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飘飘迫于压力飞到空中,程砚扯了池雾胳膊一把,带他极快地冲进场馆的通道里:去出口!
他们在大群帝企鹅中间逆行,程砚踹开脚边几只滑行的,手头不停顿
地挥舞军刀,将身侧和眼前那些帝企鹅砍出伤口,硬生生冲出一条路。帝企鹅们笨拙地转身继续追,飘飘正好在头顶打了个来回:你们要去出口,一定会经过极地景观的隧道,那里的门开了,冷气都出来你们坚持两分钟!
不用她说,寒凉已经传遍全身,程砚不得不用力吸了口气:走!
池雾感觉自己的羽绒服抵抗不住寒意,跌入冰窖都不过如此,程砚接触他小肘的一块皮肤更是已经没有血液温度。
程砚的指尖完全冻僵,像块冰做的指头模型。
在大片黑白色企鹅的追逐中,程砚用力将池雾扔向出口,刀口下压,插在企鹅的胸口,徒手将它拎起来,甩向身后的企鹅群,随后扣上出口处的铁链,再踹倒几张桌子用来拦路。
帝企鹅们似乎无法逃离企鹅馆,被关在铁链之后,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扑腾着双臂。
程砚浑身卸了力,仰头倒下来,池雾抻直双手抵着他背勉力拦了一下,程砚才堪堪站住。他脸上起的一层冰碴子还没化,瞬间低温令他产生剧烈不适,只能勉强多走两步扶住路边的树枝静静发抖。
池雾手心拢起呵了口气,缓过来一些,脱下羽绒服给程砚:你先穿吧。
程砚动作僵硬地接过羽绒服,裹在身上,打了个寒颤,足足一分钟后才开始走动,问:你不冷吗?
池雾冷得抱住自己,瘪着嘴:你不都穿上了吗
飘飘又飞回来:看到了,鹿苑就在左手边的方向,但是要绕一下远路,走直线太多野兽。
走吧。
动起来反而更热一些,所以他们没多做休整,马不停蹄地出发。
抵达鹿苑时,奈良鹿在围栏里侧目看了看,脸上写满了愚蠢的凡人,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草,程砚才松懈下来。
他将羽绒服脱掉,还给池雾,随后靠在木桩边,他身上的作战裤破了很多口子,里面青青紫紫,还带着伤口。
这里的鹿不会吃人吧?我以前总觉得企鹅是不会伤人的,没想到在这个天梯里,根本不能讲道理。飘飘坐在池雾边上,叹气,刚开始还说雾雾带羽绒服太傻了,现在想想可真是太明智了。
池雾把自己包裹好:我只是来之前刚好穿着羽绒服。
天梯开始之前,第三世界,有将近三十度吧。程砚冷冷说道。
我住地下,很阴冷潮湿的。池雾难得理直气壮了一次。
飘飘舒了口气:得亏我不怕冷啊,她小心看了眼程砚又看了眼池雾,你们知道我是什么吗?
池雾偏了偏头,说不知道。
程砚直接说:你是鬼。
是啊!你好聪明!飘飘戳了戳自己,我是鬼,不怕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飞,难道是因为我前世是做飞行员的?嗯不过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我是鬼,我听说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什么,会很危险的,但是你和雾雾是好人,我看出来了,我和你们说
飘飘话又多又重复累赘,程砚听一半漏一半,撇过头时,发现池雾竟然将头抵在木桩上,垂眸睡着了。
我们这里应该是安全屋了!飘飘大嗓门喊道,要不要现在去把其他人都叫到这里来!
池雾似是被她吵醒,睁眼。
警惕冷漠的眼神却撞上程砚,下一秒,池雾无缝连接地露出迷茫表情:我睡着了吗,我以为这里很安全
程砚眯了眯眼,半秒后自然地转动没受伤的那边肩头,若无其事道:没事,你睡吧,这里暂时是安全屋,也许可以一直在呆到大逃杀结束。
再不过多久,广播提示响起:野生世界大逃杀结束,请回到动物园入口处。
飘飘松了好大一口气,塌着肩膀:终于结束了
池雾抬头望了眼天,雪似乎没有停,他裹紧羽绒服:好冷。
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飘飘问,天快黑了,还会不会有大逃杀?
程砚起身:先听天梯的回去吧,如果半路开启大逃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三人起身,一路上再没有碰到什么野兽,途径企鹅馆时,他们还回去看了一眼,除了被他们撞坏的东西,帝企鹅们无事发生一般,好好的在极地景观里闲逛。
难道是一场梦?飘飘喃喃自语道。
他们三人是回到入口的第一组。
池雾一个人蹲在池子边,原先清澈的池水已经结冻,他百无聊赖地扔了块石子下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咚咚。
冰面随即出现一丝裂缝。
你还扛得住吗?飘飘问穿短袖的程砚。
程砚正端详那块告示牌,随口道:我没事。他看着三条路,如果鹿苑一直能作为安全屋使用,这个游戏似乎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等程砚再往细了思考,去往珍猴山那条路上便传来了激烈的吵架声。
又不是我害了他,他自己跑不快,我难不成还要带上他?!男人斥道,天梯里大家就自求多福吧,谁还能管得了谁!
女人瘸着腿:可是那些野兽她说着快要呕出来。
程砚他们抬头看着来人,池雾托住下巴。
你们就回来了?男人受了伤,头侧全是血,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打了个转,发现只有程砚一个人受了伤,当下便心理不平衡,难道你们那边没有野兽?
飘飘抿了抿唇,说:周围全是野兽,我们情况也很不好。
女人摸着快石头坐下,浑身发抖:我们我们死了一个人。她捂住脸:他、他死了红色的,全是红色的,还有连着骨头的肉,头皮上还嵌着头发,脑浆
她说完捂住胸口开始呕吐。
男人脸色不好,但更多的是对不公平的愤怒,他抬头望向池雾,看他完好无损,还穿着所有人现在最需要的羽绒服,眼红极了。
下一秒,他的目光被人挡住。
程砚站在池雾前面,将池雾遮了个严实,问男人:你们队伍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不就是跑太慢被咬了,男人看向当时责怪他不出手相救的女人,他要是有本事,就能活下来,没本事,即使我现在救了他,明天他还是会死。
程砚没往下问,坐回之前的位置,池雾在程砚身边瑟瑟发抖,眼眶发红,嘴里叨念着:会死人的,真的会死的
男人看向三人:你们叫什么?我叫居旭,她叫毕芙迎。
程砚。
说名字是简单的事,之后的信息交流才令人难办,居旭问来问去,企鹅馆三人组的回答依旧是和你们差不多就那样啊。
实际上,他们确实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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