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做小动作的都是池雾,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黏在程砚身上,做他的挂件,程砚不算热烈的回应让他更占据主动地位,吻住和抱住的时候,他都得心应手。
但这么被程砚不容拒绝的吻,还是头一次。
他整个耳廓都在发烫,脸颊像被淬进桃花碎,微微发红。
在天梯的时候我想,如果真的出不去了,程砚和他抵着鼻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一定是没有亲过你。
池雾呼吸发紧,程砚的唇就在自己唇角,若即若离,烘热的气息喷在每个呼吸节拍上,将属于他自己的规律都打乱。
前尘往事不论,现在是我们,程砚握住池雾都是汗的手心,要和我在一起吗?
池雾迎着他的目光,良久,点头。
下一秒他被程砚压在沙发上,程砚的额发垂下来,遮挡住一部分眼睛,池雾看不清他,却感觉到程砚探进他睡衣下摆的手。
身上这么烫。程砚说。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让池雾更脸红,大脑产生很久很久的空白,一直到程砚的手指触到他宽松的裤腰时,才浑身一抖。
程砚的手顿了顿,附身在他上方,将池雾抱进怀里。
害怕吗?他笑着说,还没有准备要对你做什么。
池雾有些不情愿地扭了扭,你先松开我
程砚不松开,在池雾躲避的目光中,笑意逐渐隐没下去,眉头稍蹙:是以前的事吗?
这次换池雾一愣,他红着脸和耳朵:没有,没有。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个地洞躲起来,以前没有他们乱说的!
谁乱说的?程砚耐心问他。
池雾看他:你在世界镜里听说的吗?
听说什么?
池雾手指都快要打结了,不知道怎么说,摸着两颊:我先下去
不说完不能下去。程砚钳制着他。
就是没有,池雾像是回忆到什么更加脸红心跳的画面,没有做,差一点
他很快解释:但是被池涛看到了,他以为我们做了,所以到处和别人说
程砚在他断续的描述中大致了解了意思。
他本来看池雾反应大,担心池雾上辈子在这方面有过不好的记忆,不想池雾会错意,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全招了。
当下心情不能再复杂了,即使是上辈子的自己,和池雾关系到能上床的地步,也够他醋一阵子,但没做到最后一步,又让他从醋味里尝到一点点甜。
我能不能先下去池雾在他怀里扭得厉害,脸红得不能看。
程砚吻过他脸颊上的红晕,和他耳语:去哪儿?
池雾却很不耐烦:我我就是
程砚松开一些,低头的时候视线下扫,见池雾睡裤上一块特别湿漉,顿时没忍住,笑出挺大一声。
原来池雾抖是因为这个原因。
池雾恼羞成怒,用力推开程砚,自己小跑进了卫生间。
程砚收了笑,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乐的慌,从房里拿了新的睡衣,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没有笑你。
里面没有人说话。
真的不换睡衣吗?
有了睡衣威胁,里头的小祖宗才好不容易出声:我不要!
那一会儿光着身子出来?程砚问。
你回你家去!池雾说。
我家就在这里。程砚敲敲门,衣服给你,开开门。
里头安静了半分钟,卫生间门才开了一个缝,池雾嫩白的手伸出来:给我。
程砚不逗他,将睡衣放在他手上:我现在去阳台上收衣服。
池雾趁他不在,换了衣服,很快跑出来。
阳台上哪有衣服要收,程砚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以后隔着窗户问:好了?
池雾不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程砚推开门进来,低头钻进洗手间,没找到池雾换洗的衣物。
睡衣洗了要晒干,不然长很多细菌。
池雾仍然不说话,程砚在家里晃了两圈,在翻衣柜下层的时候被池雾冲进来拦住。
睡衣不要了!池雾说。
程砚笑着摸他的手腕:小孩子这样不是挺正常的。
我早就成年了,池雾说,你走开,不要蹲在这里。
池雾半羞半气,到吃完晚饭都不和程砚说话,在程砚提出要出去散步的时候借口要去和顾燃说话,跑到楼上。
回来以后看见阳台上飘着的睡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又浮上来,但想到程砚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洗了他脏污的睡衣睡裤,顿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就是背对着程砚睡觉。
去楼上和顾燃聊了什么?程砚问。
池雾将被子扯到唇边:没说什么。
他们没有说想要和我们组队去五阶天梯吗?程砚问,之前他们准备去五阶的时候就有意向,只是那时候我们还没有通关四阶。
说了,我没答应。
程砚在他身后:不想去吗?
暂时不想。池雾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那还要生我气到什么时候?程砚的声音很近,就在耳边,如果时间太久,我就先把要做的事做了。
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池雾不情愿地问。
程砚掰过他的肩,吻在他唇上:亲一下再睡觉。
池雾别开脸:谁说给你亲了。
他嘴上犟着,但没有再背过身去睡觉,缩起了手脚在离程砚很近的地方,只要程砚伸手,就能抱住他。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程砚示意他先说,池雾就咽了咽口水,迟疑着问:要做吗?
程砚沉默了一会儿,摸摸他鬓角:别闹。
池雾哦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贴过去,没有再介意下午的丢脸的事,抱着程砚的腰。
脚别伸外面,冰的很。程砚说,放我腿上。
池雾就勾了腿绕过程砚大腿,像只树獭一样挂住程砚。
大腿下去一点。
gu903();池雾腿根被程砚顶着,挪走的时候,布料发出的细微声音被程砚很低的一声闷哼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