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位牛人大姐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柜员,因为这个本领实在是太突出了,就被开发商请到买卖房屋的现场去做表演。
他才“有幸”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听说那位大姐一次出场费就要三十万呢。
比一些明星站台的身价还要高。
“哦,对了,这个你收着,我看开奖那天是3月11号,那天我正好要考试,你记得来看。”张月灵把那张印花券塞给吕梁。
“那柜员姐姐说,这一次没有房子可以抽了,但是有一辆车,什么牌子我没有记住,但是那可是小汽车呀。就算是安慰奖,也有几十块钱呢,他们银行真有钱。”
这个时候的银行,的确是富得流油,而更富有的,则是在它旁边开的那一家证券交易所。
吕梁抬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证券交易所,心中突然燃起了大干一场的激情。
毕竟,妻子会因为上浮的那一点利率而高兴,而上浮需要五万呢,他不多挣点钱,怎么可以呢?
下周一就过来,吕梁打定主意。
现在已经到了午饭的饭店,再回家做饭明显会太晚了,正好附近有一家沙县小吃,询问了一下张月灵的意见,见她没有反对,两个人就去那儿吃。
点了两笼子的小笼包,一人一罐炖盅,吕梁的是绿豆小肠汤,张月灵的是当归乌鸡汤,两个人美美地享用起来。
“明天中午你上完课,在食堂吃了饭就先自己回家,我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呀?”以前张月灵不会问,因为吕梁不和她讲。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张月灵直觉吕梁变了,她觉得自己现在问,丈夫应该是会告诉她的。
“去证券交易所开个户,买两手试试看。”
“咱们学校好多老师都在买呢,但我觉得,这个好像不是特别的靠谱。”张月灵咬着筷子,眼神里面充满了不信任。
“肯定没有存定期靠谱啦,但是风险大意味着收益的可能性也大嘛,拼一把试试看,要是亏了,不是还有你那一万块钱吗?到时候我没有钱,工资又在我妈那儿,就要吃软饭靠你养了。”
“话不能这样说,哪里是吃软饭呀。”张月灵瞪了瞪眼睛教训起吕梁来,她不喜欢他这样贬低自己,“那一万块还不是你给我的,你的工资给婆婆,还不是因为你努力给我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家。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不存在吃软饭的情况。”
“老婆教训得是。”吕梁爽朗地笑了起来,他就喜欢这样一本正经和他讲道理的小妻子。“来,吃小笼包,沾点麻酱更好吃。”
张月灵乖乖张嘴,接受吕梁的投喂,不说话啦。
吃了饭,人就容易困,走回家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床上躺下。被窝原本很冷的,但吕梁的身子热,在他怀里面,一点都不会冷。
原本有些冰凉的手被吕梁握住,很快也热了起来,张月灵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继续复习她的功课。准考证一拿到手,感觉考试又近了不少呢。
第二天,上完课之后,吕梁拿着身份证和昨天存了钱的存折来到了证券交易所。
这里的人比昨天的银行还要多,简直是沙丁鱼罐头,整个大厅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
吕梁去开了户,就已经12点多了,只好去昨天那家沙县小吃吃饭。
今天没有张月灵坐在他对面吃,连小笼包都不香了。
食不知味地吃了个囫囵吞饱儿,吕梁到附近的公园里面坐了坐,等到下午证券交易所再次开门的时候,在那儿看了一下午的大盘。
他并没有动手买。
他的耳边传来了各种各样“可信”的需要花钱买的小道消息,听的他觉得可笑极了,可偏偏信的人还真不少。
吕梁只要自己没有课,张月灵没有课,就到证券交易所来,来了两周之后。他把自己账户上的两万六全投下去了。
这两万六,对于现在的工薪阶层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知道吕梁现在的那个房子,卖三万块就已经算是高价了。可见两万六的购买力。
但在这热钱不断涌动的证券交易所里,两万六就像雨滴落入海里,看不见一点水花。
没有人会知道,这两万六在未来的十年里,会以怎么样的速度往上翻滚,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个衣着花哨的年轻人,会在不少人输钱输的想跳楼的时候,依旧能云淡风轻。
大盘上的数字,对他来说,就真的是数字,看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吕梁知道最近自己整天泡在证券交易所里,有些冷落了月灵,晚上做了一桌大餐给她赔罪。张月灵之前已经习惯了吕梁每天和她在一起,最近吕梁总是往外面跑,她也的确有些难过。
若不是每天晚上吕梁都要帮她洗脚,按摩大腿,还会用轻柔的语言对着她的肚子讲故事,美名其曰“胎教”,她都快以为之前那半个月的幸福时光是假的了。
吕梁又变回了原本那个爱她,但不够关心她,只关心他自己的大男孩了。
“老婆,对不起,最近忽略你了。”吕梁意识到妻子的不开心,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你是在忙正经事,不能怪你,我每天都看书准备考试,其实也没有多大感觉。”张月灵是一个心软的人,吕梁都没有说几句好话呢,她就原谅他了。
“看看这是什么?”吕梁拿出两个戒指,是对戒。
“你的设计我看到了,我去找珠宝店打的,戴上试试看。”
“啊?”
这真的是惊喜了。
张月灵拿过戒指,仔细摩挲着,拿着戒指在灯光下端详着,“真的是我们的名字啊,真好。”
“我帮你戴上吧。”吕梁摘下原本戴在张月灵手上的金戒指,换上了新戒指。
“我也帮你带。”张月灵拉过吕梁的手,帮他戴上戒指,她把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好看!”
“这是铂金的吧。”张月灵不是没有戴过银戒指,明显和眼前的这个不一样。
“对,这个颜色好看,比金色的好看,显得不是那么俗气。”
“金色哪里俗气了。”张月灵还是这个时候的人的审美,不会觉得金子戴多了会有一种暴发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