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唉!池雾身体往程砚那边倒过去。

程砚却之不恭,和他并肩靠着:干什么,一入夜就开始投怀送抱?

池雾咬了咬牙,手指拧了程砚小臂上的一块肉,螺旋转了一圈,嘴里跟个良家妇女似的喊,色魔!变态!流氓!

别闹了,我有事要问你,勉强听一听,程砚说,我问你,你觉得连萧是什么?

第9章

池雾眯了眯眼睛,口中却果断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伤口痛,有点睡不着,程砚伸直腿,慢悠悠地伸懒腰,仿佛在参加什么床垫体验活动,说说八卦开心一下不好吗?

池雾闭上眼睛:你不用对我试探太多,过了这阶天梯我们还能再进同一阶天梯的概率很小,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他说,我不知道连萧是什么,但当时在鹿苑门口所有野兽从他身上踏过去,他能毫发无损,只因为他把双手双脚蜷缩起来背对着野兽,而背部坚硬的动物,乌龟、犰狳,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其他生物种类。

也不一定,兴许是鳖呢。

池雾:皮这一下你就很开心?

程砚倒是突然有了兴致:你真的是狗?

池雾:?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我确实是一只狗狗,池雾说,但不是一只狗。

有区别吗?

池雾冷冷说:比较萌。

程砚低头笑了两声,抬手从地上根没烧的木柴扔出去,然后扭头看池雾。

池雾:?

没有想要去捡的欲望吗?程砚说。

池雾:你有事儿吗?

你不装的时候性格还挺冷的,脾气也不大好,不怎么像泰迪,程砚屈膝,嘴角动了动,又回到那幅桀骜不逊的模样,别睡太熟,今天晚上说不定有人会死,很可能不小心就轮到自己了。

池雾无聊地扯了扯嘴角,抽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双手往袖筒里一放,闭上眼睛。

程砚收起笑,双手枕到脑袋后面,慵懒地垂眸,眼皮中间留出一丝缝隙,透过火光看到每个人身上。

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和逃亡让所有人精神疲惫,海洋馆温度不算低,又有火堆在旁,隧道里终于难得地睡倒了一片,还有断断续续几声呼噜。

池雾破口的羽绒服跑出来几片散开的羽绒,被鞋尖踩过引起的微小细风吹开一些,一只手轻轻将放在池雾身边的海豚娃娃拿起,随后悄声离开,地面留下的羽绒跟着那双鞋飘出隧道停在大厅角落中。

你想杀他是吗?鞋的主人说。

青红睁大浑浊眼睛,看清来人,哑声道:你

我也很讨厌他,有他这种人在,我们很难从天梯里出去,那人说,他的背部不会受伤,想杀他要直接砍他的脖子,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你为什么,他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那个声音笑了笑:没有吗?可是他把我推给野兽,真的好痛啊。

你是

嘘。

夜寂静下来,海洋馆里的水声被隔绝在展窗之内,只是抬头看,头顶蓝色天幕被篝火烧出一点晶红,像落在瓷砖地板上的一滴血。

金属划过地面,发出极其细微的刺啦刺啦声,随后,脚步拖行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火光朦胧的地方,有一个黑影缓慢行过。

连萧睡的不是很安稳,睡梦中的野兽无止境地出现,他只能喘着粗气,从荆棘密布的丛林中快步跑过,却被一团黑色雾气扑倒在地,那团黑色雾气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翻过身,浓稠的黑色液体,滴答,滴答,落到他下巴,嘴角,最后滑进颈脖子。

哈哈

他挥舞双手,透过那团雾气,看见一个没有眼睛鼻子的女人,她深红的嘴角,微笑着,微笑着,突然尖叫着大笑,艳红唇角裂开,一直连接到耳根,露出里面可怖的獠牙。

女人一口咬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喉头传来剧烈疼痛。

啊!!!他猛睁开眼,梦中那个女人有了明确的五官,她的眼珠黑的没有任何光亮,嘴角的笑容与梦中一般,咧得很大,发出连续的笑声,就在自己面前!

去死吧!青红笑的狰狞,死吧!死吧!跟我一起死吧!

她手里握着斩骨刀,却因为没有太多力气操控,只能借体重压住手臂,企图将刀刃卡进连萧喉管。

连萧将她一脚踢翻,斩骨刀跟着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他用手紧紧捂住自己颈脖,却抑制不住汩汩流出的血液,痛得翻白眼,胸口的空气像被风机吸走又鼓满,整个人抽搐起来。

止连萧不停挥手,却始终说不完整一个词,止

毕芙迎跑到程砚面前:你你们的药箱在哪儿?

飘飘将一直保护在怀里的药箱给她,身后程砚揉了揉脖子,看向身边的池雾:醒了?

叫的好可怕,把我吓醒了池雾揉揉惺忪睡眼,声音软软糯糯,指向却很明确,是谁啊?

程砚顺着毕芙迎跑的方向仰了仰下巴,池雾没太意外,反而有些疑惑。

连萧伤口包扎好的同时,一直在旁挣扎青红胸口猛地往上一挺,随后下落砸到地上。

陈良骏到青红身边,半晌:她死了。

青红的尸体就在海底隧道的门口,她脸色灰白,眼睛死死瞪着上方,没有了任何光亮,徐华池一眼都看不下去,有些不自在地说:把她弄出去吧,放在这里怪膈应的。

徐华池和陈良骏几个男人将青红的尸体搬走,没有再放在大厅里,找了女厕匆匆挪了,就关上门赶着回来。

许是所有人断定了青红会死,对她的离开都没有什么特别感慨,只是睡不着,重新坐在了篝火边。

我们也睡的太死了,这么大动静,竟然都没发现。毕芙迎喏喏道。

居旭扯扯嘴角:你们没做过人,总听说人死前会回光返照吧我看这女人也是够厉害,都要死了还差点带走一个。

只是徐华池瞥了瞥程砚,那女人的刀是哪儿来的?

靠在墙边的程砚勾勾唇角,将刚从地板上捡回来的斩骨刀拿在手里:你是说它?他两边翻看,短是短了些,估计用久了有几个豁口,不算锋利,但勉强算一件武器,谁要?

徐华池:刀是不错,可是她身上怎么会有刀之前,只有你和她说话。

gu903();程砚将刀扔回火堆旁,哐当一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