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gu903();怎么了?五里路问,看到什么了?

程砚放下手,将昆仑眼递给池雾:想看吗?

池雾从他手里取过,准备看的时候,程砚说:不要被吓到。

为了表现的和自己的人设贴近些,池雾哼哼两声:谁会被吓到。

昆仑眼落置在眼前,池雾通过扭曲的画面,看见车厢里一个个姿势怪异的偷渡客。

他们人数很多,几乎一人一个座位,眼睛和嘴角都露出蓝色黏液,仿佛在车厢里生活过久,已经进化出最适合在车厢里飞檐走壁的手脚。

女人的肩头,坐着另一个女人,她晃着双腿,仿佛自己坐的是一架秋千。

而五里路这边,车窗下坐着一个秃头的乘客,他手掌按住五里路,撑着极尖的下巴观察五里路的手,眼睛里满是喜欢。

别看了。程砚把昆仑眼拿过来,看久了烧眼睛。

池雾点头,把昆仑眼递给五里路。

我看吗?五里路捂住眼睛,我有点害怕。

池雾:不怕,我都不怕,你怎么怕。

五里路心中还是坚信自己比池雾强,单手接过昆仑眼,脖子一伸。

啊!!!

他从昆仑眼后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那个锥子下巴的男人,凑在自己面前,带着诡异的笑容,挂着蓝蓝的黏液抚摸他的手掌。

可惜他摔了两步还是被车窗拽回来,他嘭一下扔了昆仑眼:池雾!

池雾摸摸额发,躲在程砚后面,活像一个行走的绿茶:干嘛呀,我又没有逼你看诶。

五里路别过脸,手撇在后面:这个人他对我一定有某种病态的爱恋!

程砚笑了笑,从地上捡起昆仑眼:你可能对自己也有病态的自信。

他抽出军刀,戴着昆仑眼,对准那个尖下巴男人,一刀割喉。

蓝色黏液喷出的瞬间,程砚迅速将五里路扯到身边。

他放下昆仑眼,举起五里路的手掌,什么都看不见。

没事了?五里路等了一下才笑,我脱离了!

是,程砚往前走,你还可以继续做一个充满纯真的壮汉了。

第52章

解救五里路后,女人也被程砚救下。

检票员在门外发出嘶嘶的声响,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们。

程砚带着队伍所有人迈出车厢门。

眼睛。检票员伸手。

程砚目不斜视,带着队伍里的人往前走,一直到下一节车厢门前。

他回过头,手掌向上摊开:你是说这个?

给我!检票员向他们走来。

程砚拉开车厢门:恐怕要再借用一段时间。

他说完进入新的车厢,关上门,将愤怒的检票员拦在外面。

我们这么着急进新车厢干嘛,权文林说,大家都没休息,也还没吃东西。

女人:吃什么啊,外面根本没有餐车,你没看见吗。

为什么着急进这节车厢,你问袁点吧。程砚找了个座位坐下,手背搭在额上,轻轻闭上眼睛。

袁点看着一模一样的场景,脸上轻松的笑容隐没下去:这里是我和池雾的第一节车厢。

第一节车厢?权文林往前看,你说这是你们的第一节车厢?!

袁点往前走两步,找到坐在位置上,之前严厉质问过他们的乘客。

他再低头,地面上那扇充满巨大吸力的门也还在。

没有思想准备的袁点明显有点懵,他望向池雾:我们又回来了?还是说是新的一节车厢?复制了我们之前的?

池雾坐在程砚身边,说:乘客醒来以后,这节车厢就算正式开始了。

程砚眼睫睁的很艰难,脑袋往池雾那边倒下来,说了句与车厢无关的话:我要是真的死在这阶天梯里,你出去以后,记得帮我安排后事,我要竹子下面那块最好的地方,每天早上太阳能照到。

你胡说什么,池雾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滚烫,你一直就没有退过烧?

程砚将他的手捏下来:瞎摸什么。

平时池雾摸程砚,程砚不只不阻止还能露出一脸贱笑,但现在却不让池雾碰,池雾的心在一瞬间往下坠落。

他垂头,手在衣角上抓了抓,再看程砚的时候眼神已经镇定下来,问: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程砚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程砚,池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身旁的人没有回应,池雾抓过他的手,强迫他看着自己。

程砚睁开遍布血丝的眼睛,很听话的认真看他。

程砚,相信我。池雾抓紧他的手背,不要睡着。

程砚单手张开,在两边太阳穴上揉了揉:我尽量。

他的手掌宽阔,挡住上半张脸。

池雾嗯了一声,想再试试程砚的体温,刚抬下巴就看见程砚嘴角露出迷之弧度,弧度还逐渐向上。

你骗我?

我没有。程砚说,体温能骗人吗?不信你再摸摸。

池雾吸了口气,拳头握紧,最后毫无同情心地在程砚肚子上捶了一拳。

毫无杀伤力的拳头又逗程砚笑了一顿。

你俩乐啥呢?五里路满脸疑惑。

程砚捂着肚子,摇了摇头:没事。

雾雾啊,你和袁点把过关的方法再来一遍呗,我们就可以去下一节车厢了对不对。五里路说。

袁点:话不能说的这么随便,我们这节车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过的也相当不容易。

咱们现在人都凑齐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五里路曲起自己结实的手臂,有句话叫,关关难过关关过,咱们这一关关都过来了,现在没什么怕的了。

他们目光凝聚在五里路身上,迷惑于他的自信是来自哪里。

五里路:

他们短暂地休息了十分钟,周围乘客便慢慢苏醒。

面对有没有车票的质问,他们睁着眼睛,一幅我没眼睛我不可能长了眼睛的模样。

车厢门打开,检票员再次出现,他立着那把属于自己的骨刀,凶神恶煞,站在车厢门口,大声说要检票。

仿佛忘记二十分钟前,车厢里的这些人抢走了他珍贵的眼睛。

他是失忆了吗?女人问,完全不认识我们了。

袁点脸色不如他们自然:我们第一次见他就是这样的,他无意识地说,仿佛是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依样画葫芦,他们顺利通过第一节车厢,穿过车尾时,前方的车厢连接处依然有一辆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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