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儿子是阎王 !
不过,梦里的斗篷男变了样子。
他头戴一顶帽子,还戴了一个墨镜,穿着竖领黑风衣,风衣领子竖起来,挡住了他半边脸。再加上帽子和墨镜的遮挡,他的整张脸几乎都被挡住,看不到他的样貌。
尽管他的样貌被挡住了,看不到,但我直觉他是斗篷男。
我和他面对面坐在一家咖啡厅里,我们两人面前一人一杯咖啡。我在搅咖啡,他在看我。
“莫可,你怎能如此糊涂?只是他先找到了你,你就爱上了他。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斗篷男捂着胸口,对我说着这番话,好像是我负了他一样。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坐立不住,想要起身离开,却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听他说。
“你知道季良辰是怎么死的吗?季良辰就是被他杀死的,他怕你怪他,抹去了你的记忆……”
季、良、辰?
在斗篷男提到季良辰的死,我的脑袋就开始晕,好晕好晕,晕到最后变成了疼。
头疼欲裂!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
睁眼对上项幽紧张担忧的目光,我心一惊,连忙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在自己家里,才知道刚才只是做了个梦。
知道是梦后,我松了一口气。
项幽坐在我身后,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问:“老婆,你做什么梦了?”
“我梦到了斗篷男,他说……”我刚想说季良辰被你害死了,但却在要说季良辰名字的那一刻,将季良辰的名字给忘记了。
努力想了半天,我依然没能想起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只记得斗篷男说那个人死了,是被项幽害死的。
项幽还害怕我怪他,特意抹去了我的记忆。
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人的名字,最后就作罢了,抬头问项幽:“老公,你是不是抹去了我什么记忆?”
项幽一怔,随即点头:“是的。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太痛苦,所以我将它抹去了。”
“是吗?”原来是怕我痛苦……虽然这个原因和斗篷男说的不一样,但是他抹去我的记忆是事实。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上我是比较愿意相信项幽多一些,还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是为了我好,只是……
只是我失去了那段记忆,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所以我在想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和我关系很亲近的人。
如果这件事,我始终想不起来就算了。但今天有人在我耳边提了这件事,我就要问清楚。
因为,我不想此事在我心里留个疙瘩,日后影响我和项幽的感情。
却不知我一旦开口问,就已经在影响我们的感情了。
“老公,那个人是谁?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我抬眸,认真的看着项幽。
项幽面色再一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梦里他跟你怎么说的?”
“他说你杀死了一个人,怕我怪你,就抹去了我的记忆。那个人的名字,他梦里说了,但是我忘记了。”
“哼!”听到我这话,项幽哼的冷笑一声,深沉的眸光紧紧的看着我:“老婆,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我犹豫了一下,在想项幽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正要说信项幽,可话还没说,就被项幽冷笑着打断了:“我杀人?”
项幽脸上的笑容很冷,冷的让人心中发寒,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冷,而且还是对我笑的。
看到他这样的笑,我的心就虚了一半,觉得自己错怪了他,连忙说道:“老公,我相信你。那只是个梦,是我当真了。”
项幽不理我,但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想你是忘了,我说过我是要修行的,不会滥杀无辜。你跟我这么久,你见我杀过谁?”
“别说是人,就是鬼,我也不会轻易动他们。除了鬼脸和那帮色-鬼,是我南域的鬼,我可以动他们。你见我主动动过地狱饿鬼,还是主动动过千年女鬼,还是那个黄老婆婆鬼,还是这个小水鬼?”
项幽越说越气,脸都气绿了。
而我越听越心虚,心都颤抖了,赶紧说:“老公,我错了,我相信你,我……”
“不用!你不用怕我生气,违心的说相信我。”项幽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但我知道他生气了。
一定生气了。
他说完这话,轻而有力度的将我推开,“啪”一声关了灯,然后径直下了床,我伸手去抓,碰到他的手,又被他推开。
“老公。”我看着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双手扶着窗台,背对我站着。
今夜月光惨淡,窗帘拉开,只有微弱的光芒照进来。项幽站在窗前,背部坚俊挺拔,在微弱黯淡的月光下,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与伤心。
我看的一阵心疼,连灯都顾不得打开,急忙踢开被子下床,飞奔到项幽身后,从后面抱住他。
幸好这次我抱他,没有被他推开,要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抱住项幽那一刻,我在心中骂自己:我真是糊涂,真是傻,怎么相信了斗篷男的话。
别说那只是个梦了,就是是真的,斗篷男跟我说那些话,我也不能相信。
“老公,对不起,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项幽的手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想要将我的手从他腰上拿开。
我吓的赶紧抱紧他,也顾不得思考他说的什么鱼与熊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