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gu903();西江候世子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个遍,都没找到那位娇滴滴的烟三姑娘,在找到被推开的窗户的时候,西江候世子遍布精.虫的脑子终于被冷风吹得冷静下来了。

西江候世子烦躁的一拳捶在了窗户上。

那烟家三姑娘该不会跳船了吧?

他低头往下看,只能看见一片暗沉沉的水面,护城河水深,足有十几米,他用的毒厉害,内力不够深厚的男子都压不住,更何况是个姑娘?她要是落水,十有八九要因为浑身酸软无力回岸而被淹死。

一个小庶女,死便死了,但是得罪了烟右相却十分麻烦,他父亲在西蛮镇守,没办法给他支持,他才回京城不过两日,便闯下此等祸事,难免被母亲斥责,也可能会挡住他大好官途。

他已弱冠,来京都便是想来寻个官职,日后方便做事,万一此事闹大,圣上给了他个不称心的官职,岂不是因小失大!

西江候世子再顾不上那点淫.欲了,他反身出船舱,召集船上四周的私兵,下河去捞人。

船上的私兵“噗通”“噗通”跳入河,溅起一朵朵水花,船舱的房梁之上,烟楣如同被剥了壳的荔枝,被季妄言肆意品尝。

他从没碰过女人,所以他有无限的好奇心与旺盛的探索欲,在这逼仄的房梁间,在这陌生的船舱,在这无人知晓的良夜里,他摁住羔羊的脖颈□□吞食,盘中餐,掌中物,无处可逃,唯有讨好他,方能得些宽待。

——

夜很长。

半个时辰后,烟桃带着放了很多河灯许愿的长乐郡主回到船舱上,她们二人远远便瞧见西江候世子在岸边抱胸站着,而在河面上全都飘着西江候府的私兵,不断有私兵上浮、下潜,像是在搜寻什么的模样。

隔着老远,西江候世子冷冷的扫了一眼烟桃。

烟桃看着西江候世子脸上不满的表情,心中便是一紧。

再一看这满江漂浮着的人,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思索间,已与长乐郡主一起走到了船边,长乐郡主脑子不大好用,比烟楣还蠢些,直愣愣的问:“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哥哥有个玉扳指掉河里了。”西江候世子道:“让他们找找,你先回去歇着。”

长乐郡主未曾多想,应了一声便回二楼船舱去了,她去放了一会儿花灯,委实累坏了,腰间的肉都被绸缎勒的发疼,迫切的想解下来,倒在床上歇一会儿。

她回至二楼时,隐约听见里面有猫儿一般啜泣的动静,但眼眸一扫,又没瞧见什么人影,便只当自己听错了,继续往里面走,挑了间船舱便休息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经过的那间船舱的房梁上,烟楣的泪将季妄言的胸膛都打湿了。

“好了。”季妄言觉得他从未这样餍足过,连语气都放软了三分,他抚着烟楣那头柔顺如绸缎般、在月色下泛着泠光的头发,竟带着几分诱哄般的意味,道:“不是很喜欢么,还哭什么?”

烟楣说不出话,她一直在发抖。

自她有了理智之后,她就一直在颤,满脑子都是她完了,她失贞了,被烟家人知道她就死定了。

而夺了她贞洁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靠着身后的房梁柱子,把玩着她的发丝,与她道:“你怕被人知道么?放心,下面的西江候世子比你更害怕,你一会儿只管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便可。”

“你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管他们如何试探,你只说自己睡着了,他们就会比你更摸不准,甚至还会替你把你的谎给全了,因为,他们会比你还怕事情暴露。”

“烟三姑娘,听懂了吗?”

头顶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落下,在与她说话时,还替她归拢好了衣裳与发鬓,他的手在摩擦过她的手指的时候顿了一下,继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只轻轻地捏了捏,然后便松开了。

烟楣奇迹一般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已经满意了,便宽宏大量的放过了她的手。

——

船舱外,西江候世子与烟桃陷入了一场短暂的小争吵中。

“是你说她性子柔顺,很好摆弄的。”西江候世子语气难掩暴躁:“现在该如何收场?”

烟桃冷笑一声,清雅的脸上满是嘲弄:“世子殿下,一个中了毒的小小女子你都搞不定,现在要来问罪我吗?我已将所有都为你打点好了,就差替你把人扒光了,你还想我如何?”

西江候世子与烟桃两人早就是旧识,两人对彼此的德行都十分了解,西江候世子贪财好色,爱欺压贱民,烟桃心思深下手狠,爱算计人,他们二人平时都不爱碰见,遇到事了便来互相许诺好处、搭彼此一把,今日烟楣之事,也是烟桃一手促成的。

烟桃虽是国子监的学子,但是她早些年去龙骧书院参加诗社比赛的时候,便对周行止一见钟情,她远比烟楣更早认识周行止,但偏偏,周行止这样风骨料峭,浮白载笔的一个人,却因为那点恩情而被烟楣赖上,实属暴殄天物。

烟桃深知周行止的才华不会止步于东宫属臣,周行止之才学,只要假以时日,便会飞黄腾达。

她要将周行止收于裙下,所以才会对烟楣百般设计,先是带烟楣去马球场,让烟楣故意出现在人前,引起周行止的反感——周行止克己复礼,最厌的便是女子没有分寸的纠缠与失礼的举动,烟楣于众目睽睽之下唤他出去,他必定会心生不满,后又带烟楣出行,毁烟楣清白,到时只需要她稍微运作一下,烟楣便会堕入深渊,永世不可翻身,周行止自然会是她的。

可是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卡在了最顺利的一环上。

西江候世子当真是个废物东西,烂泥糊不上墙,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烟桃嫌恶的扫了西江候世子一眼,道:“既然如此,便叫她死在河底吧,反正被带回去了,她的姿态也会暴露你我下药之事,死了也算干净。”

虽说麻烦了些,但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西江候世子拧眉道:“好歹毒的心,那可是你妹妹。”

烟桃嗤笑,没回话,只在心里骂了一句:假仁假义什么?

两人说话间,船已靠岸,烟府的大管家与烟夫人的贴身嬷嬷便站在岸边上等烟桃与烟楣,因着她们两个玩儿的时间太晚了,所以烟夫人派人来接了。

见到他们两人,烟府大管家与烟夫人的贴身嬷嬷便行礼道:“见过大姑娘,见过西江候世子。”

烟桃和西江候世子对视了一眼,烟桃从脸上挤出了一丝慌乱,西江候世子则准备开口讲话,而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从二人身后响起,烟桃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娇软声音:“姐姐。”

烟桃头皮炸起,猛地回过头来,便看见烟楣穿着那身浅粉色的抹胸襦裙,雪色纱织飞机袖长衫懒懒的裹在肩膀上,珍珠履和珠光丝袜在月色下晕着浅浅的泠光,正站在船舱二楼的台阶上,如往常一般乖巧的望着她,一脸歉意的道:“是烟楣憩了太长时间,叫姐姐久等了。”

烟桃的脸上发僵,这比她原先预想过的所有结果都要坏,他们使尽了各种手段,凶相毕露,烟楣却一点都没伤到,还娇娇俏俏的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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