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躺在水里,口鼻被水堵住,程子昂瞬间清醒。
他扑腾了几下,意识到身下的水不深,程子昂连滚打趴地跪了起来。他咳嗽了几声,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仰头,看着站在前方的程砚墨。
目光望进程砚墨那双不掺杂一丝一毫感情,只有厌恶与嫌弃之色的双眼里,程子昂顿时清醒过来。“大、大哥...”程子昂说话结结巴巴,有种猫被抓住了尾巴的恐慌感。
程砚墨转身就走。
程子昂赶紧从水池里站了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脚一个水印。“大哥,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就回来了?”
程砚墨没搭理他。他径直拉开门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子就要走人。程子昂眼疾手快钻进了副驾驶,他一屁股坐下,刚关上门,车子便跑了起来。
程子昂慌忙地系上安全带,他心虚地问程砚墨:“大哥,是你把我从酒吧里带回来的?”
程砚墨终于说话了。“你就不能管好你?”程砚墨蹙眉,嫌弃地说:“要做,就不能找个酒店?”
程子昂知道程砚墨是动怒了。
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可程子昂与程砚墨却生成了两个极端。哥哥优秀耀眼,弟弟却纨绔浪荡,终日过着放浪形骸声色犬马的逍遥日子。
面对这个过于耀眼的大哥,程子昂是心虚自卑的。听程砚墨教育,程子昂不免有些不忿,他没精打采地说:“我心里不舒服。”
程砚墨:“呵!”
程子昂又说:“宋瓷嫁人了。”他之前追宋瓷追得那么高调用心,都没见宋瓷动过心,转眼,宋瓷说嫁人就嫁人了,程子昂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以为程砚墨不知道宋瓷结婚这事,忙对程砚墨不忿的吐槽:“宋瓷结婚了,对象不仅是无名之辈,还是个残疾人!我都调查过,那个叫韩湛的男人没爹没妈,无权无势,名下只有一栋两百多平的破房子,跟一破车子,房子还是贷款买的。”
“我想不通,宋瓷怎么会看上他!”越说,程子昂越愤怒。
程子昂这些天一直都在被人笑话。大家都笑话他:“程二少爷,宋瓷宁愿嫁给一个残疾人都不肯嫁给你,你二少爷的魅力也不过如此嘛!”这样的话听多了,程子昂想弄死宋瓷那个男人的心都有了。
程砚墨听不下去了,他打断程子昂的喋喋不休:“除了不姓程,他没有哪一点比你差?”
程子昂一愣。
因为会投胎,因为姓程,所以程子昂不缺钱。他有许多套房子,有很多车子,也有很多朋友跟票子,但宋瓷没有选他。而他哥却说,那个男人除了不会投胎外,没有哪一点比他差。
被哥哥贬低到了一无是处的程度,程子昂感到难堪,脸色也挂不住。他阴沉沉地说:“哥,你见过那个男人吗,你就知道他比我好?”
程砚墨说:“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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