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内,秦峻寻欢作乐完毕,刚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
他翻身下床,去恭桶前撒尿,隐约看见窗外一阵火光,嘈杂的声音忽远忽近。
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大声唤来了在外室值夜的丫鬟。
“去,让人去外头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乱。”
丫鬟匆匆出去了,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回来了。
“禀公子,府门外全是骑马的官兵,举着火把像是在追查刺客。”
“刺客?”秦峻纳闷道,“刺客刺杀谁了?”
“这奴婢便不知道了。”
秦峻冷哼了两声:“老子管皇城军的时候,也没有见什么刺客刺杀的情况。石猛那狗东西接管了皇城军没多久,便发生了刺杀事件!可见那狗东西比我差远了。”
“行了,咱们可不管什么刺客不刺客的。”他自说自话,“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好睡好,把身子养好。你,扶我上床休息。”
前些日子被萧珩打得皮开肉绽,筋骨都伤到了。
这养了许久了,才有了好转。
若不是刚才尿急的很,他才着急忙慌从床上冲下来,平日里,他可不敢有这样急切的大动作。
一夜风雨过后,次日,朝堂之上众臣打着哈欠议论纷纷。
“昨日皇城军都出动了,那火把都把半边天给照亮了。”
“李大人,可知道那皇城军为何夜里出动??”
“听说是抓刺客。”
“哦?刺客?可知道这刺客是刺杀哪位大人了?这把皇城军都给出动了。”
“该不是摄政王吧?”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
朝堂上瞬间便陷入了安静之中。
“嘘——别瞎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哪儿敢不要命?只是觉得能够出动皇城军,那必然不是小人物……”
毕竟从上次南州城之乱,搅了长公主的大婚之礼,又弄丢了摄政王妃后,摄政王一怒之下,便以此为借口,将皇城军收编自己麾下。
这要出动皇城军,除了圣上,也只能是摄者王了。
而且,一下子出动这多人,可见这事情非同小可。
“嘘——事情没有确切的结果之前,万万莫要胡乱猜测。”
“是是是,李大人说的对。”
堂下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直到太监一声拖着长音的“圣上驾到”传来,议论声才安静了下来。
小皇帝赵勉往龙椅上一坐,堂下所有人立刻跪下山呼万岁。
“勉励平身。”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便习惯性地往摄政王萧珩的位置上望去。
让他惊讶的是往日早早就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摄政王今日竟然没有到。
“摄政王何在?”赵勉问道。
朝堂下,众臣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郎……”赵勉正准备唤郎玉卿,却发现他今日竟然也未上朝。
“今日摄政王与郎大人均为上朝,可是病休了?”
又是一片摇头。
“圣上……不若派人去郎府询问一下情况?”有大臣提醒道。
“朕正有此意。来人,去郎府看看什么情况。”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殿外太监入殿来报:
“圣上,郎府林墨请求觐见。”
“快传。”
林墨得到了入殿面圣的首肯。
他跨入殿内,行了叩拜礼后,便向小皇帝汇报情况:“禀圣上,昨夜我家王爷在郎府遇刺,有六名刺客入府行刺,被王爷擒了四人,余二人在逃,正在全城搜捕。王爷深中两刀,一刀在胸口,一刀伤在手臂,多亏救治及时,才不至于危及性命。今日王爷不能俩上朝,特意请草民带他向圣上禀报此事。今晨郎夫人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有生产之相,因此特意命小人来向圣上告假。”
小皇帝听闻萧珩在郎府之内遭遇了刺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刻的心情有几分复杂,说不好是高兴,还是担忧。
“那朕……朕得亲自去瞧瞧摄政王。”赵勉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
一来是确定是一下萧珩的病情,二来则是表达一下他的慰问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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