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但是听闻……太子妃很喜欢琴,以前皇后娘娘寿旦的时候,太子妃娘娘还曾经弹过,听过的人无不说好。”宫女答道。
“太子妃?”元美人细细的品了品,然后又好奇的问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一往情深,可是真的?”
“这个奴婢不清楚,应当是真的吧,听说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娘娘是极好的。”宫女不敢多说什么,只说的大家都这么传的话。
元美人不再说话,只静静的坐着,想起方才看到太子时,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温柔,一时间觉得心也醉了,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只可惜现在天人永隔,只留下太子殿下独守着东宫,夜夜思念着太子妃,实在是让人觉得怜惜。
看太子殿下如此深情就知道,太子妃娘娘必然也是一位极美的佳人,只可惜红颜薄命了些。
“听闻东宫还有一位侧妃娘娘,还是太子妃娘娘的堂姐?”元美人思量了一会,又好奇的问道。
“是有这么一位侧妃,但听着不太让皇后娘娘喜欢。”宫女笑道。
“怎么?不是说品性极佳的吗?是为了照顾太子妃娘娘才进的东宫,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喜欢?”元美人越发的好奇起来。
“这个奴婢真不知道,只是说皇后娘娘不喜欢。”宫女不敢再说下去,有些事情,她们也不过是猜想,必竟只是一个宫女,如果说的不对,说不定会掉脑袋,这宫里的人哪一个敢胡说八道。
对这位元美人说了这么多,也是因为这位元美人长的如花似玉,比大部分的宫妃都美,又是青
春年少的时候,说不定以后会得宠,宫女为了巴结她,有些事情也稍稍的说了个音头。
见问不出什么,元美人也不再多说,让人收拾起琴具,带回去。
这一场偶遇,是真的意外,只是有时候谁又能说得清是真的偶遇还是必然……
裴洛安的心情越发的不好了,随意的在宫里转了转之后便想回去,心口处莫名的郁闷,烦燥不已。
可没待他出宫,便被内侍唤到了御书房。
皇上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进来,脸色阴沉,一边的裴元浚坐着,神色优雅自然,仿佛没什么火气,只在抬眸间看到他眸底的森寒,这根本就是一个嗜血的阎王。
他这位当朝太子对上他的目光,都莫名的心慌。
裴洛安越发的憋屈,愤怒,但却不得不把一切的情绪压在了心底,不敢露出分毫。
待得裴洛安行过礼,皇上才开口:“太子,刑部的事情你在管着吧。”
“是,父皇,是儿臣在管着此事。”裴洛安收拾起心情,答道。
“你刑部大牢里少了一个江洋大盗,你不知道的吗?”皇上的神色不善,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长子。
“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事后,刑部的人报过来才发现少了一个死囚。”裴洛安答道。
那个行刺的男子是一个江洋大盗,还是一个死囚的事情,他也是才知道的,为此方才在宫外的时候,还狠狠的生了一次气。
刑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实在是难辞其疚。
“太子,敢问一个死囚如果没有人相助,是怎么逃出刑部大牢的,又为什么要去行刺一个毫无关系的闺中小姐,如果真的逃出来,难道不应当远走高飞,却又要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裴元浚懒洋洋的道。
“王叔,这事孤不知情,但已经吩咐刑部的人在查了,如果有线索,一定报到王叔面前。”裴洛安温和的道,回答的很是谨慎,对上裴元浚,他不敢不谨慎。
“如果不是本王正巧路过,曲四小姐这次就没命了,本王也实在奇怪,怎么本王看中的人,就这么不安稳,还用上江洋大盗来刺杀了。”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俊美的眸子挑起一抹阴鸷,“如果查不出来,刑部的人要来何用!本王已经让西狱的人去了曲府,问问这位曲四小姐往日里还得罪了什么人,这都上门要她性命了!”
曲莫影一位闺中小姐能得罪什么人?除了那位曲二夫人,还真找不出其他人,可这位曲二夫人只不过是一个女眷,一直呆在内院,哪有那么大的能力把手伸到了刑部,这事看起来更象是因为裴元浚。
因为裴元浚之前曾经松口,可以让曲莫影进郧郡王府,这才给这位曲四小姐引来今天的祸端?
这事虽然还没有公开,但宫里几位重要的人都知道。
“刑部现在这么松懈了,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到底是何人想害郧郡王,太子不会连这事都办不好吧?”皇上冷厉的道。
把这事硬扯到谋害裴元浚的高度上去。
裴洛安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心里闪过一丝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