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不怕:我是审判者呢,你见过审判者吐吗?
程砚无奈,叹了口气,池雾就把冰淇凌塞到他嘴唇:那你吃。
程砚接过他的冰淇凌吃完,将纸皮扔进垃圾桶。
庄园池雾顿了顿,我死之前让刘叔替我守着,现在应该没有换过主人。
程砚:我走之前刘叔把它照看得很好。
他们走到庄园前,那雕花大门和从前没有任何变化,池雾推了推门,打不开。
没想到我有一天回不去自己家。池雾戳戳程砚的腰,咱们后门进去吧。
他们对庄园各处都熟悉,从前程砚带着池雾偷溜去玩,有的是办法,现在要进庄园不是难事。
程砚翻下墙,站在墙根下,伸手臂展开怀抱:来。
时光好像一下倒退回到曾经,程砚也是这样站在那儿,仰头看着墙头颤颤巍巍的自己,笑着说:来,哥哥抱你。
时移事迁,他们却还能如曾经一般,笑眼盈盈地相望,池雾想,这已经是自己千年万年的福气了。
他轻轻一跃,扑进程砚怀里,被程砚稳稳接住。
哥哥没有说要抱我。池雾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程砚将他放在地上,背过身,哄他:那背你行不行?
池雾趴在程砚背上,从后面亲程砚的耳朵:谢谢哥哥。
满园玫瑰依旧,风里秋千斜影轻晃,揉杂彩霞与黄昏。
绳子是新的,池雾任由粗绳擦过手心,刘叔把这里照顾的很好。
程砚抬眼:去你的卧室看看。
短短的楼梯几步走完,池雾伏在程砚背上,只觉得走过了一生那么漫长。
但无岁月可回首。
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他说,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爱你。
程砚脚步一顿,在顶楼站稳了,他偏过头,池雾就蹭了蹭他的脸颊:你都不说爱我。
因为有人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爱我,我比不上了。程砚将他放下来,温暖手心贴着他的下颌,眼里的神色比方才危险许多。
池雾喉结滚了滚,在程砚的注视里脸颊发烫,良久,他败下阵来,眼神闪躲,捏紧了程砚T恤的下摆。
一直盯着我看干嘛。他嗫嚅道。
程砚手扣在池雾后腰,让他离自己又近了一些,在他耳边低声:说爱你说不过,我就这么看你一辈子吧。
池雾心狠狠一颤,呼吸都急促许多,他踮脚尖攀住程砚的肩膀,努力碰了碰他的唇,觉得特别费力的时候抬眸瞪了程砚一眼,便觉得双脚离地,被程砚抱起来。
卧室里除了床品更换,摆设等都一应俱全,夏末初秋的风仿佛将漫天星辰从窗口吹进来,成为一地月光。
池雾被程砚压着,呼吸却异常急促。
程砚的身体卡进他腿间,将他辖制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如火烧过一般。
哥哥池雾略一抬眸,就望进程砚灼灼目光之中,那团火似乎也烧进了程砚眼中。
他倾起上半身,想要吻程砚的唇,手腕却被程砚摁住,外套、T恤一件件剥落,夜风卷来,池雾在程砚的触摸中生出一阵战栗。
做做吗?池雾低声问。
程砚轻笑的低哑嗓音悬在头顶:不然把你脱成这样干什么?
可没脱裤子池雾弓起腰,手指压在程砚的裤边缘。
他手指笨拙,半天才解开纽扣,却又被程砚压了回去。
金风玉露,人间相逢。
第107章(完结)
阳光洒进窗棂,池雾慵懒地翻了个身,趴在程砚肩头。
醒了?程砚指尖绕过耳边,留下细碎的痒。
池雾羽扇似的睫毛动了动,在程砚颈窝里蹭了两下:不弄了
程砚将他落在脸颊上的一根头发拿走,手臂揽过池雾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放在怀里紧了紧。
哥哥池雾发出几声梦呓,腿挎在程砚腰上,觉得不太舒服以后,扭了扭,嗯
他眉头轻皱,眼睛刚睁开就感受到强烈的阳光,接着眼皮上就落下一层阴影。
程砚挡住了所有光线,手还盖在他额上:醒了?
嗯池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膝盖前后动了动,懵滞地问,这是什么?
程砚没退开,鼻尖贴近了他,让池雾好好感觉:这是昨天辛苦劳作了一个晚上的
咳咳!池雾堵住他的嘴巴,吧唧一口,瞪着他,不准说!
程砚勾了勾他脸皮上的驼红:这会儿脸皮薄,昨天叫的整个庄园的人都起夜了。
你讨厌!怎么可能!池雾连踢他几脚,你怎么这么讨厌!
他虽然踢,但人还是往程砚怀里滚,和他肌肤相贴,含着笑意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要不要再睡会儿?程砚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昨天睡的那么晚。
池雾爬到他身上趴着:想他动了动,咕叨一句,怎么还没下去呢
他坏心地蹭了两下,得意洋洋地捏程砚鼻尖:我的压寨夫人,长的这么好看。
话还没说完,池雾就被转了个圈,困在程砚臂弯之中。
你想干嘛?
回应他的是程砚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压寨。
池雾还是那么禁不住,程砚刚顶进去他就抖着交代给程砚了,后来的事就只有窗棂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共知。
由于审判者大人的消极怠工,以及审判者夫人的精力旺盛,天梯修复的工作全部堆积到了最后一天。
程砚修复最后一处时,拍了拍身后的池雾:有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不听池雾偏过头趴在程砚背上继续睡。
真的不听吗?程砚问。
池雾睁一只眼睛,看了看缺口,换了个方向趴在程砚肩头,在他耳边懒洋洋地说:勉强听一听吧
最后这处缺口,补不上。程砚说。
池雾一下清醒了,从程砚身后爬出来:补不上?
最后这里是和世界镜连接最紧密的一个地方,应该也是路景园找到的第一处地方,程砚说,上承审判者修复入口,下接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