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急慌要走的颜意,被郁宴拉住胳膊。
走之前,抬头看我一眼。
颜意浑身僵硬。
就看一眼,不然我今天没法好好拍戏。
苏平平在外面拍车门叫喊,颜意的手机开始滴滴响,车里静谧又焦灼。
车窗外的更远处,工作人员正驱赶疯狂的粉丝。
那些粉丝里一定有郁宴的,她们疯狂尖叫的同时,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在剧组巡视,想要看郁宴,也在随时提防着一个可恶的经纪人。
要是那个经纪人再敢对郁宴做什么,她们一定会撕了他。
颜意猛地甩开郁宴的手,郁宴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他脸上的冷漠还没凝出,颜意出乎意料地回头,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那一下很快很用力,紧张的一吻,几乎是撞到了郁宴脸上。
还没细细感受唇瓣柔软的触碰,两张脸就贴到了一起,裹挟着他唯一沉迷过的气息。
郁宴瞳孔方放大,身体僵硬,血液沸腾,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山海呼啸而过。
郁老师,郁宴哥,郁祖宗!苏平平连叫好几声。
啊?郁宴有点懵地回过神,嘴角差点飞到天上去。
苏平平:
他稳了稳被吓到的小心脏,该去化妆了。
好。郁宴笑着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去化妆间的这一路,吓到不少人。
黎摇本来应该是要来跟他对戏,见他这个样子,偷偷要溜。
摇摇。郁宴叫住他。
黎摇跟着他去了化妆室,非常小心翼翼。
都叫摇摇了,能不小心吗。
坐在那里化妆时,郁宴嘴角还有点压不住。
摇摇,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吻上来,是不是代表这个人喜欢他?
众所周知,黎摇非常实诚,不会故意说讨喜话。
那也不一定能确定,还得看吻的哪里吧,脸颊、额头和唇上还不一样。
郁宴回味了一下,脸颊和唇之间,差点碰到唇,特别迫不及待,好像要把我吃了。
黎摇:?
你?
郁宴:不是,我朋友。
老实黎摇:郁宴哥哥的朋友?武康吗?
他只知道郁宴这一个朋友。
郁宴面不改色:对。
这是他最近的困扰,总跟我说,我听他说多了,张口也变成我了。
黎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那应该是。
郁宴:摇摇,你不是也喜欢马吗?我赢来的那些马你随便挑。
黎摇:?
郁宴低头打开那个小粉红论坛,找到熟悉的楼,回了一句。
【果然温柔刀很要命,以后我一定多对男朋友笑。】
他一整天心情都特别好,就连对上谢宿,态度都很温和,甚至还安慰他。
喜欢的人是个垃圾白莲不要紧,进去了也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湖塘深处莲见莲。
听得谢宿想打人。
只是颜意当天再也没在剧组出现过。
鬼使神差地亲了郁宴一口后,他就跑了。
说是在酒店工作,其实是在装鸵鸟。
他到现在还记得,亲上那张不可方物的脸时,心跳和呼吸同时骤停的感觉,天旋地转间心脏和神经发麻的冲击。
颜意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打开工作列表。
谢宿的《高歌》明天开播,黎摇的《疯狂乐队》后天第一期,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半个小时后,颜意叹了口气,放下鼠标。
又拿着手机发了不知道多久的呆,颜意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慢慢进入工作状态。
工作一直是让他安心的事。
安排好宣传引导,写了好多文案,颜意又调出好多本剧本挨个看,一点瞎想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直到天黑了,他收到一条郁宴的消息。
【郁宴:我纠结了很久,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勉强答应做你男朋友。】
这下颜意再也没法工作了。
【颜意:你胡说什么!】
【郁宴:你强吻我,不就是想做我男朋友吗?】
【颜意:我不是,别胡说!】
【郁宴:那你为什么强吻我?】
颜意盯着这个强字,脑壳一阵阵地发疼,心里一阵阵地发虚。
是啊,为什么亲了上去。
他明明该逃走的。
刚开始他明明是甩开了郁宴的手,就该那样走的。
他之前明明是害怕的,害怕接不住大海就会崩溃,连一滴都保不住。
他平凡寡淡,身上找不出闪光点,性格里还有改不掉的缺陷,和郁宴云泥之别。
任何一个见到郁宴的人都知道,这个闪光的人,未来会有多耀眼。
他们一个是被淹没的沙粒,一个是闪闪发光的钻石,沙子和钻石怎么在一起。
可是,他为什么亲了呢。
明明当时只要抬头看他一眼就行。
真的,看一眼,就行吗?
颜意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在夜色里延绵,有种无奈又温柔的认命感。
【颜意:因为,喜欢你。】
那边没了消息。
颜意不在意,他拿着手机,眉眼坚定又脆弱,敲下一个字又一个字。
【颜意:吻你,是我用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堵住了退路。】
大学选择法律专业,是为了讨好爸爸,想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进入娱乐圈,是因为亲生父母和邱慕辰。
他这辈子好像都在为别人而活,即便想为自己而活,也被命运绑住了手脚。
只有这一次,是为他自己。
他一往无前地冲上去,撞到他脸上,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吻了,那个杀伐果断却又隐忍很久的暴君,就再不会让他后退。
他没有退路了,即便以后脆弱时后悔也没用。
同时,捂在眼上温热的掌心,靠在背后的宽广胸膛,搂在腰间的有力胳膊,都是他的了。
永远属于他,只属于他。
【颜意:吻你,是我给自己的此生最大奖励。】
第41章
颜意把压在心底,连他都没意识到的话说完了。
对面还是没消息,安安静静。
颜意攥紧手机,紧张地盯着聊天界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五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漫无目的地在房间走了一圈,想要收拾书桌,书桌并不凌乱,想要铺床,床已经被服务员铺得整整齐齐,他茫然地站在房间中央,手足无措。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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