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父母是谁都不知,你去吧,彼其娘之!”
“我曰尔老母!!!”
一个挨着陆良生面子不好动手,一个被早上追着跑还有怨气,却没能力动手,一人一蟾就那么在床前对喷,就连聂红怜都好奇的飘下来,坐在旁边看了许久。
过得一阵,蛤蟆口干舌燥的跑去喝水,道人面红耳赤气冲冲的跑到外面,跃上房顶,不愿与蛤蟆同屋。
陆良生躺回到床榻,听的无聊,翻起书来看,随后,疲倦感袭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身上的伤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阳光从窗棂倾泻进来,窗外,鸟儿立树梢鸣啭。
院子里,孙迎仙不知道什么起来的,在那里打拳,破破旧旧的道袍在晨光里翻卷飞扬,半空腾挪落地,一掌推开,隐隐带起风声,不远的树梢都在轻轻摇晃。
回转,单腿一曲,手掌化拳击出,沉重有力,除开长相,倒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模样。
陆良生站在水缸那一边洗漱,一边安静的看着。
这道人会符箓之术,竟也会拳脚功夫。
若那天被他看出虚实,真不是对手看样子修为比我高出许多。
想着时,孙迎仙收功回气,目光望过来,挑了挑下巴。
“该你了,让本道也开开眼。”
陆良生笑起来,喝了一口温水,“我可不会拳脚,会的只有这个!”他拿出狼毫笔,不过笔杆那一环一环的节支,散发的妖气让道人赶紧跑过来。
“这是蜈蚣的触角..这么大个儿怕是修炼成精了。”
孙迎仙再次看去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蜈蚣精被你斩除了?”
“这倒没有,还是对方放了我等离开。”
说起那晚的事情,陆良生倒是不隐瞒,坦荡的说出来,晨光里,拿出一页纸张铺开,画了一只鸟雀。
“你不是想看,这就是我的道。”
笔尖一勾,那画上的水墨鸟儿,陡然眨了眨鸟眸,羽毛泛出颜色,一下飞了出来,立水缸边啼鸣。
引来树梢几只鸟落下,叽叽喳喳的围绕它打转。
这一幕虽然惊奇,但孙迎仙也是跨入修行的人,自然看出眉目,然后..大叫起来。
“那晚,你用的是幻术?”
陆良生收回画上的法力,水缸立着的那只鸟雀渐渐变淡消失,他放下毛笔。
“...因为不会其他的。”
“啊啊啊本道人居然栽在这种低末之术上。”孙迎仙使劲揉捏发髻,来回走了两步,冷静下来后,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皱起眉头:“幻术,我师父还在时,也会的,只不过都是一些障眼法罢了,可你的..为什么那般栩栩如生?”
“你师父不会画画。”
道人看着少年手中的毛笔,还有那幅鸟雀,揉了下脸:“还真是如此,干脆本道人再教你一些江湖人的拳脚,就当还书之恩。”
陆良生点点头:“我只有法诀,却不懂任何招式,看来这几天,我收获还不小。”
“你师父没教你?也对,一个蛤蟆怎么教你。”
孙迎仙大概也不想欠人情,便在陆家村逗留下来,拿出一套乾阳掌的徒手功夫教导,说是他师父教给他的,算是正派道统的功夫,期间也指点陆良生那套乾坤正道,偶尔也比划一番,大多都是赢的层面大。
毕竟陆良生才算是刚入门,而那幻术,却是让道人吃了不少的亏,基本做到真假难辨的程度。
熟络以后,孙迎仙也会说起常提到的师父。
“...我师父可是玄学通达,一手降妖除魔的手段,我只学了点皮毛,可惜有一日,他说要出去与同道中人除去一只吃人无数的大妖,不到半月,又回来,却身染紫毒,全身上下乌紫溃烂,不到两日就死了。”
蛤蟆道人睁了睁眼,哼了一声,继续匍匐晒着太阳,背上的疙瘩在阳光里,映出乌紫。
这样一连两月。
上午给陆良生喂招,下午两人结伴出村,将延河的法阵重新聚拢,这方面孙迎仙也略懂一二,互相探讨,倒是给弄出了,虽然简陋,却是摆出了一个将北村和陆家村包围在内的法阵。
两村的人不知不觉间,发现河里的鱼虾变得丰富,个头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大上许多。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传开之前,天气转寒,下起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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