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季良辰连忙走到门口站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对我造成了某些伤害,愧疚的说道:“莫可,真对不起,可我也是没办法。”
“别,别说对不起了。”
季良辰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对我道:“我不打扰你了,你再睡会吧。”
“嗯。”我准备闭上眼睛,继续去感应天福,却在眼睛即将闭上的那一刻,我忽然看到季良辰头顶冒出淡淡的白光,接着一团虚白东西从他后脑勺那里冒了出来。
等那虚白东西冒出个头,我看清了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竟然是季良辰的样子。
“啊!”见过了许多鬼魂,自己也曾魂魄离体过,我猜到那道虚白的影子是季良辰的魂魄,可即使知道,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猛然一声尖叫,也把季良辰吓到了,季良辰问我:“莫可,你怎么了?”
要说看到季良辰的魂魄离体很可怕了,那么现在看到季良辰跟我说话才叫可怕,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一张脸没了血色,脸色发青发黑,虽然不是那种明显的青明显的黑,可看着十分的吓人。
嘴唇更是直接黑了。
看到他这个可怕的样子,我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词:死人。
对,没错,季良辰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死人。
季良辰他死了!
太可怕了,季良辰他竟然死了!他什么时候死的?他明明一直在我身边啊,他……
“莫可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季良辰朝我走来,我吓的急忙尖叫:“别过来,别过来。”
我有种强烈的直觉,季良辰就是死了,可不知为什么他还能跟我说话。
“哈哈,你都看到了吧?”忽然,季良辰哈哈大笑起来,几乎把我给吓死。
我的心“噗通噗通”,每一下都跳的那么用力,好像要从我的心房里跳出来一样。
我怔怔的看着季良辰,问:“你,你知道自己的魂魄离体了?”
“莫可,我是慑天!”又不知什么时候,此季良辰已非彼季良辰。
斗篷男用了季良辰的身体后,季良辰的脸色就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顶着季良辰的身体朝我走来,我吓的要死,想动,可却动不了,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心情非常沉重,因为斗篷男来了,就代表项幽可能败给他了。
项幽败了啊,那么他现在怎么样了,小莫又怎么样了,他们可千万别出事啊。
“莫可。”斗篷男走到床边,弯腰把我从床里拽了出来,我挣扎了一下,但终究抵不过他的力道,被他拽到面前。
他低头俯视着我,手伸向我的脖子,拽住了我脖子上的水晶匙。
这时我才想起水晶匙的威力来,想要护住水晶匙,但一切都晚了。水晶匙被他从我脖子上拽了下来。
“把它还给我!”那是项幽送给我的,那是可以保命的,不能让他拿走了,我起身去夺,却被斗篷男一手按在床上不能动弹。
他另一只手高高拿着水晶匙,对我笑道:“不要急,我只是暂时保管,以后会还给你的。”
说着,斗篷男就把那水晶匙装起来了。
我的眼睛随着他拿水晶匙的手转,记住他将水晶匙放在了哪里,想等会找机会再把水晶匙拿回来。
这心思不知怎么就被斗篷男瞧出来了,他道:“别看了,水晶匙已被我送走了。”
也不知他此话是真是假,反正我先记着。
见我还盯着他的口袋看,斗篷男抬起我的下巴,低头俯视着我,“莫可,你总算能够看到生死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什么叫我总算能够看到生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隐隐觉得斗篷男这话一定有什么我特别想知道,而项幽又不肯告诉我的秘密。我很想知道那秘密是什么,但我却不想从斗篷男这里知道。
所以,我很疑惑他那话的意思,却没有问他。
不过我没问他,他却主动跟我解释了:“你刚刚看到的就是季良辰的生死,以后你还会看到别人的。只要别人寿命到了,你就会看到。”
“季良辰死了?你把他杀了?”季良辰真的死了,他才等到天黑,还没有等到和家人平安团聚,他就先死了。
“非也非也,不是我杀了他,是他寿命已到。”
“就是你杀了他,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我才不相信斗篷男的话。
面对我的怀疑,斗篷男没有为自己辩解,坐在我身边道:“莫可,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事情。”
“不要。”我本能的拒绝,头扭向一边,不想听他说话。
斗篷男抓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转过来,面对他,让我看着他道:“莫可,我才是你的老公,你被项幽那个卑鄙之徒骗了。”
“你才是卑鄙之徒!”我毫不客气的还嘴,心想反正事已至此,暂时逃不离他的手掌心,也不能像个软柿子一般,任由他拿捏。
之所以我有胆子这样还嘴,还有个原因就是我知道他不会杀我的,因为他还想跟我生孩子。
虽然这是我一直不愿面对,一直很排斥的,但它确实是事实。
想起这个,我心中就一阵阵悲哀。
“今天,我们不讨论谁卑鄙,谁不卑鄙。莫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你看这个,这是我们的婚约书。你我婚姻,乃天地之媒……”
斗篷男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张,打开来,给我看。
我看到那纸张上面的字竟是竖着写的,最右边写着婚书两个大字,在婚书的左边写了一段话:天地作媒,立书为证,北域冥王慑天于丁亥年择良辰吉日,迎娶莫可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