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以,大王只能孤注一掷。”
“若是秦人北伐,一旦兵败,再多的财宝,还不都是归了秦人?”
聂申对冒顿推心置腹,为其分析利弊道。
“先生之言,让顿受教了。”
“本王便答应于他便是,区区身外之物,失之何惜哉?”
冒顿下定了决心,准备放手一搏。
“大王英明。”
聂申拱手一拜,低下头之后,他眼神闪烁出一丝异样之色,一闪而逝。
“先生觉得收买秦庭众臣,说服秦王嬴政止兵戈,复邦交有几成把握?”
冒顿还是有些不安心,希望能从聂申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王,即便是一成胜算,大王有的选择吗?”
“弱国无邦交,弱者只能奋力一搏,没有丝毫的侥幸之心。”
聂申并没有回答冒顿,而是阐释着敌强我弱之残酷现实。
“先生所言有理,是顿糊涂了。”
“只不过秦人早不北伐,晚不北伐,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来了。”
“本王心中隐有不安,觉得自己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秦王嬴政的掌控之中。”
冒顿先生一拜,然后目光露出凌厉之色,甚是困惑道。
“请大王赐聂申一死。”
聂申也不傻,当即听出来了匈奴王冒顿的疑心,当即跪下,神色平淡道。
“哎呀!先生这是作什么啊!”
冒顿露出大惊之色,连忙扶起面前跪着的聂申道。
“大王谋划布局,整个草原知其详情者,不出五指之数。”
“众人不是与大王同族,便是与大王血脉相依。”
“只有申乃外族,一直备受众人非议。”
“若有秦人间隙,非申莫属,请大王赐死,以明吾志。”
聂申站起来之后,再次拱手一拜,态度坚决道。
“先生是本王最信任之人,若无先生之谋,冒顿焉有今日之荣。”
“同族未必同德,同胞未必同心。”
“这些年被秦人收买的部族还少吗?”
“他们也不见得没有自己的小心思,本王与先生朝夕相对,若先生为秦人间隙,那本王又是什么?”
“本王绝无怀疑先生赤诚之心,只是秦人间隙之事,不得不察。”
“否则处处受制于人,非善也。”
冒顿拉着聂申的手,一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模样道。
“大王所虑并非没有道理,臣也觉得有些蹊跷。”
“丁零,鬲昆两族皆已暗中臣服于大王,只要在拉拢住了呼揭族,草原帝国落入大王手中,乃必然之事。”
“值此关键时刻,秦人北进,气势汹汹,很难说不是洞察了大王之谋划。”
“若真有人与秦人勾连,泄露了大王之谋划,其心可诛矣。”
聂申刚开始并没未自己反驳半句,因为他很清楚冒顿的性格,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先生觉得谁是秦人的间隙?”
冒顿听闻,点了点头,然后杀机毕露道。
“那就要看谁与这位秦使交往过密了。”
聂申捋了捋胡须,十分笃定道。
“不错,先生所言甚是。”
冒顿顿时声音冰冷无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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