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们不敢再贸然出发,守着池子周围,环顾一圈,找到一些树叶避寒,聊胜于无。
钻木取火?飘飘说,能成吗?
所有人都认为钻木取火是个笑话,但半小时后很快被打脸,真就用了最原始的办法开始钻木取火,可惜一群人搓来搓去,也没见一个火星儿,程砚叹了口气,捡来极细的干燥枝叶放在木块下面,吹了吹自己破皮的手背关节,伸直了五指夹住木棍。
连接处钻黑的木渣掉下来,落在干燥枝叶里,拢住一会儿便起了火,程砚很快加了些干柴进去,让火烧旺一些。
你会?连萧说,你会就多弄几个火堆。
程砚用树枝戳了戳柴火:你也从头到尾看我做了,不至于一点学不会吧,他放下树枝,全方位抚摸自己双手,万一我手起泡了怎么办?这么娇嫩的一双手,不能留下遗憾。
他无视连萧难看的脸色,起身拍了拍池雾:醒醒,靠近火堆一点儿睡。
池雾很勉强地眯着双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
看什么,程砚说,快爬过来。
池雾还真就打了个哈欠,往前爬了两步,脑袋一歪,枕在了程砚腿上。
程砚动了动腿,起来。
池雾像是睡死过去,枕着程砚的腿一动不动。
晚上他们约好轮流守夜,防止又开启大逃杀,程砚昏昏沉沉睡到半夜,被飘飘拍醒,接替守夜。
起来,腿都给你睡麻了。程砚推推池雾的脑袋,见他没反应以后直接抽走腿,池雾就摔在地上。
池雾脑袋磕了块小石头,疼得喊了声啊。
叫成什么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些什么。程砚说他。
池雾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真摔疼了,爬起来的时候小声抱怨:可是我的腿也好麻
程砚眉头没
来由地皱起来,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池雾受伤自己会控制不住地皱眉。
是有野兽过来咬人了吗?池雾迷迷糊糊问。
程砚用长树枝挑旺了火堆,在静谧深夜里发出噼啪声:是啊,你最好摸摸自己手脚还在不在。
池雾真就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在就好了。
他顺着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压在程砚腿上的左边脸是热的,暴露在空气里的右边脸是冷冰冰的,恐怕这些穿着清凉的队友都不好受。
而且第一天就死了两个人,在了解天梯基本情况后,能坦然睡着的,就更少了。
你要守多久?池雾问他。
一个小时。程砚说,怎么,你想替我守半小时?
我不要。池雾起身,瘸着腿:腿好麻啊他走到池子边伸了个懒腰,然后捂住羽绒服哆嗦着站了会儿。
四周连风声都无,火堆烘出来的光是黑夜里唯一温暖的存在,渐渐的,那些不大安分的人也都沉了心下来努力入睡。
五分钟以后,池边忽然咚的一声。
程砚立刻起身,发现池雾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小小白弹了起来,以为野兽过来,惊恐地用仅有的几片叶子裹住自己。
程砚用腿踩乱杂草,吼了声:池雾?!
池雾不见了?
什么?是不是被野兽抓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萧往丛林里看:早就知道他活不一集,大惊小怪什么。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池底忽而传来朦胧的哭声。
活不过一集的池雾正柔弱地趴在池底,脚边上是块大石头。出事的时候,他和石头一起下来,将周围砸出冰裂,池雾在冰碎边,哭着小声喊:好痛啊好痛啊
吓死我了!飘飘舒了口气,你怎么掉下去了啊。
没事了就别吵行不行,居旭揉着太阳穴,摔下去了就赶紧爬上来,哭什么哭!
可是好痛啊池雾哭哭唧唧抹了把脸,手撑住破碎的冰块,突然一停,带着哭腔问,这是什么啊?
他从冰裂缝里摸出快金属牌子:呜呜呜,它割我的手
听到有东西,连萧直接跳下来,站在冰面上,有些粗鲁地抢过池雾手上的金属牌子。
池雾还在哭,巴巴地看着抢了自己东西的连萧,忽而头顶传来一句:差不多上来了吧。
他抬头看,程砚正蹲在池子边。
呜呜呜池雾伸手,程砚哥哥拉我一把
程砚真把他拉上来,但手上力气稍大了些,池雾一个惯性就正面扑进草堆里,啪的一声,听见程砚在身后发出坏笑。
池子里光线太差,连萧在火堆边,对了对金属牌子,念道:浅入深出。
什么是浅入深出?小小白问,只有四个字,没有其他解释了吗?
金属牌子传阅一遍,上面确实只有浅入深出四个字,他们又跳到池雾摔倒的地方,翻找一遍,什么都没找到,后来干脆拿石头将整片冰池的冰都碎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而池雾早就两手插兜,自己团巴团巴靠着树干睡过去了。
这一夜过的很不平静,在这一顿折腾以后,他们各自伤口都又疼起来,好不容易熬到早晨。
而树边站着一个圆滚滚的少年,他的衣服破了几个口子,漏出一些羽绒,脸上灰扑扑的,眼睛却亮的像盛进所有阳光,他抖着小腿做了个扩胸运动,问候道:大家都没有睡好吗,脸色好差啊都怪我昨天晚上摔倒了。
飘飘打了个哈欠,安慰他:没事,我们还多亏你找到了一条线索。
连萧脸色阴郁,冷哼一声:找到那条线索又有什么用?谁看的懂什么意思。
小小白化身etc,自动抬连萧的杠:人家好歹找到线索,你呢,你干了些什么对大家好的事。
不是我说,连萧,你为什么总针对雾雾啊?飘飘问。
连萧:我什么时候针对他了?
你就是一直都在针对他啊。
我只是看不惯这种娘娘腔腔的草包,连萧说,本来就是能力游戏,他既然没有实力,就不要选择进入天梯,现在也不会成为包袱拖累所有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