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他前世对林皇后极为孝顺,就算最后真的查出来与林皇后有关,恐怕也会看在苏长乐并没有受伤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倘若苏长乐真出了事,那依前世沈星阑鲁莽又愚蠢的个性,只怕一心都在苏长乐身上,根本管不了凶手究竟是谁。
现在大皇子声势正高,宣帝为了太子,就算明知道这件事跟林皇后脱离不了干系,也会为了打压萧贵妃一脉的势力,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算盘打得很好,只可惜,他的母后并不知道,沈星阑跟他一样都拥有前世记忆,必然不会轻易饶过他们母子俩。
沈季青语气微沉:“如今父皇已将点爆竹一事全权交给三哥处理,三哥不像以前那样单纯好骗,他肯定已经怀疑到您身上,您最好不要再对太子妃不利,免得激怒三哥,儿臣会想办法保下您的。”
林皇后知道儿子在庆功宴前就日日身陷恶魇之中,如今听见他这番胡话,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以为他受梦魇影响,才会一时心志软弱,全当无稽之谈。
母子最后终不欢而散。
※
苏长乐就知道,自己肯定一上轿,又会被沈星阑抱到腿上坐着。
她发现自己每次和沈星阑一块乘轿,她坐的永远是他的大腿!
“孤会想办法向萧氏及荣国公府施压,让萧贵妃尽快将手中罪证全都抛出来,除掉林氏,囡囡之前说要从沈季青下手那件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苏长乐正有此意,想起沈季青近日来难以解释的言行举止,迟疑了一瞬,才道:“我觉得沈季青恐怕也已经想起前世的事,否则就算我恢复记忆,他也不会这么着急。”
沈星阑淡淡的“嗯”了一声,道:“孤也发现了,所以……”
他将她的脸扳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侧过头,在她微红的雪腮落下一吻,道:“所以,不要再陪他演戏了。”
苏长乐正想点头说好,便见沈星阑说着说着,就捏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堵住她微启的红唇。
沈星阑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强横的闯进她的口中。
这个.吻.比平时还要霸道,甚至有些粗鲁,带着十足的占.有.欲,似要将人吞食入腹一般,近乎疯狂的在她口中索.取甜美,缠.着她的舌,强势的允着。
这一世两人的每一次的亲.吻,沈星阑大都是温柔且充满甜蜜的,鲜少这般强悍得叫人透不过气。
不论她如何的挣扎与捶打,沈星阑毫无退缩的打算,反而越发的强势,像是要将她揉入血骨,让她只属于他一人那般,完全不允许反抗的力道。
男人不容拒绝的霸道气息,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苏长乐瞳孔骤然扩大,有一点被他的强势吓到,却也因他难得的强势,心跳得飞快,快得似要炸裂开来。
就在她被.吻.得泪光点点,觉得自己就要昏厥过去时,沈星阑才终于松开了她。
他抱着她,埋首于她柔.软.的颈间之中,呼吸乱得不象话,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肌肤上,一遍又一遍于她耳畔低声呢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嗓音低沉嘶哑,充满了危险的独.占.欲。
毫不掩饰的炽|热与疯狂。
苏长乐被.亲.得晕晕乎乎,耳边除了沈星阑的呢喃声,还有他深重的呼吸声,一开始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清楚。
脸瞬间烫得好像要烧起来。
苏长乐粉唇微张,呼吸紊乱,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你……”苏长乐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娇得不像话,脸瞬间更烫了,“难不成你在害怕我还对沈季青……”
“!!!”
后头的话都还没说出口,沈星阑的嘴就又堵了上来。
苏长乐觉得以后不能再跟沈星阑同乘一轿,她觉得自己早晚会因为透不过气,死在轿子上。
“没有!”这次沈星阑松开她后,她立刻摇头澄清,“我绝对不可能再和他牵扯不清!”
苏长乐眼眶微红,双眸似浸了水雾一般,红扑扑的小脸上尽是委屈:“你之前才答应过我,不会再欺负我的。”舌麻了,嘴肿了,说出来的话霎时有些模糊不清。
她指的是上次浴池时,他答应她的事。
沈星阑闭了闭眼,愧疚的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就要朝他脸上掴去。
苏长乐一愣,蓦地往后一扯,阻止了他的意图。
“你干嘛!”
沈星阑垂着眼,一副做错事不敢看她的模样:“孤错了,你说过,做错事就要接受处罚。”
“……”
那是她前世说过的话,都多久,他为何现在还记得!
苏长乐呆了呆,静默不语的看着恢复理智,乖巧认错的男人,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太子哥哥乱吃醋,的确该罚。”
沈星阑点了点头,又要抓起她的手。
苏长乐连忙收回收,嗔道:“不是这样!”
