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欢这个锦盒?”裴元浚的目光也落到了这个锦盒上。
“是元后娘娘留下的,就是打不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看了一眼锦盒,带着几分伤感的道。
“那就直接砸了,这么大一个盒子,应当不会难砸的。”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
能砸开是肯定的,但外面的盒子必然也是要坏了的,力全无奈的看了一眼裴元浚,如果皇上愿意这么暴力的打开,这盒子早就开了。
“不要这么砸开,元后留给朕的东西不多了。”皇上摇了摇头。
“能让为臣看看吗?”裴元浚看向皇上手中的锦盒。
皇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锦盒推了出去,力全小心的接过,送到裴元浚的面前。
裴元浚接过,看着上面的锁眼,没有钥匙,那是肯定的,否则也不可能一直没打开。
“皇上,这锁眼好象有些眼熟啊!”裴元浚左右看了看,又对着灯光照了照道。
“眼熟?”皇上的身子蓦的坐直了起来,这锁他怎么也打不开,又舍不得让人砸了,这才把脑筋动到了曲太妃处,想着曲太妃可能知道一些什么,却没想过又惹出了一些新的是非来。
有人不愿意自己往下查,是皇后的人,还是其他?
“这个……为臣好象有一柄钥匙……找不到可以开的锁。”裴元浚又看了看,道。
一个有锁没钥匙,一个有钥匙没锁,再加上裴元浚的身份……
“钥匙呢?哪来的?”皇上急切的问道。
“皇上,为臣也奇怪,自小就收着一枚钥匙,听父王以前说,是为臣生母留给为臣的,原本就放在为臣襁褓之中的,之后便替为臣收了起来,为臣进宫的时候,尚小,父王也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情,这还是之前那次回来的时候,父王拿出来给为臣的。”
裴元浚道。
皇上知道上一次老郧郡王回来的时候的事情,那还是一、两年前的时候了,只是钥匙的事情,他为什么不知道?
“钥匙在哪里?”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个了,先问了最关心的事情。
“就在为臣的手中,为臣明日送进宫来。”裴元浚随意的笑道。
“好,明天你回府后就送来。”皇上点头,在裴元浚入宫的时候,宫门就关了,之前就让裴元浚住在他以前住的那一处宫殿里。
“好!”裴元浚笑着点头,他半侧着脸,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只看到他一半脸上的笑容,另一半的笑容显得有些迷离诡谲……
第二天一大早,柳景玉带了礼,和柳侍郎一起去了齐国公府,原本这种时候,应当是柳夫人一起去的,正月初一,许多人家都会回娘家,但现在柳夫人的身体不适,也不方便出行,就让女儿和夫婿过来了。
柳侍郎还想就柳夫人一事,跟齐国公府解释一下。
这件事情拖到现在,对他也极不好,从尚书的位置上被拉了下来,这之后还不定怎么样,柳侍郎心里也很没底。
他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话,等着齐国公府问起来的时候,自己好解释,哪料想这一次齐国公府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起来。
老国公爷病了,自己的两个舅兄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大舅兄更只是坐了坐就走了,小舅兄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原本齐国公府得力的就是大舅兄。
之前还想拜见老国公夫人的,也说病着,身体不好。
别说他没见到人,柳景玉也没见到,只见到了齐国公夫人,对于柳景玉的态度,也没有以前那般亲热,只是笑着说着场面上的话,听着让人感应不到太多的诚意,而以往大舅母是很喜欢她的。
“大舅母,我能不能看看二表哥?”说了一会话,柳景玉忍不住问道,齐国公府最让她觉得爽直的就是二表哥,而且二表哥对她也有好感。
“现在不行,之前被他父亲打的起不了床,这时候还躺着,不太方便。”齐国公夫人为难的道。
既便是表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必竟大家都大了。
“那……大表哥呢?”柳景玉试探着问道。
“你大表哥一早上出门会友去了,这会也不在。”齐国公夫人笑道,神色看起来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但柳景玉明显的感应到了不同。
用力的咬了咬牙,咽下心头的郁闷,又笑着提议道,“大舅母,那我去侍候外祖母汤药吧!”
“你外祖母身体不好……你们府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跟她说,怕她听了病情还会加重。”齐国公夫人的回答更是滴水不漏,这意思就是不允许她进去看望齐太夫人了。
柳景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外祖家会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冷淡,一副不愿意和自家有联系的样子。
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蹊跷不成?
外祖家为什么避自己家如同蛇蝎,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因为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