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障碍赛评定参考两方面,用时少,罚分少,成绩才会好。
罚分包括打落横杆,马匹不跳和不服从骑手控制,以及超时。
非职业比赛一般在罚分上就能拉开成绩,如果有两名以上骑手没被罚分,再比较谁用时。
所以,选手要保证速度,更要稳妥一点不要出现失误被罚分。
而郁宴好像根本不在意是否会有失误。
即便穿着礼服,他的马术也不是欧洲贵族式的优雅,而是带凌厉的杀伐,无可阻挡的披靡。
速度那样快,几乎没有缓冲。
以至于他的每一跳,都让周围的观众提心吊胆,总感觉这样无缓冲地冲上去,那个看着并不昂贵的马会跳不起来,打落好几根横杆。
马和马上的人一起起跳,又越过一个障碍,干脆利落。
马背上的人弓腰,拉紧马缰,又是马不停蹄。
接着是一个二重跳。
小弯道。
马被他完全掌控,再快也没有出现不服从的情况,马连一丝犹豫都无,直冲下面的三重障碍。
一跳、两跳、三跳,最难的三重跳结束,干净落地。
15跳零失误完成,快得好像一个呼吸就完成了。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才响起热烈的掌声和疯狂的尖叫声。
几个赌马的人难以相信,懵懵地鼓掌。
郁宴和他骑的马只磨合了几天,默契比不上那些自家养,从小培养默契的人和马,这一场下来,全靠他精湛的骑术和对马匹以及比赛节奏的掌控。
这种马技和掌控太可怕,以至于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敢相信这是明星运动会上的马术比赛,而不是什么国际赛事。
郁宴拉住缰绳,在观众席找到颜意,冲他一笑。
接着又是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翻身下马。
一个下马又掀起一片尖叫声。
这种烈性比优雅更能激得人心潮澎湃,不怪那些小女生如此疯狂,连颜意的血液都要沸腾。
郁宴表现得太耀眼,给后面人压力太大,以至于5号选手比赛时紧张得落马了。
这场比赛里规定,落马直接淘汰。
颜意:
一场综艺里的比赛而已,有必要这样紧张吗?
6号选手也一样紧张,最后成绩-15分。
比赛结束,颜意笑眯眯地看向组局赌马的人,我的1200万。
愿赌服输,都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那人直接给转钱,我说,让郁宴继续参加其他比赛,我们一起大赚一笔怎么样?
颜意:他过一阵要进组拍戏了。
拍戏能赚多少钱?那人啧了一声,被演戏耽误的骑手啊。
颜意满足地收了钱:私彩赌博终败家,勤劳实干奔小康。
那人:
你把钱吐出来再说话。
颜意美滋滋地去后台找郁宴了。
郁宴还有一个后采,颜意在一边等他。
后采中郁宴话很快,很赶的样子,节目组也不为难他,很快把他放出来了。
郁宴,我跟你说
郁宴打断他的话,直奔换衣间,在门口堵住几个要走的人,交出来。
颜意见几人脸上纠结苦逼的样子,好奇地问:交出来什么?
郁宴:比赛前,我们立了个赌约。
颜意:
原来,颜意离开后,节目组开始录制前,几个人对郁宴依然阴阳怪气,不悦的郁宴就趁机跟他们打个赌,究竟怎么让他们答应签字的,郁宴没细说,总之就是他们之间有了一份赌约。
颜意:赌得什么?
郁宴: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赢过我,我一人给他们500万,如果我赢了他们所有人
颜意:怎样?
郁宴冲他一笑:他们名下所有的车和马都是我的。
颜意:
其实,如果颜意是富二代,在当时的场景下可能也愿意跟郁宴打赌,因为看起来像是稳赢500万的样子,毕竟他们是五个人,其中不乏从小学骑马的人。
只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遇到的是策马御驾亲征的人。
颜意问最出名的那个富二代,武康,你有几辆车几匹马啊?
武康要哭了,我有一辆法拉利,一辆兰博基尼,一辆奔驰,一匹德国勒特根纯血马!
颜意:
虽然不是很懂马,但那马一听就很贵的样子,绝不比车便宜。
郁宴冷漠道:愿赌服输。
武康为难得不行:那匹马真的,我我爸会打死我!
颜意对他无比同情。
在郁宴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武康咬咬牙:给你就给你,爷又不是输不起!
他这么一说,其他小富二代肉疼得脸都要扭曲了,虽然中有人只有一辆车,马也一般。
武康:你拿了我的马,总得把微信留一下!
颜意:?
这人不对劲。
他们这边还没结束,不远处一行人匆匆走过来。
为首的是那个黄头发的外国人。
之前颜意坐在他后面,只看到他的背影,和远远的侧面。
当他正面走过来时,颜意心头一跳。
这个外国中年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嗨!他热情地用蹩脚的对郁宴说:棒!棒!
wonderful!
郁宴默不作声。
颜意替他跟黄发外国人交流。
当他说他是郁宴的经纪人时,这位外国人对他格外热情。
郁宴是一位演员吗?舒伯特导演想跟郁宴聊聊他的新电影,《龙马天空》。
颜意不敢置信地定在原地。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翡翠卖了那么多钱,他赌马白赚那么多,郁宴疯狂吸粉,打赌又赢车又赢马,竟然还有国际名导主动来找郁宴谈电影?
怪不得这人这么眼熟,原来是舒伯特导演。
郁宴垂头低声问:接吗?
颜意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郁宴很熟悉,表达的是朕的大晟亡了。
郁宴便知道轻重了。
颜意:这个地方不方便聊,我知道附近有个咖啡馆,我们去那里聊?
当然好。
舒伯特全程没把眼睛从郁宴身上移开,颜意说什么都好。
武康:唉唉唉?还要不要车和马了?
颜意推了推郁宴,见他们加了微信,连忙把郁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