沈星阑终于抬眸,困惑的看了她一眼。
苏长乐微微挺直腰肢,抱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轻啄一口。
“就罚……”她的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就罚太子哥哥快点抓到假银的犯人。”
沈星阑微微一怔,垂眸看着她:“就这样?”
苏长乐垂下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绯.红,小声的说:“好吧,那罚你不许纳侧妃和侍妾。”
前世她被迫嫁给沈星阑时,一开始厌极了他,曾经想方设法要替他纳侧妃,以为这样他就不会再烦自己。
没想到,庆功宴之后,无论她如何找麻烦都鲜少回嘴的沈星阑,听到后却整个人都炸了。
气得好几天没回东宫。
没想到这一世,她反而想独占他,不想他身边再有旁人。
沈星阑听见她的话,一双眼瞬间就笑弯了。
他早就亲口答应过她,不会纳侧妃,但由她主动提出来,那却是另一层含意。
他无比感谢苍天让他得以重生,让他们两人之间终于不再有重重误会。
她终于不再拒绝他,还想要独占他。
前世她死后那些漫长而又痛苦的日子,在这一刻,仿佛都值得了。
“好。”沈星阑心里泛着心满意足的甜蜜,在她额头上浅浅落下一吻,温柔而虔诚。
※
初二一大早,沈星阑就陪着她回到相府。
苏母得知女儿恢复记忆又怀了孩子之后,心中便一直放心不下,一见到女儿回府,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
见苏长乐与太子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不和,顿时安心不少。
苏泽以前曾弃文从武,跑去边关当过好几年的武将,本身就比较肆意豪放,不像一般文官那般矜持,见妻子哭红了眼,也不在乎四周都是人,直接牵起她的手,拍了拍。
苏泽安慰道:“就说过别太担心,那日我见囡囡恢复记忆,丝毫没有给太子甩脸色,我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苏母捏着帕子抹泪,微微笑道:“大人说的是。”
苏长乐见爹娘依旧和以前一样,感情融洽,心中越发疑惑那名歌女究竟哪里好,能让前世的阿爹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
“昨日听闻太子妃有喜,臣妇心中有许多话想和太子妃说。”苏母一面说,一面小翼心心的看着女儿的脸色。
她知道,以前女儿和太子究竟有多么水火不容,就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不想要这个孩子。
“好。”苏长乐笑着点了点头,随着苏母离开前,还回头看了沈星阑一眼。
苏母不禁掩嘴一笑。
苏长乐回头是想提醒沈星阑,不要忘记让她阿爹提防身边的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回眸,落在旁人眼底是如何的依依不舍。
见到苏母脸上的笑意,双颊微微发红,亲.密的揽着苏母的手,啧道:“娘别取笑我。”
苏母笑呵呵的应了声好,心中大石终于完全落下。
母女二人一进后院屋内,苏长乐立刻将伺候左右的奴婢全都屏退。
苏母觉得奇怪,好笑地问:“怎么了?太子妃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臣妇说。”
“是,”苏长乐点头,眉心微蹙,道:“娘,昨日女儿摔下城墙,迷昏不醒时,其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苏母一面问,一面沏茶,沏茶手艺娴熟很优雅。
苏长乐简单的将前世发生的一切全说了出来,待她说完,母女两人面前已经各摆了一杯冒着白烟的热茶。
苏母听得脸色发白,面上却仍强撑着笑意,故作镇定的轻抿一口茶水,方道:“都说梦和现实反相,太子妃莫要太担心。”
苏长乐垂眸,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女儿也觉得这个梦很奇怪,爹和娘的感情明明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名容貌和元后相似的歌女,就突然说要纳她为妾。”
她看向母亲,心跳微微加快,佯装困惑地问:“女儿知道,您原是温府的丫鬟,后来嫁给了当时还是武将的爹,年纪轻轻就跟着他一块到边关吃苦。娘以前在温府时,可曾见过元后?”
沈星阑的母亲温初语,正是温彦辰的妹妹,温府的正经嫡女。
她的母亲和温初语年纪相当,以前又是温府的丫鬟,苏长乐心中隐隐觉得,母亲与元后之间,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
比如,母亲以前其实是元后身边的丫鬟。
苏家兄妹从小就知道,他们的母亲出生不高,所以很少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件事,若不是想弄清楚父亲与元后究竟是何关系,苏长乐亦是极度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啪──”
苏母手一抖,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苏长乐没想到母亲反应会这么大,连忙按住她的手,道:“女儿只是一时好奇,娘若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便不提。”
“元后……”
苏母闭了闭眼,沉稳的面容上露出几许苦涩笑意。
她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手,拿起一旁空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以前的事,也没有什么不能提的。”苏母似是想起了什么,温柔的神色多了几分感伤。
苏母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迎向女儿的目光,微微一笑:“太子妃聪颖,元后出嫁前,臣妇的确曾伺候过元后,是她身边的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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