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他和顾燃冲过去,女人断指化枪,对着顾燃和程砚拉栓,程砚抓了顾燃后背,两人同时匍下来,程砚后脚跟蹬住办公室里实木茶几,长腿直接扫向女人的腿。

他手掌撑地,鱼跃般翻身,掐住女人的喉咙,却在一瞬间,女人的脑袋先一步自己落下,化作硕鼠,一口咬向程砚手腕,顾燃用自己小臂挡过去,堵住硕鼠的嘴,让程砚免于断腕。

小臂一半肉被咬下,顾燃疼得两眼发白,他咬着唇,另一只手按向女人心脏,而同时女人双腿化作双狼,带着那硕鼠要咬碎程砚和顾燃。

程砚一刀准确无误扎进狼眼,同时揪了硕鼠塞进狼嘴,整个人原地弹起,和两只狼面对面搏斗。

她的弱点!顾燃喘着大气,在她那个!女人那个地方!

他话说完,瞎眼的狼踩住他胸口,程砚反手从下往上扎那狼的肚皮,却被另一只狼咬住肩膀。

女人躯干眼看就要变化,一枚子弹擦过空气,消音器让声音很小,程砚和顾燃听到时只余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

房间里动静在刹那间停止。

那些异兽,融化变成血水,顺着地板纹路被女人的躯干吸收,重新拼凑出一个人形。

池雾站在房间中,手里握着玫瑰岛,枪口发烫。

几秒前,来自这个枪口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女人的弱点。

池雾手腕一转,将玫瑰岛收入衣服里。

女人口中持续呕血,最后目眦欲裂地死亡。

他的实验品10-1在一旁早吓得失禁,晕了过去。

池雾跑到对面,看程砚身上被狼咬出的伤口,又小心握顾燃的小臂:去医院!

闻泊收了异能,兽性消褪,一把抱起顾燃:哪个医院最好?

过了肾上腺激素作用的时间段,顾燃疼到只能艰难地崩出字:第二第二

池雾看地上的10-1,将他挪进休息室反锁上门,然后调用跃迁指令,等待几秒,跟着先到的闻泊出现在医院的外科急诊室。

顾燃暴露出来的伤口对普通人来说太可怖,让出路给他们。

医生只觉得自己摊上大事,抖着手给顾燃清理伤口:你这个只这么包扎不行。

该怎么办马上去办!闻泊说,你抖个什么抖!

池雾回头看程砚:你也坐下。

程砚很听他话,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让护士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不那么怕疼,但此刻还是懒怠地趴在池雾肩头,目光看着顾燃的手:得亏顾燃,多谢了。

顾燃虚弱地笑了笑:谁让我是你哥。

闻泊脸色一直难看,从顾燃被简单包扎移到手术室,都崩得跟吃人似的。程砚和池雾跟着过去,三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他们都没出声,等到外科手术的灯关,顾燃坐在轮椅上出来。

大约是打了麻药,他的手臂一动不动,像根木柱子。

医生要顾燃住院,他们三人跟过去,进了单人病房,然后关上门。

闻泊握着顾燃没有血色的手,坚毅的脸上流怒色和疼惜交缠,阴翳晦暗。

那女人好厉害啊。顾燃说,但是我比她更厉害呢。

闻泊唇线没有变化,冷着脸。

原来你可以变成动物,顾燃反握他的手,还挺帅的。

程砚动了动池雾的手臂,带他出了病房。

第77章

医院的长廊人来人往,程砚碰了碰池雾的腿:往里收些,别被人踩了。

池雾圈住他的食指指尖,再摸到他的骨节。

我的手怎么了?程砚按住,硌着你吗?

不硌,池雾摩挲着,你的手原本这里是有茧子的。

程砚反握他的手,问:那我到底是谁?

你就是你呗。池雾说,不然你也做神仙?

池雾笑嘻嘻地数着:每天就围着我转,24小时看着我,我吃饭你看,我洗澡你看,我脱光衣服你看,我泡进浴缸你看,我擦身子你也看

程砚捏他下颌,让那张呱呱的小嘴停下来。

池雾撅了嘴,咕囔着说:你不看就算了

这些算什么,程砚盯着他,嗓音里浸满**,一字一顿痒池雾的鼻息,我不只要看。

池雾垂眸,不要命地撩拨:那你说话算话。

程砚松开他,手搭过池雾的肩,将他拢在臂膀里,笑声飘在空气中:好啊。

他们等了一会儿,病房里还没有动静。

程砚怕他坐着无聊,调笑道:刚才你们神仙打架的时候我在想,我手里该有把刀,而且不是一般的刀,得是把锋利无比的。他问,是你送的吗?

你猜。池雾因为神仙打架这个词笑了会儿,才摸摸他的额头,轻喊了一声,哥哥。

程砚在他后颈捏了捏:谁让你叫哥哥了?

那我叫什么?池雾冲他做了个口型,缓慢说完,问,叫这个吗?

程砚凑到他眼前,在人来人往中,吻住他的唇。

耳旁喧嚣浸入唇齿间的碰撞,气息在衣襟带过的风声中烘出一片安宁,池雾拽了程砚的领口,指头按在他锁骨上,抠出一个印子。

程砚唇角勾了个笑,掌心碰了碰池雾的手背,唇瓣分开了些,挨着他的鼻尖问:干什么弄我?

没地方抓了,你校服好滑。池雾又亲他一下。

周遭议论声渐多,池雾脸上连个怯色都没有,肩膀挨着程砚。

你是不是该和我说句话。程砚没来由地问。

说什么?

程砚想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有个词,但是我想不起来。

池雾一滞,望向程砚:你想起来什么吗?

我应该想起什么?程砚反问他。

你想不起来的那个词是池雾倾过上半身,额头碰住程砚的,贴贴。

程砚陷入了比刚才更久的沉默,在池雾离开他面颊,只静静看着他。

是。程砚启唇,却又重新合上,眼神都飘了。

池雾喉结滚了滚,渴望的心情逐渐隐没,他拍拍程砚的手:总会想起来的。他换了话题,我想问你件事,这城市里有机场吗?

什么?程砚问,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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