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公子羽大笑起来,笑的是那般凄凉,那般无助。
这个东宫太子,不是自己拼命争取来的,也不是自己哭着喊着,求来的。
是父皇您亲手赐予儿臣,可是儿臣这个太子就是个透明人。
父皇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这个太子?
多年来的记忆,在公子羽脑海一一浮现,他越是想,越感觉自己很可悲。
“糊涂,羽儿,勿要听信奸人挑拨。”
“要知道你这样做,可是弥天大错。”
“一旦事情败露,不但你自己,就连你的母妃也会获罪。”
“你可要想清楚,不要一错再错了。”
“咳咳咳……”
嬴政感觉体内五内俱焚,重重咳了几声,脸色难看无比。
“父皇,不要说母妃,你有什么资格说母妃?”
“这些年你冷落母妃,与凤凰宫那个贱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可知母妃有多么伤心孤独?”
“虽然你这样对母妃,但母妃仍旧对你一往情深,每晚以泪洗面,每日却笑脸相迎,风雨无阻,给您送最爱喝的莲子羹。”
“您可以对儿臣不闻不问,但是儿臣恨您对母妃的绝情。”
“您总是高高在上,以天下众生为棋。”
“您的妻女,您的儿子,您的臣子,您的亲人,都是您的棋子。”
“这个太子是您硬要给儿臣的,不是儿臣求着您所要。”
“储君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可是一旦被废,下场青史可鉴。”
“儿臣不怕死,但不想母妃受到牵连。”
“所以儿臣现在要争,而且要争第一,只有这样,儿臣才能保护母妃不受到伤害。”
“今日一切,都是父皇咎由自取。”
“父皇可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日?”
“您英明一世,但却小觑了自己的儿子。”
“父皇如果肯禅位,便可以做太上皇,与母妃在后宫颐养天年,岂不美哉?”
公子羽有些斯里歇底,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得意,时而患失。
“朕做太上皇?”
“左妃呢?”
“你的弟弟你会如何安排?”
嬴政审视着公子羽,沉声道。
“那贱人自然会病逝,而我那个天才弟弟?”
“念及骨肉之情,儿臣不杀他,贬为庶民,流放苦寒边塞。”
公子羽似乎早已想好了一切,侃侃而谈道。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不过太愚蠢。”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弟弟才五岁,流放苦寒边塞,他能活下去吗?”
“至于左妃,后宫嫔妃只是她其中一个身份。”
“大秦帝国能有今日之告诉发展,左妃功不可没。”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永远不要被仇恨左右自己的思绪。”
“你应该将左妃视为生母一般孝敬,让她为大秦帝国继续出力。”
“杀了他,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您虽有些许城府,但还是太嫩了点。”
嬴政打量着公子羽,品头论足,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
“父皇说的太好了,可惜儿臣不是父皇,也没有父皇的心胸气度。”
“父皇不用再拖延时间了,儿臣并不傻,父皇到底肯不肯禅位?”
公子羽毫不示弱的看着嬴政,冷冷道。
“如果朕不肯呢?”
嬴政目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质问道。
公子羽没有再说话,而是袖中滑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其意不言而语。
“你要杀朕?”
嬴政感觉许久不曾波动的心,被深深刺痛,声音有些沙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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