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外面的这么多人的吗?
看看他们僵硬而松懈的身体,看看他们随意而自然的笑闹,看看这些人眉眼之间的愚蠢和软弱
如果说刚开始信长和塞西还能心有庆幸,觉得以自己的实力能在外面的世界勉强自保,那么看得多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在他们绞尽脑汁地努力活下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有着食物和水?哪怕是乞丐都可以凭借乞讨得到钱财!
希尔德自然注意到两个小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
他能理解两人的想法,所以只是淡淡地说:收一收杀气,富冈先生就在前面了。
信长和塞西的身体顿了顿,两人都严肃起来。
是了,他们不是出来享受外面生活的,他们是来修行的。
希尔德按照伊泽杉给的地址,带着信长和马哈来到一家酒店前,他刚要推门进入酒店大厅,伊泽杉就已感知到他们的行踪,主动下楼来找他们了。
哟,希尔德。伊泽杉走出大门,他和这个面色冷硬的男人打招呼:一路顺利吗?
希尔德扫了伊泽杉一眼,他发现这位富冈先生明显更适应外面的生活。
青年没有在流星街时的沉稳厚重,反而多了几分活泼和朝气,甚至年龄都似乎凭空年轻了几岁。
很顺利。希尔德指着身边扎着小发辫的少年说:这是信长·哈察马,擅长刀剑之术,先生说他适合跟您学习。
他又指了指身边的塞西:这小子比较聪明,心眼多,先生说您需要掰一掰。
伊泽杉扫了两个少年一眼,他笑嘻嘻地说:行,交给我吧。
随即他揽着希尔德的肩膀说:好久不见了,一起去喝一杯?
希尔德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了,我约了过去的朋友,难得有空出来转一圈,我想和他们交换一下情报。
伊泽杉有些可惜:那你自便吧。顿了顿,他说:我带了库洛洛半年,这俩人也是半年吧,半年后给我换俩人。
希尔德点点头:好,我会告诉先生的。
等希尔德离开后,伊泽杉低头看两个小少年,奇怪地问:你们的行礼呢?
塞西主动说:富冈先生,我们
叫我童磨吧。
伊泽杉摆摆手:知道那个名字的人太多了,不合适。
童磨先生,我们没什么行礼,可以随时开始修行!
塞西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伊泽杉啧了一声,他打量了一下两人,这哪里是来修行的啊,这是来炸毛的!
他说:这可不行,你们随我来。
伊泽杉先带着信长和塞西回到自己订的酒店房间里,他让两人将武器都拿出来。
信长只带了自己的长刀,塞西有一把匕首,腰间还别了把枪。
塞西很温顺地将自己的武器上交了,倒是信长,他握紧自己的长刀,认真地说:虽然是富冈先生的要求,但这是我的武器,我不会将武器交给其他人的!
伊泽杉哦了一声,他突然指着窗户外:天啊,有猪在飞!
信长和塞西:啊?
下一秒,伊泽杉就将信长的长刀摸到了手里。
信长:
艹!这么老套的计策,他会上当纯粹是因为不相信强如富冈先生会耍他啊!!
塞西噗得笑了出来。
信长冷冷地瞪了塞西一眼,塞西浑不在意。
伊泽杉当着两人的面,将他们的武器各自封印到卷轴里,完全杜绝了信长想要偷回来的心思。
别生气啦,你们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很平和,不需要你们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伊泽杉好言好语地说:真遇到了强者,你们就算有武器也挡不住敌人的攻击的,而且还有我在啦。
他伸手拍了拍信长和塞西的肩膀:我会保护你们的,所以放心吧。
没收了两个危险分子的武器,伊泽杉这才说:走,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伊泽杉带了库洛洛后,深知流星街的孩子们对外面的认知很诡异,也许外面人习以为常的事,对流星街人来说却是个无法理解的行为。
库洛洛就曾提问过,为什么吃饭需要付钱,而不是直接抢过来。
伊泽杉需要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们,外面的生活习惯和行为准则,这需要一点一点地教导。
塞西可能听家人提过外面的基本情况,在伊泽杉点了菜后,他安静地坐在旁边等着吃。
倒是信长,他看着窗明几净和坐在很近位置的餐桌旁的其他顾客,总是无法放松下来,仿佛屁股生针,特别想给周围的人来一下。
伊泽杉见状,索性找服务员换了个墙角的位置,他让信长和塞西坐里面,自己坐外面。
信长这才略微放松下来。
伊泽杉说:你很紧张,你的气也有起伏,如果餐厅里有念能力者,会立刻发现你的不安哦。
信长先是一愣,他很快就明白了。
几个呼吸后,信长缓缓平静下来,将气保持在了稳定的状态中。
伊泽杉点点头:这就对了,不管任何时候,遇到任何情况,哪怕是装的,也要保持镇定,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
很快服务员端菜上来,伊泽杉本想着趁吃饭的功夫问问他们的基本情况,然而美味的饭菜将两个少年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走了。
于是伊泽杉索性什么都没问。
可能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信长和塞西都吃撑了。
伊泽杉一脸遗憾地看着他们:你们吃撑了?
他若无其事地叫来服务员,又点了第二轮大菜:真可惜,后面好吃的东西你们吃不了了。
又是一轮美味菜品端上来,信长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忍了又忍,没忍住,又吃了点,然后就真的吃不下去了。
塞西更是去了两趟厕所,才勉强能坐在椅子上。
之后就是伊泽杉的吃饭时间,在信长和塞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伊泽杉吃了四轮,将这家餐厅最美味的饭菜都来了一遍。
吃完饭,伊泽杉刷卡付账,他将账单递给两个少年:记下这些钱的数额。
信长看着长长的账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塞西倒是想到了什么:你是打算寄回家里报销吗?
天啦撸,他和信长其实没吃多少,都是富冈先生吃的啊!
伊泽杉耸肩:家里的钱要用在正地方,我让你们记金额,是让你们对外面的物价有个正常的概念。
他收起账单:走吧,我们启程。
信长下意识地问: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无名小岛。
伊泽杉早就算好了路程:我们慢慢晃荡过去,估计要三个月的时间吧。
gu903();正好趁着旅途让两个人开开眼界,最起码将这身几乎炸开的刺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