得舒坦。

容族整装待发,一派青鸾御驾已经在府中严阵以待,容轻言飞身上了其中最豪华的那辆车中,随意地与下面拜送的城主夫妇抬了下手,便让车队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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