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登看的一怔,又见桌上摆着几样酒菜,不由笑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他平时也常以“夫人”相称,今日听着,却别有一番滋味。
顾莜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拉他到了炕边坐了。
杨登忙道:“我先换了衣裳……”
顾莜将他摁在炕上:“等了你半天,才回来……叫人等的心烦,你先陪我吃一杯。”
说着就端了一杯酒,送到杨登唇边。
杨登望着她略略撒娇的样子,一笑,就着她的手喝了这杯。
顾莜望着他,自己也慢慢地饮了一杯,丫头上来又给斟满了。
酒下肚,又有美人在前,杨登略觉燥热,就脱了外裳。
顾莜本是坐在他对面,见状便从里间绕过来,靠在他的胸前。
丫头们眼见如此,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杨登抱着顾莜,轻轻抚过她的肩头:“你今日怎么了?这样兴高。”
顾莜贴着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气,只觉十分陶醉。
杨登整天泡在司药库,经手最多的又是药材,身上各色药味交织,分毫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
药气给暖融融地身体一哄,交织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好像是喝了一副微苦的良药,直入人心。
顾莜嗅了会儿,泪突然涌了出来。
杨登察觉,忙道:“好好地为什么又哭了?”
顾莜埋首在他胸前,哭的发颤,过了会儿才道:“我、我只是太过高兴了。”
杨登忙给她擦了擦,柔声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大喜大悲的,最是容易伤神,你的病症才好多久,就这样,这酒也不许再喝了。”
顾莜抬头,眼睛还是湿润的:“我不多喝,你喂我一杯就行了。”
杨登果真取了一杯,刚要送到她唇边。
顾莜摇头道:“不要这个。”
杨登本来不懂,对上她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笑道:“你……又胡闹。”
顾莜哼道:“哪里胡闹了?二爷必然是嫌弃我?”
杨登道:“又胡说。”
顾莜仰头:“那就喂我。”
杨登略略迟疑,被她眼神示意,终于将酒送到自己唇边。
一饮入口,又顿了顿,才抬起顾莜下颌,唇对着唇喂给了她。
东院,杨甯房中。
杨甯卸了妆,正准备上榻,冬儿从外回来:“老爷才从大小姐房中回去了。”
青叶道:“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该不会还是为了俞家大老爷治病的事吧。”
杨甯不语。冬儿道:“叫我说,还是别管什么大老爷了,今儿俞大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后来听说在巡检司内晕厥了么?听说是风寒,可风寒好好地怎么会晕呢。”
杨甯眉头一皱,青叶便跟冬儿摆了摆手,叫她不要再说。
青叶服侍杨甯上榻:“姑娘别放在心上,想必俞大人是身上不适,二老爷先前送了药过去,现在已经好了。”
杨甯忽然道:“他不是因为我今儿说的那些话吧。”
白天的事青叶原本不知道,是冬儿跟她说了。此刻青叶道:“这……我也不敢说。”
杨甯翻了个身。
青叶见她心事重重,便故意转开话题:“今儿二奶奶的心情倒是不错,可见人逢喜事精神爽。”
杨甯眉峰微蹙,终于道:“你觉着这样值得么?”
青叶一怔:“姑娘说什么值得?”
杨甯道:“把自己的终身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妄图得到他的真心……满心满眼的都是他,不顾一切的。”她呵地一笑:“这么多年来我冷眼看着,不管怎样,都觉着不值得。”
青叶愣了会儿,鼓足勇气道:“姑娘、是说二奶奶……跟二老爷?这,奴婢也不敢说,不过只要二奶奶觉着值得,别人又能怎样呢?再者说,其他的不提,二奶奶对于二老爷是真心的……你没瞧见这两日她喜欢的脸上都有了光么?一个女人,最要紧的自然是找个能疼爱自己的夫君,二奶奶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真心疼爱?”杨甯喃喃,心底掠过那道影子,心头沙沙地疼。
青叶道:“二老爷虽然仕途上差些,但却是个很温柔疼人的,所以二奶奶也才这样……”
杨甯冷笑:“他要是真疼人,怎么这么多年不扶正,非得等着洛蝶死了,杨仪回来,才肯扶正?”
“这……姑娘你想想,要是二老爷是那种寡情薄意的,不管前头那个怎样就立刻报亡故,娶新人,这不是也太可怕了么?就算不得深情了。”青叶竟自有一番道理。
杨甯道:“他对洛蝶深情,又有什么资格说对母亲深情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又或者,二老爷对于前头那个,并不是深情?而是一份挂念罢了,毕竟那是他看上的人,又是怀了身孕下落不明的,倘若……之前是正正经经地和离或者怎样,我想二老爷也不至于牵挂这么多年。”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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